「連你這種皮條客都當明星經紀人了,當然是有些不同。Google搜索」
昂熱懶懶地說道,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不屑令犬山賀即將難以壓下心中的憤怒,多年以來對昂熱以及歐洲那些自以為是的家族們的不滿就像一座沉寂的火山一樣壓在他的心中。
而今天,沉寂的火山即將再次爆發。
「不過別以為跟女明星沾上邊就高人一等,年輕人就是這樣,跟二線明星吃過一次飯就會四處吹噓,好像跟影后睡過覺似的,念叨著『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這樣自以為是的感覺就像小孩子一樣,四處對著別人吹噓自己,仿佛自己無所不能,阿賀,這樣的做派還真是不符合現在的你呢。」
「對了,阿賀,你什麼時候出生的?」
犬山賀眼角抽搐,仿佛有一條毒蛇在那裡跳動。昂熱的話刺傷他了。
他是家族的使者,來這裡是要跟昂熱談判,可在昂熱的話里他只是個鬧彆扭的孩子。昂熱可以給他一顆糖,也可以抽他一耳光。
「阿賀,你不小心的時候已經暴露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你安排這種奢華的場面,摟著女人,擺出老流氓的架勢跟我聊友情,又忽然翻臉咄咄逼人,你這麼百般作態是想向我證明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話語權了麼?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還是那麼迫切地想跟我證明你長大了,」昂熱夾起一塊金槍魚腩,「可你老的都快死了。」
犬山賀默然,是啊,他確實如昂熱所說的一樣,自己老的都已經快死了,但是卻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馬不停蹄的安排了這場鴻門宴,雖然中間出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意外,但是他還是為自己的急迫懊惱。
安排最盛大的典儀,召集家族之中最美麗的女孩子,盛裝準備,這樣的感覺,不就是做出一番事業之後迫切想要得到家長認可的小孩子的模樣嗎。
他本想利用浩大的聲勢來震懾昂熱,但是他發現,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女兒似乎都不為之所動,也是,論奢華的程度,誰又能與加索圖家族相媲美呢?昂熱想必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昂熱太老了,已經老成了一隻狐狸,或者說老狐狸這種詞已經不適用於他了,活得越久的人,自然可以很輕鬆的就看出這樣的漏洞,就像大人看小孩子的心機一樣簡單。
「校長,我們臣服於你已經流失年了,六十年還不夠麼?」犬山賀沉聲說道,「你的學生們還活著,我們不欠秘黨什麼,我們只是不想秘黨介入我們的事。連這也不行麼?」
「白王的事情,可不止你們蛇岐八家一人在乎,而且,蛇岐八家的內部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你們真的認為,僅僅憑藉你們自己的力量就能處理猛鬼眾的事情麼?」
璇認真的說道。
「為了守護霓虹的漂亮女孩們,我不得不認真的提醒一下,人類和白王可不一樣。」
「你們一直都知道是麼。」
犬山賀幽幽的說道。
蛇岐八家一直以來辛辛苦苦隱藏的東西沒想到早就被密黨熟知,當秘密不再是秘密的那一天,雖然他的內心早有準備,但是這樣的感覺還是令人感到難堪和惱火。
宮本志雄和龍馬弦一郎臉色驟變,犬山賀伸手按在他倆的肩膀上,將下意識想要站起身來的兩個人壓回座位。
寂靜如死,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秘密已經揭開,彷佛刀劍已經出鞘。
在數千年的漫長光陰之中,蛇岐八家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著這個秘密。
白王被認為是這世間僅次於黑王的存在,雖然它是黑王的造物,但它在反叛之時,黑王遭遇的便是滅族的災難。
即便白王最終被黑王處死在封凍的冰原之上,它的血液也被認為是最珍貴的,是可以挑戰黑王的存在!是凌駕其它已知血裔之上的!
蛇岐八家繼承的白王之血是何等珍貴,這個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會激發世上所有混血種的貪慾!到了那個時候,要麼死,要麼成為奴隸或者那些高高在上的老貴族科學家的研究對象不是麼。
人類對待自己的同類往往會使用更加殘忍的方式。
「龍族的君王可不止白王可以抗衡黑王,它最初是作為黑王的盟友而誕生的。」
璇幽幽的說道,
「但最後的事實證明,黑王不需要盟友,強者都是孤獨的。王與王的對決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你們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犬山賀調勻了呼吸,緩緩地發問。
「一切。」
「一切?」
「高天原是龍族的寶庫,白王之血也是。這些東西不是你們能控制的,你們把這些據為己有,就像是小孩子的懷裡揣著上膛的左輪槍,隨時可能走火。」
「校長自以為是適合掌握這個秘密的成年人麼?」
犬山賀赫然站起,目光如炬,仿佛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黃金瞳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他下意識的開啟了黃金瞳,渾身的血液沸騰,他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憤怒了,昂熱這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坐下。」
璇輕聲說道。
她下達了命令,無法違逆。
暗金色的瞳孔裹挾著無上的威懾,讓在她面前的人全都瑟瑟發抖,不敢與之對視。
就如同螻蟻怎敢直視神明一般。
犬山賀一屁股跌倒在地,他又重新的坐了下去,只不過不太光彩就是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老老實實的重新坐好,雖然只是一瞬,但是卻足以證明面前的少女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對手。
犬山賀強迫自己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那一瞬間,他是多麼想展示自己畢生所學,像一個戰士一樣倒在戰場上。
可是任務還沒有完成,現在,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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