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斯特代理家主,剛才的話,你還想要聽幾遍?」
帕西像是一位盡職的侍者,面對弗羅斯特的質問,耐心的回覆道。【Google搜索】
「你!」
弗羅斯特嘴角抽了抽,最終只能硬氣的一甩袖子。
雖然不敢說,但氣勢方面絕對不能表現的太慫,否則他一家之主的威嚴豈不是盡數喪盡。
儘管弗羅斯特還不是真正的家主,但哪怕是個代理家主,其身份地位也要凌駕在很多人之上。
只是面對帕西,弗羅斯特也不敢太過放肆。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強大的血統實力隨時都能捏死自己,更關鍵的是對方的身份地位。
雖然帕西表面上只是一個高級秘書,但對方的身份地位連弗羅斯特都不敢跟其正面剛。
在加圖索家族裡,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帕西是家族培養的戰爭機器,因為他的血統純度在整個加圖索家族中幾乎是最高的。
帕西手裡有著一把以屋大維尊稱的奧古斯都黑色獵刀,跟凱撒那柄狄克推多是同爐製造的孿生戰刀,其言靈為無塵之地,精通阿薩辛狂風暗殺術,其性格冷靜沉穩,不輕易露出個人情感,加圖索家族的核心人物對帕西的評價,總之精英骨幹什麼的都不能將其概括,唯一能概括的就是變態二字。
強到變態,無論是心態還是實力都是如此,否則當初也不可能被家族安排去完成狙擊任務。
當然,帕西也有忠誠。
他絕對服從家族命令,如絕世名刃,握在何人之手,就為何人斬敵,只是名刃本身沒有情緒,而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能成就真正的名刃。
哪怕強如龐貝,都對帕西非常的認可。
「帕西,身為加圖索家族的一員,你怎麼能對凱撒如此失望呢?他是未來的家主,是註定要帶領加圖索成就至尊的。」弗羅斯特在態度上軟了一些。
「論血統實力,凱撒遠不如路明非,而疑似龍女的女孩,目前看來也已經被獅心會會長楚子航的個人魅力所征服,就連裝瘋賣傻的芬格爾都不能小覷,作為昂熱手底下曾經的王牌,小覷對方就是小覷昂熱的眼光,所以綜合以上因素,在前往東方的這些專員里,凱撒幾乎是墊底的存在。
如果這時候非要用讚美來描述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那才是整個家族的愚蠢。」帕西冷靜的分析道。
他言語間沒有任何貶低之意,只有如系統般的精密計算以及客觀評價。
弗羅斯特悶悶的不說話。
實在是被帕西懟的無言以對,本來還不想被打臉,可現在卻被帕西打的啪啪作響,他甚至都無法反駁對方。
因為帕西分析的這些情形,的確是事實。
經過此前覆滅龍形死侍群,甚至是擊殺疑似龍王諾頓等一系列事件的發生,路明非已經崛起為一顆新星,而且越來越璀璨。
最為直觀的就是人氣。
當初前來卡塞爾的新生們,大多都會進入學生會,因為學生會在凱撒的帶領下變得非常強大,而凱撒更是具備領袖氣質,所以很多新生未進入卡塞爾前就聽說過凱撒的威名,於是慕名而來。
可現在新生們的確也是慕名而來,但卻是為的路明非名頭。
這個男孩雖然來到卡塞爾不久,但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下,路明非的威名甚至堪比昂熱的高度,誰要是能夠跟路明非攀上同學關係,哪怕是在混血種世家裡都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而凱撒的地位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挑釁,而且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被解決,這也就使得加圖索家非常急躁,渴望用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家繼承人的優秀。
混血種世家頂端的那些勢力都有種預感,龍族復甦的時代好像越來越近了,因為歷史上出現的龍類很少,而龍王級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
可如今在短時間內,他們紛紛從復甦中醒來,有種百花開放的感覺,這是大世要降臨的預兆。
