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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ura,快快。」
繪梨衣迫不及待的伸手從小籠子裡拿起一個白燦燦的小籠包,儘管她很想吃,卻率先將小籠包朝面前男孩嘴裡投餵。
「繪梨衣先吃吧。」
路明非笑看著偷偷咽口水的女孩。
「Sakura先吃,快快。」
繪梨衣執意要讓路明非先吃第一口,生怕小籠包涼了失去口感,心急的直接朝路明非嘴巴里塞。
「好好好,我這就吃。」
路明非趕緊乖乖張嘴就範。
他想到此前在千鳥淵的櫻花樹下,繪梨衣遞給他冰淇淋的時候,還沒等他客套性的拒絕一下,女孩就心急的直接將冰淇淋懟到他臉上。
他當然知道繪梨衣是好意,更是對他心中在意,所以內心滿滿的都是感動。
一口下去,小籠包的香味在口腔間融化開來。
「唔呀~」
繪梨衣歡呼起來,美眸亮晶晶的。
看到路明非一口吃下小籠包,然後滿臉期待著對方獲得滿足的表情。
「誒媽呀,太好次了!」
路明非極為配合,一臉激動的豎起大拇指,一副「味道好極了,人間美味啊」的感動表情。
「嚶嚶嚶。」
繪梨衣忍不住跟著雀躍起來。
看到男孩吃下小籠包一臉滿足幸福的表情,比女孩自己吃下小籠包還要激動開心。
然後又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個小籠包繼續給男孩投餵。
「繪梨衣也快快吃呀。」
路明非張開嘴巴,再次吃下女孩投餵來的小籠包。
然後自己也拿起一個小籠包,投餵到女孩嘴裡,繪梨衣早就一臉期待的等著呢,等到小籠包被女孩一口吃下,絕美臉頰都被撐到鼓鼓的。
一雙玫瑰般深紅的美眸頓時眯成了一道淺淺月牙。
「誒媽媽呀,太好系了!」
繪梨衣學著路明非的話,還有模有樣的朝男孩豎起大拇指,一副我也「味道好極了,人間美味啊」的表情。
女孩「拙劣」的模仿雖然沒有學到精髓,但卻非常可愛,路明非只覺得自己的小心心都被萌化了。
忍不住直接上手,寵溺的拍了拍繪梨衣的腦袋。
路明非又趁機端起面前熱氣騰騰的胡辣湯,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在上面吹了吹,然後小心翼翼的投餵給女孩。
「繪梨衣,張嘴,啊……」
男孩示範張嘴的動作。
「啊……」
繪梨衣乖萌的跟著張開櫻紅色的唇瓣,將這一勺胡辣湯輕輕喝下,頓時露出幸福而滿足的表情。
「誒媽媽,太好系了。」
女孩眼中冒出小星星,忍不住再度學起了路明非剛才的話。
原本還有些大病初癒的蒼白臉龐變得紅潤起來,像是升騰起的一抹晚霞,襯著女孩絕美的臉,明媚又動人。
「繪梨衣,胡辣湯好喝麼?」男孩輕笑著問。
「唔唔!」
女孩眼中滿是幸福快樂的光。
「還是大叔那一家麼?」
繪梨衣想到了什麼,在小本本上寫道。
「是呀,還是我們上次從千鳥淵離開後,去的那家高記中餐館。」路明非在小本本上接著寫了一句。
他沒想到繪梨衣還能記得上次那家中餐館,甚至還記得那個為他們加盤涼菜以及最後為他們打抱不平的河南大叔。
路明非不由得回憶起來。
不久前他騎著機車冒著風雨前往了一趟東京的千代田區,直奔那家高記中餐館,才剛一進店,中年老闆就興奮的沖了過來。
當場就是一個熱情熊抱。
好在路明非底盤紮實,才沒有被這位激動的河南大叔一把撲倒。
對方也知道路明非這個小伙子絕非凡人。
「小伙子,想吃啥,叔全包嘞。」
說著腦袋還往店門口瞅了瞅,「小伙子,你小女友咋沒來?」
「她生病了,剛剛恢復好,她喜歡喝大叔這裡的胡辣湯還有小籠包,所以我打算給她帶一份回去。」
「中中中,中的很吶!」
