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第二次夢境試煉

  第268章 第二次夢境試煉

  「這裡是?」

  楚子航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心中疑惑。

  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依然瘦弱,但已經是青年男性的水平。

  現在應該是路明非在巢都幫派的時候。

  那麼

  楚子航又摸了摸四周,果然摸到了一把霰彈槍。

  那這裡應該又是一個安全點。

  這一動,身上便有疼痛感隱隱傳來。

  他摸向疼痛的地方,濕漉漉的觸感傳來。

  是血,他受傷了,難怪要躲起來。

  不過楚子航感覺身體狀態還行,傷勢應該不怎麼嚴重。

  他向前探去,立刻摸到了一堵牆壁,這個藏身處比他預料得還要狹窄。

  路明非跟楚子航說過,他選的安全屋越狹窄的就越安全。

  所以,這附近應該沒有敵人。

  不過出于謹慎,他還是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傾聽,試圖甄別出異常的聲音。

  畢竟這次跟上次不一樣,如果在夢境中死去真的會死。

  楚子航不害怕死亡,但更不願意這樣無謂地死去。

  一個星期,只要他在夢境世界裡存活一個星期,就會自動退出試煉。

  傾聽了幾分鐘後,外面似乎一切正常,只有分不清來源的噪音順著金屬牆壁傳進他的耳朵里。

  楚子航決定出去了。

  他拿起霰彈槍,子彈上膛,然後推開了隱藏的出入口。

  昏暗的燈光照進來了安全屋,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楚子航忍著眼睛的酸痛四處觀察,手指扣住扳機隨時準備開火。

  所幸,既沒有不懷好意的底巢土著,也沒有覬覦他肉體的本地生物。

  出口沒有樓梯,他收起槍,跳了下去。

  高度不算高,只有三米,但牽扯到了傷口還是讓楚子航直皺眉頭。

  他抬頭打量著身後的安全屋,原來是一根粗大的柱子,一直通向這片空間的頂部。

  楚子航踮起腳關上了入口的門,看上去居然嚴絲合縫,一點也看不出痕跡,也不知道是誰修建的。

  隱藏好安全屋,他又開始觀察起身處的這片空間。

  這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儲物平台,到處散落著各種規格的箱子,有的保存完好,有的則被拆得七零八落。

  顯然,這裡已經被清理過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路明非自己乾的。

  楚子航順著吊橋,朝著平台的對面走去。

  用鐵索固定的吊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但他知道它們不會斷裂。

  巢都底層往往是最早修建的,也因此,科技含量往往反而是最高的。

  這條吊橋看著鏽跡斑斑,實際上非常的堅固,就算是兩輛奇美拉運兵車同時開過去都沒有問題。

  走到一半,從對面的拐角處突然冒出來兩個手持武器的男人。

  楚子航看都沒看他們的長相,就直接蹲下。

  事實證明,這個反應十分正確。

  他的上半身剛剛矮下去,幾顆子彈就從他的頭頂飛過。

  既然對方已經開火,那楚子航也沒有什麼猶豫了。

  雙管霰彈槍噴出耀眼的火舌,40顆鋼珠化作一張死亡之網,將那兩個男人籠罩其中。

  巨大的後坐力幾乎將楚子航推倒,而被子彈打中的兇徒更是不堪。

  走在前面的男人直接飈出了一溜血花,一聲不吭地撲倒在地。

  他身後的人運氣要好一點,鋼珠只打中了下半身,此時正趴在地上慘嚎。

  看著對方悽慘的模樣,楚子航仁慈地送上了解脫。

  又是一陣鋼珠雨襲過,兇徒腦洞大開。

  走到屍體的旁邊,楚子航搜索了一陣。

  四包營養包,兩小袋淨化水,還有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他想起了第一次進夢境試煉的時候,老獨眼給他開的價也就五包營養包而已。

  果然,殺人越貨就是比打工來錢快。

  就算是路明非在這個時期也免不了下黑手,只是還守著一點原則罷了。

  楚子航又拿起了兩人的槍,一把是普通的單發栓動步槍,沒什麼價值。

  另一把半自動步槍倒是不錯,正好彌補了霰彈槍射程和彈量的缺陷。

  他把霰彈槍背到了身後,手裡拿著半自動步槍,繼續朝外面走去。

  穿過幾條狹窄的通道後,楚子航來到了一條岔路口。

  左邊還是一條通道,不知道通往哪裡。

  右邊則是一條吊橋,吊橋的盡頭是一扇關閉的大門。

  他有些猶豫,通常這種大門的後面都是某個聚居點。

  但楚子航不知道路明非現在的情況,萬一他就是為了躲避這個聚居點裡的幫派才躲到了安全點裡怎麼辦?

  那他現在上門,不就是羊入虎口。

  但一直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也不行,遲早會走到某個獵食者的地盤或變種人的巢穴里去。

  正在猶豫之中,大門打開了。

  楚子航趕緊躲到一邊,只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對面的動靜。

  門裡走出來一群人,最前面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兒。

  他們在後面守衛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願地朝外面走著,嘴裡還不斷地說著什麼。

  楚子航凝神靜聽,大致聽清楚了男人說的話。

  原來他和女兒被認為得了傳染病,所以要被趕出聚居點。

  男人在大聲爭辯著他們得的根本不是傳染病,但守衛們根本不聽。

  在底巢,人命有一萬種被剝奪的理由,而得了傳染病是再正當不過的一種。

  沒有被直接槍斃再拉去焚燒,都已經是仁慈的表現了。

  大門在兩人的身後關上,只留了一條縫伸出來一根槍管。

  如果他們不走得夠遠,那這根槍就會直接將他們打死。

  兩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儘管百般不願,還是只能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前走。

  父親牽著女兒走過吊橋,搖晃的吊橋讓女兒有些害怕,然後哭了起來。

  但男人此時也沒有了哄孩子的精神,只是機械性地拖著她向前走去。

  「爸爸,我想回家。」

  女兒抹著眼淚說道。

  雖然那個帳篷很破,旁邊的下水道很臭,但也是她的家,裡面有她用鐵絲編織的小床。

  「回不去了。」

  他嘆了口氣。

  沒有人會相信男人的話,或者說沒有人有需要相信他的話。

  雖然他有一點鐵匠的手藝,但也只是能混口飯吃罷了。

  現在男人被趕出了聚居點,待會兒就會有別的鐵匠學徒搬進他的帳篷。

  他甚至都能猜到是誰,那個傢伙嫉妒他很久了。

  兩人走過了吊橋,走進了岔路口。

  男人嘆了口氣,剛想安慰女兒兩句,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拽到了陰影里。

  他頓時一驚,想要掏出腰間的匕首,卻被一記精準的刺拳打中了麻筋。

  匕首砸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同樣砸到地上的還有男人懸著的心。

  要死了嗎?

  死了也好,在底巢這種地方,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只是自己並不信仰帝皇,死了以後靈魂會去哪裡呢?

  「爸爸!」

  女兒發出尖叫聲,喚醒了他因為生病而混沌的大腦。

  「火,快跑。」

  男人用僅存的力氣抱住了襲擊者,大聲喊道。

  「別動,否則我就射死你們。」

  冰冷的聲音響起,更加冰冷的槍口頂住了他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