往往在這種時候,儘管非常兇險,強如世家也會覆滅,但同樣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機遇。
首先他們都是血統強大的混血種,而且他們都有非常大的雄心,甚至是野望,自然會在這個大時代中想盡辦法的爭取。
相比之下,凱撒最近的表現就有些拉跨了,完全沒有所謂領袖的氣質,當然,這並不是說凱撒擺爛了,而是其他人表現的太優秀了。
更關鍵的是,凱撒好像完全沒有考慮過眼前處境,反而樂此不疲的跟一個東方女孩求婚。
弗羅斯特也是怒其不爭,心中難免有些憤怒。
「弗羅斯特代理家主,你也不要太過憂慮,家族自有打算,肯定不會讓凱撒就此沒落的,凱撒是未來的王,註定要成就偉業。」帕西沉聲說,語氣堅定不移。
「到時候就希望陳墨童那個女孩能夠幫……」弗羅斯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說道。
「弗羅斯特代理家主,夜深了,你今天勞累已久,早些休息吧。」帕西打斷了弗羅斯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再整理一下明天的文件,帕西,你先回去吧。」弗羅斯特說。
「好的。」
帕西微微躬身,旋即就轉身準備離開這座辦公室。
「對了,帕西,你今天吃藥了麼?」弗羅斯特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抬頭問道。
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刻意避開了帕西偏頭凝望而來的目光。
「沒有,現在吃藥對我來說,已經用處不大了,只是在感覺上會舒服一些。」帕西說。
「還是吃一些藥吧,雖然用處不大,但能活得長一些,總歸是有些用處的。」弗羅斯特語重心長的說道,連聲音都溫和了許多,帶著長輩的關懷。
只是他最後說得有些用處,不知道意思是為帕西自己活得久一些,還是為家族有用處。
「謝謝。」
帕西轉身離去。
等到青年的身影徹底離開,並且恭恭敬敬的重新關上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弗羅斯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帕西在這裡的話,弗羅斯特總覺得空氣中混入了水銀一樣的東西,讓他覺得呼吸困難。
弗羅斯特鬆了松領口的領帶,來到了窗邊。
看著帕西騎著機車消失在夜色中,直到半晌過後,他才轉過身來。
弗羅斯特從抽屜里抽出一個用牛皮紙封裹的文件袋,看起來有些厚度,打開之後,從袋子裡傾倒出許多文件包括照片。
照片上的身影都是關於諾諾,而文件內容的每一行都是關於諾諾的資料。
上面陳墨童三個字顯得尤為刺眼。
從女孩幼年到如今的成長經歷,都詳細記錄在內,甚至還有一些非常晦澀的標記這些內容。
弗羅斯特看了好久,最後才又將這些文件與照片塞進文件袋裡封了起來。
仔細看,文件袋的正面圖桉赫然是一枚漆黑如墨的童孔。
……
北歐,一家激情四射,勁歌熱舞的酒吧里。
不少性感女郎都在環繞著一位老人,儘管對方已經很老了,但一身考究西裝,看起來像個紳士,眉宇間的深邃又像位詩人,而不經意間露出的凶暴紋身又帶著些凶戾味道,老人身上這種多變迷人的深邃氣質,像是讓這些女郎磕了藥一樣圍上來。
她們本就開放,遇到心儀的獵物,自然不可能羞羞怯怯的離開,反而會主動出擊。
如果對方也有意的話,她們完全不介意在這樣一個夜晚跟對方戰上幾個回合。
昂熱玩味的看著身邊的女郎,他並沒有驅逐這些人,但也沒有對誰刻意熱情,就是聊著一些風趣見聞,甚至還有一些有顏色的段子,引得女郎們陣陣鬨笑,但看向昂熱的眼神更是迷離。
「我的老朋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受歡迎。」
一個矮小句僂的身影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昂熱轉過頭,笑看著對方的身影,「漢高,你也不差,這家酒吧經營的很不錯,我很滿意。」
「聊聊?」矮小老頭挑了挑眉。
「聊聊。」
昂熱起身離開吧檯,不過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服務員說,今晚這些女士的消費,他全包了。
女郎們得知消息,激動的忍不住歡呼起來,看向昂熱離開的背影更是戀戀不捨,欲罷不能。