大叔連忙衝進廚房,等到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六份胡辣湯,以及十二籠小籠包,他一個人拿不完,其他店員也紛紛出動了。
啊這……
路明非苦笑的抓抓腦袋,表示自己的小女友大病初癒,吃不了那麼多,他還要幫著分擔一些,所以只需要一份胡辣湯以及六籠小籠包。
「中!」
河南大叔沒二話,馬上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甚至還怕中途辣湯以及小籠包別涼了,又多加了好幾層保溫布。
臨走的時候河南大叔說啥也不要錢,只是衝著路明非離開的背影熱情喊道:「小伙子,祝你跟你的小女友生活一直甜甜美美啊,有空常來呦!」
「謝啦大叔!」
路明非開心的揮了揮手,然後騎著機車準備離開。
「小子,你給叔站住!」
還沒等路明非剛起步,河南大叔就一臉憤憤的從店裡直衝了出來,手裡還抓著一沓錢。
正是路明非悄摸留下的。
看著大叔「氣勢洶洶」朝自己衝過來,路明非笑道:「大叔,生活都不易,也感謝你之前的照顧,這些錢都是應該的,我就先走一步啦,以後還會來你這裡吃飯的。」
說完就轉動油門,機車開始離開。
「臭小子,路上雨大,你開慢點,還有,下次來的時候,別忘了把你的小女友也帶過來。」
眼看著逐漸遠去的路明非,河南大叔憤憤的衝著男孩背影喊道,不過話語間滿是關心與祝福。
「中!」
路明非開心的回應道,朝大叔揮了揮手,沒多久就騎著機車消失在了風雨里。
「這混蛋小子,就是應該給的,也不需要這麼多啊!」河南大叔看著手裡的一沓現金,罵罵咧咧道。
「哼,別讓我逮到,否則下次直接一百份胡辣湯,一百份小籠包招呼,什麼時候吃完什麼時候讓走!等著!!真要是吃不完,罰他跟他小女友原地結婚!」
大叔憤憤的想。
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姨媽的笑容,心情又莫名好了起來,哼著咿咿呀呀的河南大戲,搖頭晃腦的走進了小店裡。
……
或許這就是幸福吧。
看著繪梨衣開心的小口小口喝著胡辣湯,路明非心裡滿滿的感動。
哪怕外面下著瓢潑大雨,但這一刻能夠跟相愛的人在一起你儂我儂,哪怕是喝著一份簡單的胡辣湯那都是夢寐以求的幸福。
「Sakura也快喝呀,張嘴,啊……」
繪梨衣看著一旁就知道傻笑的路明非,不由得用小勺子舀了一口辣湯投餵給男孩。
還學著此前男孩張嘴的模樣。
「啊……」
路明非下意識的張開嘴巴。
繪梨衣小心翼翼的把這一勺胡辣湯投餵到了男孩嘴裡,生怕再像之前喝米粥那樣,弄得對方滿臉都是。
一勺辣湯入口,頓時香氣四溢。
可下一刻路明非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剛剛送到他嘴裡的勺子正是繪梨衣一直使用的。
可能是辣湯太好喝,女孩每次用勺子喝的時候,都要將整個勺子都含嘴裡,生怕浪費了任何一滴。
如今這勺子竟然也被他含在嘴裡。
這……進口勺?
回味著胡辣湯的味道,路明非頓時覺得……更好喝了呢。
人間美味啊!
路明非整個人都支楞了起來。
繪梨衣倒是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在給男孩投餵一勺辣湯後,然後又給了自己一勺。
甚至還把小勺子邊緣漏下的辣湯舔的乾乾淨淨。
看到繪梨衣如此坦然,路明非也不由得悟了。
是啊,為什麼要有這麼奇奇怪怪的想法呢,情侶間互相投餵什麼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啊。
而且更關鍵的是,繪梨衣那是他的女友麼?那可是他未來的老婆啊!
漸漸的,路明非也徹底放開自我,主動將小勺接了過來,一會餵給繪梨衣一勺,一會又餵給自己一勺,兩人你來我往,一份簡簡單單的胡辣湯卻被喝的不亦樂乎。
到最後路明非身子都有些飄飄然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喝了三斤二鍋頭呢。
很快一份辣湯就要見底,而一旁的六籠小籠包也被吃的沒幾個了。
考慮到繪梨衣剛剛恢復身體,不易食用太多,所以之前吃的那些食物儲量就已經足夠了。
路明非如狂風掃落葉,直接將剩下的辣湯與小籠包掃蕩的一乾二淨。
他收拾好桌上的木籠與湯盒,然後坐下來讓繪梨衣乖乖別動,用潔白手帕給女孩擦拭嘴巴。
路明非擦拭的動作很專注很認真,就像是在輕輕擦拭一件珍愛的寶物。
而面前的女孩也非常配合。
繪梨衣微微閉上美眸,任由路明非為其擦拭嘴角食物的殘渣。
這一幕早就在千鳥淵的櫻花樹下發生過,當初就是路明非的這一幕舉動,突然讓繪梨衣內心如琴弦撥動,覺得路明非是個非常溫柔的男孩。
她還跟Sakura在櫻花樹下曼舞,擁抱……
漸漸的,繪梨衣櫻紅色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然後開始嘻嘻傻笑起來。
「繪梨衣,你怎麼了?」
被女孩的狀態感染,路明非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因為繪梨衣很開心呀。」
女孩滿臉幸福。
腦海里的那些畫面讓她覺得很暖很暖。而Sakura就在她的身邊。
這座冰冷的密室再也不覺得冰冷了。
路明非寵溺的拍了拍女孩的腦袋,他雖然不知道繪梨衣在想些什麼,但必然是一些非常開心的事情。
她快樂,他就快樂!
誰要讓她不快樂,他就快樂的去虐誰!
「Sakura,我也給你擦擦。」
繪梨衣學著路明非的動作,用手帕給男孩擦拭。
女孩柔軟的嬌軀貼靠過來,路明非甚至能夠聞到對方櫻花般呼出的氣息,溫熱而芬芳。
漸漸的,路明非感覺到不對勁。
雖然繪梨衣已經極為專注的在為他擦拭嘴巴了,可臉上那些食物殘渣卻越擦越多。
「繪梨衣,我覺得我自己可以。」
路明非忍不住開口。
可繪梨衣在這一刻卻出奇的執著,甚至一隻手還摟住了路明非的腦袋,生怕男孩掙脫出去,結果最後男孩被擦得鼻子嘴巴都是食物殘渣。
密室里多了一隻小花貓。
「Sakura,繪梨衣擦的不是很好,你自己來吧。」
看著自己的傑作,最後連繪梨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有些心虛的把手帕又遞給路明非。
男孩哭笑不得,直接去洗了把臉。
直到搞定這一切,本來繪梨衣還想著跟路明非打會街霸,不過男孩考慮到繪梨衣剛剛恢復,不易劇烈運動,所以就沒有答應。
而是一臉認真的問向對方。
「繪梨衣,你現在感覺身體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麼?」
對於龍血的侵蝕,路明非也不敢保證現在的繪梨衣已經徹底恢復。
尤其是繪梨衣自身的龍族血統非常恐怖,甚至達到了次代種的層次,真要是出現什麼意外,那絕對非同小可。
在男孩鄭重的目光下,繪梨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可隨後又趕緊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心口。
「繪梨衣這裡暫時好些了,只要Sakura在我身邊,這裡就不會難受。」
繪梨衣在小本本上認真寫道。
然而如玫瑰般的美眸深處卻悄悄閃過一抹狡黠。
「這樣啊……」
路明非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說好傢夥,這是賴上我了啊。
「可萬一哪天Sakura要是離開了呢?」
路明非試探性的問。
啪嗒一聲。
女孩手裡一個被捏的扁扁的迪迦奧特曼模型掉在了地上。
繪梨衣原本亮晶晶的美眸頓時變得暗淡無光,「Sakura要離開我了麼?」
女孩的心亂了。
路明非一直都在對她說,絕不會離開她的,可是她覺得男孩突然這樣說,應該早有「預謀」。
Sakura一定是想要離開了,可繪梨衣真的不能沒有Sakura。
「我的確是要離……」路明非下意識的說。
可還沒說完,繪梨衣就一把撲在了他的懷裡。
「Sakura,你答應過繪梨衣的,絕對不會離開繪梨衣,為什麼你現在又反悔,你是不喜歡繪梨衣了麼?」
繪梨衣在小本本上寫道,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小本本上。
寫下來的字跡也變得非常模糊。
路明非怔住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安慰,「不是啊,繪梨衣,我說我的確會離開日本,但我不會一個人離開的。」
結果繪梨衣在小本本上寫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破防了。
「我知道,Sakura肯定是打算和那個怪怪的青年一起離開,難道Sakura喜歡他,比喜歡繪梨衣還要多麼?」
女孩委屈的緊緊抿住紅唇,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我……啊……這……」
路明非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要說啥了。
他完全沒預料到繪梨衣的想像竟然還有這種天馬行空不拘一格的神展開。
什麼叫他打算跟那個怪怪的青年一起離開?