「說起來我都有些羨慕你了,越老越有魅力,不像我,都快老成一坨了……我說昂熱,你怎麼老是跟在我後面,你是我的跟屁蟲麼?」
漢高本來一邊說著,一邊停下打算跟昂熱一起走,可轉身就看到昂熱也跟著停了下來,始終跟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老小子,我可沒忘記你當初在德克薩斯用鍊金轉輪對著我的後背來一槍的情形,我到現在都還有陰影。」昂熱直言不諱的說。
「哈哈哈,都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昂熱,你該不會到現在還記仇吧?」漢高一臉無所謂的笑道。
「你第一次認識我麼?我要是對誰記仇,那就是直接記一輩子的那種。」昂熱說。
「好吧好吧,你厲害,可這些年過去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位快手漢高了,而且以你現在的血統能力,恐怕已經能在時間零的領域裡對時間延緩十秒了吧,就算是飛行子彈也能被你給拖慢,所以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漢高看到幾乎滿臉寫著謹慎的昂熱,不由得苦笑道。
「我在進步,可你老小子就沒有麼?而且你的聖裁老噁心了,就算是現在的我,都沒有絕對把握能躲過你的裁決。」
「哎呀呀,咱倆可是好久沒見的老朋友,而且像我們這麼老的傢伙,身邊的朋友都老死了,咱倆早就惺惺相惜了,而不是見面就放冷槍,昂熱,你別讓我寒心。」漢高一臉感慨。
「呵呵,我信你個鬼啊,就這麼說吧,你老小子就算現在躺在墳墓里,我拿著菊花去祭奠,我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怕你老小子從墳頭蹦躂出來朝我死穴開槍。」昂熱一本正經的說。
「好吧,那你就當我剛剛說的那些感慨就是在放屁,要不咱就在這裡把事情給辦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漢高說。
「那你屁話是真多,其實找你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來看看你還活著嗎,要是死了就沒啥事,要是活著,還是要好好照顧身體。」昂熱聳了聳肩,手裡端著一杯龍舌蘭。
漢高聽的直皺眉,不知道昂熱是在咒他,還是在關心他。
「我現在身子骨還算硬朗,能撐個十年八年的,昂熱,聽說你找了一位不錯的學生,好像叫路明非來著,連龍王都給干趴下了。」
「僥倖而已,明非的實力其實也就那樣吧,這是他的原話。」昂熱說。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關鍵還這麼謙虛,未來絕對不可限量。」漢高語氣深深的說。
「哎呀呀,漢高你也不差,這些年不也是找了北歐那些混血種世家的優秀子嗣嗎,未來那也是名師出高徒啊。」
「哈哈,就是些小屁孩罷了,上不了台面。」
「不要妄自菲薄嘛,以後可以讓他們互相切磋,打不死的話……咳咳,打一打的話,還是能進步的。」昂熱差點說了實話。
「有機會的話,是可以試試的。」漢高嘴角抽了抽。
「行吧,我來這裡就想跟你說,快變天了,有些事不要插手,否則最後會死的很難看。」昂熱語氣幽幽的說。
「人老了就不大想動彈了,你要是真能解決掉龍族危機,我巴不得樂呵呢。」
「不是我能,而是有人能。」昂熱喝了一口龍舌蘭。
「誰?路明非麼?」漢高看向昂熱,下意識的問道。
「這龍舌蘭酒不錯,不介意我一會出門的時候帶走一瓶吧。」昂熱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興致勃勃地聊起了酒。
「你想喝的話,留個地址,我給你寄過去一箱。」漢高說。
「不愧我千里迢迢通知你一聲,老小子,你夠意思。」
「彼此彼此。」
「行吧行吧,就聊到這裡了,我就要走了,過段時間等明非空下來,我再來看看你,順便你也把那些子嗣都帶上。」昂熱揮了揮手,不知道何時背對著漢高遠去。
「我等著。」
漢高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語氣深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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