什麼又叫喜歡對方,比喜歡繪梨衣還要多?
路明非人麻了。
雖然他跟芬格爾的友誼堅若金剛,畢竟那是曾經交過命的生死兄弟,上輩子就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那種。
他在意對方,深愛著……阿呸!
但絕不是繪梨衣想的那種喜歡,否則他跟芬格爾算啥了,好基友?
「繪梨衣,那個怪怪青年其實是我的師兄。」
「什麼是師兄?」
「師兄就是……就是……你可以理解為你跟你哥哥源稚生之間的那種關係,我跟芬格爾絕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
路明非硬著頭皮解釋。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否則這麼愛吃醋的繪梨衣,一旦針對芬格爾,搞不好會直接把芬格爾切成片啊。
不過這麼一解釋,路明非倒覺得更古怪了。
什麼叫不是想的那種喜歡?總感覺他路老爺跟芬小妾真有一腿,現在著急忙慌的跟正妻解釋一樣。
「真的不是那種喜歡?」
「真的不是那種喜歡!」
雖然覺得很怪,但路明非還是第一時間拍胸口保證,以此來斷去繪梨衣心中雜念。
「也就是說Sakura跟那個怪怪的青年不會結婚,對麼?」
繪梨衣驚喜的在小本本上寫道。
噗……咳咳。
路明非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為啥要跟芬格爾結婚啊?
不對,為什麼繪梨衣腦海里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當然不會跟芬格爾結婚!」
路明非把胸口拍的邦邦響。
「那為什麼Sakura還要離開日本呢?讓那個怪怪的青年自己走吧,我會讓哥哥給他安排一架私人飛機,今晚就能飛走。」
繪梨衣熱心的安排起來。
噗……
路明非徹底被逗笑了,心說好傢夥,繪梨衣想要跟他在一起,結果把芬格爾安排的明明白白,這是要連夜送走啊。
……
源氏重工某層醫療室。
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芬格爾狠狠打了兩個噴嚏,渾身上下突然感覺有種毛骨悚然的切割感。
不過半晌後也沒有其他動靜,芬格爾才心有餘悸地平復下來。
可剛躺到床上,他又連忙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
芬格爾突然想起來了,這股驚悸的切割氣息,不就是來自他弟妹麼?
再加上剛剛他一連兩個大噴嚏,他細思極恐,該不會是被女孩惦記上了吧?
可我已經廢成這樣,我到底怎麼了我?
難道看出了我對小師弟深沉的愛?
不會吧?
又或者是我拍下來她跟小師弟那些照片準備掛在卡塞爾學院的守夜人論壇準備競拍這件事被發現了?
芬格爾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越不對勁。
越想越怕怕。
心裡盤算著要不要讓諾瑪趕緊給他預定今晚飛往芝加哥的機票提桶跑路,要不然真被繪梨衣惦記上,那絕對要涼啊!
他雖然戰力不俗,但跟繪梨衣這種堪比次代種的混血種比起來,簡直就是一條雜魚。
真要是爆發,十個芬格爾也頂不住一個繪梨衣啊。
而且他壓根指望不上小師弟路明非,要知道男孩可是繪梨衣最忠誠的守護騎士,他真要是被女孩針對了,說不定小師弟第一個來搞他。
「芬桑,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就在芬格爾內心戰戰兢兢的時候,突然一隻冰涼的手從身後摸了過來。
芬格爾一扭頭,頓時嚇得一激靈,渾身觸電般抽抽。
只見燈光暗沉,他身後正站著一個纏滿白色繃帶的白色身影,而且腦袋正朝他探過來,就像是暴風雨之夜,那個白裙飄蕩的女孩。
「啊!!」
「芬桑莫怕,是我,是我烏鴉啊。」
纏滿繃帶的人也被嚇得夠嗆,連忙把醫療室大燈都打開,同時第一時間自報家門。
「我靠,你丫的走路沒聲啊!」
看到是烏鴉,芬格爾臉龐黢黑的罵罵咧咧。
「我有些內急,就去廁所沖一下,這不剛回來麼?」
烏鴉有些委屈。
他看到芬格爾一個人癱在床上亂顫,還以為是對方身體出了什麼毛病,這才不顧渾身傷痛的連忙沖了過來。
芬格爾悶油瓶一樣悶悶起身,直接朝廁所方向沖。
「芬桑你幹什麼去?」
「我特麼去廁所!」
芬格爾罵罵咧咧。
烏鴉驚了,目光可疑的看了眼青年身後,心說該不會是被嚇尿了吧。
……
「Sakura,我們可以一直待在日本,到時候我會讓哥哥給你在家族企業里安排一個很好的職位。」
繪梨衣一臉希冀的舉起小本本上的話給男孩看。
路明非摸著女孩的長髮,神色感慨,「Sakura必須要離開,因為Sakura還需要繼續變強啊,這樣的話,未來才能更好的保護繪梨衣,讓繪梨衣再也不會受到傷害。」
其實他又何嘗不想跟繪梨衣永遠在一起呢。
兩人的物質要求都低的可憐,就算是每天粗茶淡飯也能夠幸福甜蜜的生活一輩子吧。
開一家小網吧,嗯,主要是他跟繪梨衣兩個人想玩,到時候再生幾個孩子,人生還真是美好啊……
但他深知現在還遠不是能夠安穩下來的時候,老唐、楚子航,夏彌,甚至還有小魔鬼路鳴澤……
太多太多的悲劇需要等著他來改寫。
而且如果他沒有強大的實力,他甚至永遠也無法和繪梨衣幸福安穩的生活在一起。
畢竟兩人的龍族血統可是無數混血種以及混血種勢力覬覦的東西,尤其是這個世界上還藏著奧丁一類的怪物。
他還有太多太多的敵人,所以他必須時刻準備著戰鬥。
「繪梨衣絕對會好好保護自己,不用Sakura變強的。」
繪梨衣有些焦急的在小本本上寫道,生怕路明非因為需要變強而離開日本。
這樣的話,兩人豈不是還會分開。
「那為什麼你會受傷呢?」路明非故意板起臉來。
「我,我……」
繪梨衣低下頭,也深深知道自己沒有做好。
看到女孩的模樣,男孩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繪梨衣,你知道麼?你要是受傷了,Sakura這裡會非常非常難過,這種感覺繪梨衣應該有體會吧。」
路明非指著自己的心口。
女孩感同身受的狂點腦袋,然後在小本本上寫道:「繪梨衣知錯了。」
接著又在小本本下面一行寫了一句話,「可是……可是繪梨衣不想跟Sakura分開,繪梨衣能和Sakura一起走麼?」
小本本後面那張絕美的臉龐滿是希冀與期待,甚至在偷瞄男孩的表情。
「這樣啊?」
路明非一副有些為難的抓抓頭。
「Sakura放心好了,繪梨衣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每天只需要一點食物就能吃飽,而且我還會,還會……」
繪梨衣似乎想要極力證明自己吃得少,但勞動的多,一個勁速寫自己的優勢。
可她掰著手指頭認認真真算了一下,好像自己也沒有什麼能夠拿出手的絕活啊。
「再想想,要是沒有啥絕活的話,我很難辦啊。」路明非說。
「我,我還會……對了,我還會打街霸!」
繪梨衣終於找到了自己強項。
路明非笑道:「雖然不得不承認繪梨衣街霸的確打的很厲害,尤其是使用春麗,但你好像沒贏過我的隆哦。」
「可……可是繪梨衣真的沒什麼絕活了。」
女孩忍不住委屈的抿住嘴巴。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啊,跟Sakura在一起的機會就在眼前,可她卻根本把握不住。
看著女孩的表情,路明非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決定不再逗弄繪梨衣,而是將女孩輕輕拉入懷裡,柔聲說道:「傻瓜,Sakura當然會帶著繪梨衣一起離開日本呀,Sakura說過的,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分開。」
「真的……真的麼?」
幸福來的太突然。
女孩絕美的臉龐上滿是難以置信的激動。
這可能是至今為止,繪梨衣最激動的時刻了。
以女孩為中心,周圍的物體完全不受控制,紛紛在這一刻憑空懸浮了起來。
不僅如此,整棟源氏重工大廈里的所有燈光皆是在這一刻紊亂閃爍,那是格外狂暴的元素亂流在波動。
「這這這!!!」
剛從廁所走出來的芬格爾一臉驚駭,他後背緊靠在牆壁上,下一刻又火急火燎的沖向了廁所。
不過這股力量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頃刻間大廈又恢復了平靜。
路明非輕拍著女孩柔軟的後背,「當然是真的呀,Sakura說過的,繪梨衣可是我最珍愛最珍愛的寶貝呢,我可捨不得跟你分開。」
女孩滿臉激動,可隨後像是想到什麼,神色又變得暗淡起來。
「可是,可是哥哥不會答應我跟Sakura離開的。」
繪梨衣想到了哥哥源稚生。
哪怕她平日外出都會被家族的人嚴格監視,源稚生又怎麼可能會允許讓她跟Sakura一起出國呢。
「放心,他一定會答應的。」
路明非語氣篤定的說。
「真的麼?」
「真的。」
「唔唔!」
看到男孩眼中的自信,繪梨衣也不由得跟著自信起來。
仿佛是只要Sakura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男孩說能讓哥哥源稚生答應讓她跟Sakura一起離開日本,那就一定能夠如願。
「所以說繪梨衣的身體要快快好起來,等繪梨衣徹底恢復好了,我就帶你去東京天空樹。」
「好耶!Sakura最好了!」
……
轟隆隆!
慘白色的電光將大殿映的忽明忽暗。
地獄般的壁畫上,漆黑的地獄火焰熊熊燃燒,就像是漆黑的岩漿之河,河水裡夜叉修羅以及女鬼們在交纏中發出悽厲哀嚎。
這裡是蛇岐八家的家族神社,同樣是橘政宗此前在這裡冥想以及被虐殺成血色十字的供奉殿。
大殿內的牆壁上依然淋漓著猙獰刺眼的血,哪怕外面的暴雨從門窗外裹挾而來,也根本洗刷不掉上面的血。
大殿裡帷幕狂舞,燭火飄搖,惡鬼般的冷笑聲在殿內發出層層疊疊的回音。
那是投影儀上投放在牆壁上的一段監控視頻。
一位身穿黑色和服的老人盤坐蒲團上,仿佛正沉思冥想。
沒多久他就伸手從身上拿出一沓照片出來,貪婪摩沙著照片上男孩女孩的身影,就像是黑暗裡饑渴的怪物,哪怕是隔著熒幕都能夠感受到對方磨牙吮血般的吞咽聲。
他一張張翻看,直到看見照片裡男孩親吻女孩的一幕。
這本該是無比美好,甚至是會下意識祝福的愛戀,可老人卻為此瘋魔了。
老人發出竭斯底里的怒罵,他瘋狂摔打著大殿內的神明法像,哪裡有半點對神明的敬畏,所謂法像僅僅只是一頭惡鬼用來發泄的工具。
直到公卿人登場,就像是一幕大劇緩緩拉開帷幕。
西伯利亞,黑天鵝港,基因研究,龍,王座,赫爾佐格博士,邦達列夫閣下……
兩人像是朋友,又像是宿命中的死敵,他們從西伯利亞的黑天鵝港開始廝殺,直到日本海上的兇殘交鋒,殺機像犬齒般緊密扣合起來。
伴隨著雷霆炸響,圖窮匕見,原本還相談甚歡的老友,頃刻間就變成死敵,兩人的宿命在大殿再度被延續。
直到身穿黑色和服的老人被一刀斬碎雙眼。
公卿人摘下面具前的一刻,監控就已經被破壞了,緊接著就是老人悽厲的慘叫聲,求饒聲,以及怒罵聲。
源稚生站在大殿裡已經很久很久了。
這段視頻他足足看了三遍。
從一開始的震驚,到不解,最後再到沉默,如今他已經沉默了一個小時。
暴雨一直下。
三個小時前,蛇岐八家的家主們神情凝重簇擁著大家長橘政宗,將其火速安排到了家族的醫療地。
臨走的時候,源稚生看到過橘政宗那血肉模糊的身體,不,準確來說是屍體。
隨行而來的搶救組第一時間就進行了救治,可結果很不理想。
橘政宗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概率會成為植物人,而且至今為止,精神意識都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他們萬萬沒想到,兇手竟然這麼狠辣,不僅僅使用各種極刑虐殺了大家長橘政宗,哪怕後者成為植物人,也要讓其終生不得安寧。
但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家長就這樣死去。
所以只能前往家族的專屬醫療地進行緊急搶救,只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起初源稚生知道這個情況後,內心何止沉痛,他覺得公卿人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可直到他在這裡看了三遍對方交給他的監控視頻。
他沉默了。
視頻里這位一直深受蛇岐八家族人敬畏的大家長,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德高望重的長輩模樣,簡直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鬼。
這個惡鬼從地獄裡爬出來,但仍然抑制不住渴血的欲望,那從亂發中投射出來的眼神,縱然是源稚生也不由得感到驚悸。
源稚生這一生斬殺過無數失控的殘暴混血種,他們在人生的最後時刻都已經不是人了,更像是一頭兇殘的野獸,可那些人跟視頻里的橘政宗相比,都遠不及老人半分。
那是何等猙獰,何等兇惡,何等殘暴的眼神啊。
老人看著照片上的路明非與繪梨衣,恨不得立即將其吞吃的一乾二淨。
源稚生無法欺騙自己。
或許這才是橘政宗的真面目吧。
赫爾佐格博士,應該是這樣稱呼對方吧。
此人手段高明,心機叵測,如今想要藉助蛇岐八家的力量來完成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執刀人,好一個執刀人啊!
源稚生看著窗外雨流狂落,一尊尊石龍在風雨中展翅欲飛。
為了得到權柄,大家互相算計,只為了能夠距離那最終的王座近一些。
可明明那王座盡頭上的偉大存在都已經不知道隕落了多少歲月,或許僅僅只剩下一根枯骨,可大家仍然野心勃勃,為了能獲得那枯骨而抵死拼殺。
他忽然覺得很疲憊。
真想找個地方好好大睡一覺啊,又或者乾脆去法國買防曬油算了。
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訂今晚前往法國的機票出發,第二天早上就能夠抵達那片海灘不是麼?
源稚生忍不住想。
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奢望,別管橘政宗到底是個什麼陰謀野心家。
對方如今的地位在蛇岐八家舉足輕重,一旦失去了對方,蛇岐八家如群龍無首,到時候整個日本黑道勢力都會陷入混亂,又不知道會造成多少無妄殺戮。
他身為家族少主,必然要在這一刻站出來維持局面,甚至是將其更正。
所以在未來他不僅不能去法國賣防曬油,他還要盡全力成為蛇岐八家新的旗幟。
源稚生苦笑。
光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心累啊,感覺未來想要去法國賣防曬油的日子已經遙遙無期了。
前不久那個法國網友還在催促他,問他要不要來加盟。
「少主。」
櫻如忍者般,無聲出現在男人身後。
「怎麼了,櫻。」
源稚生問。
他知道如果不是非常緊要的事情,櫻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打擾自己。
女孩將手裡的手機遞給了源稚生。
後者接過後,赫然看到了烏鴉發來的一條簡訊。
然而看到簡訊的內容,源稚生滿是疲憊的眉宇間,卻出奇的舒展了起來。
好像整個人在這一刻變得輕鬆了。
身旁早已看過簡訊內容的櫻忍不住心中一動,好像……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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