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楚子航是因為血統和疑似龍化,或者死侍化的原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麼調查路明非呢?
路明非是卡塞爾近數十年來,明面上展現在外面的S級混血種。
而且,日本東京事件的時候,路明非也沒有太過突出的表現,校董會為什麼要調查路明非?
校董會應該沒有什麼理由調查路明非才對。
眾人看著古德里安教授。
古德里安教授沉默了一下,說道,「不管是在上一次日本東京事件里,學院給路明非的任務中,還是這次德潤大廈取回資料的任務中,路明非都失聯了。」
古德里安看著路明非,眼裡有徵詢的意見,「誠然,當時德潤大廈的信號是被屏蔽了,這確實可以理解。」
「但是,你們完成任務,從德潤大廈出來之後,諾瑪接收到了你們的信號。」
「直到,你們進入了中國京城地下鐵,再度失聯。」
「而這一次,根據諾瑪的匯報中,是你們單方面掐斷了與學院的聯繫。」
「是有這麼回事嗎?」
「當時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單方面掐斷聯繫?」
「你們進入大地與山之王的尼伯龍根之後,又幹了些什麼?」
「這就是校董會調查路明非的理由?」蘇茜問道。
古德里安點點頭,「對於明非,我自然是放心的,畢竟明非是我教出來的學生嘛,可是這流程是校董會下發,還是要走的。」
聞言,芬格爾心裡腹誹,你教出來的學生是個什麼玩意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果然,血統高的混血種沒一個安分的。」諾諾瞥了路明非一眼說道。
無論是凱撒,還是楚子航,甚至是路明非,多多少少都帶著暴力傾向。
她可是在守夜人論壇上看到了,德潤大廈的整條走廊都被燒得焦黑,像是經歷了火災一樣。
「零呢?她到學校了麼?」路明非問道。
「到了。」古德里安說道。
「她不會被隔離了吧?」芬格爾問道,「校董會那種老傢伙,都一個樣子,就知道指手畫腳。」
古德里安聞言,有些尷尬道,「這裡是卡塞爾,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是校董會也不能真的對我們的學生怎麼樣,零也只是被監視而已。」
「那另外一截車廂的那些人,是什麼意思呢?」蘇茜指了指關著門的另一節車廂。
她相信楚子航。
既然楚子航說那裡有人,那肯定就是有。
「校董會,總不會認為,他派的人能夠制服我們,然後把我們都綁上帶走吧?」蘇茜說道,「教授,我覺得你應該回去問問校董會的老傢伙們,他們是不是喝多了!」
古德里安連忙擺手,「別激動,我們不用管這些人就好。」
古德里安可是知道這些學生的不安分。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學校,他們可是專門學習如何屠龍的院校,這些學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沒一個正常人的。
真要惹急了,到時候可不好收尾。
只要到時候調查一過,這事情就過去了。
...
...
卡塞爾,校長辦公室。
昂熱背靠著太陽坐在窗邊曬著太陽,手裡夾著慢慢燃燒的雪茄。
他輕輕的眯著眼睛,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回憶。
從中國京城回來之後,昂熱就似乎變得沉默了很多。
副校長第一次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絲老態。
他的眼裡,似乎多了一些滄桑。
副校長拉開昂熱的珍藏寶庫,從裡面取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從中國京城回來之後,你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怎麼,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沉溺成這個樣子?」
昂熱幽幽的說道,「當你發現追逐了一生的東西忽然就那樣在冰雪裡消逝,你就會發現,一切顯得那麼可笑和荒謬。」
「而且,我們培養的武器,已經有了攻擊性,你說這可不可怕?」
副校長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武器?你說直接點啊喂,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的。」昂熱說的。
副校長沉默了一下,聳了聳肩,「我什麼也不知道。」
「與其像那麼多,我覺得你還是先過了你這一關吧。」副校長說道,「你已經被校董會暫停了行使校長的權利,而且你的聽證會就在這周六舉行。」
「到時候,你真的被校董會擼下來,那校長這個位置,就該輪到我來坐了。」
「三十年河東河西,你說對吧?」副校長仰頭喝了一口就,不由稱讚道,「真是好酒!」
「你覺得我被擼下來,他們真的會把校長的位置給你麼?」昂熱面無表情的說道,「而且,你認為卡塞爾聽我的還是聽他們的?」
昂熱冷笑了一聲。
副校長想了想,覺得昂熱似乎說得很有道理。
就算校董會命令禁止,暫停了昂熱的權限,可卡塞爾這些人,恐怕並不會管這些。
甚至,只要昂熱一聲令下,裝備部那群瘋子很可能直接就去把校董會給炸了也不是不可能。
昂熱睜開眼,「好久沒有這麼暖的陽光了,這陽光和一百年前真像。」
「因為你我都老了。」副校長語氣難得有些落幕。
時光不留人啊。
「是啊,老了。」昂熱輕聲說道。
「那些學生的事情怎麼辦?他們的聽證會很快就會舉行,恐怕就在他們到校後的幾天裡,畢竟校董會可是親自安排了專業人員過來。」副校長說道。
一聽到這個,昂熱就有些頭疼,「不要和我說起路明非的事情,我現在一想到他就頭疼。」
「額......」副校長眼神很是詫異,「你不是最喜歡他的嗎?你還在我面前經常誇他好孩子呢。」
當初副校長看了路明非的履歷,就兩個字,廢材啊!
可是昂熱還是一意孤行的把路明非定為S級。
「是好孩子,就是好的有點過頭了。」昂熱說道。
想到路明非現在還帶著兩頭龍王在外面到處跑,昂熱就感覺一陣頭大。
雖然他不知道路明非是怎麼把芬里厄從牆體上弄出來的,但很顯然,芬里厄和耶夢加得,都肯定與路明非走在了一起。
「願上帝保佑天下太平。」昂熱說道。
「咦,你怎麼改信上帝了?你不是只送人去見上帝的麼?」副校長很是吃驚。
昂熱沒理會副校長。
「我總感覺,從中國京城地下鐵的尼伯龍根出來之後,我忘記了一些事情。」副校長猶豫著說道,「可是我記不清了。」
「或許是精神病發作了呢?」昂熱安慰道,「畢竟你兒子也是精神病出來的,說不定你也有。」
「滾,老子正常得很!」副校長怒罵道,「還有,別再說我兒子從精神病院出來這件事,不然我和你沒完!」
「好吧好吧,不提不提,你現在是想要多給他一點父愛麼?父愛不應該在他小的時候給麼?」昂熱說道。
「你這個老王八蛋,還是好好想想你怎麼撐過這次的聽證會吧!」副校長氣得摔門離開。
看著副校長離開,昂熱嘆了口氣,吩咐道,「諾瑪,給我連同執行部。」
「好的。」
諾瑪的聲音穿來,隨後,穹頂上,光線垂落,匯聚成執行部此時的畫面。
畫面里,執行部部長施耐德正坐在電腦前。
「最近身體怎麼辦了?」昂熱起身到了一杯咖啡喝了起來,問道。
施耐德依舊帶著面罩,他對於昂熱的關心,語氣並沒有多少波動,「還是老樣子,你應該知道的,我這輩子應該是離不開輸氣瓶了。」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昂熱身上,「校董會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施耐德問的,自然是校董會調查楚子航等人的事情。
楚子航可是他的學生!
「沒什麼大不了,校董會那邊不用去管他。」昂熱說道。
施耐德卻是沒有放棄這個問題,追問道,「會不會是校董會那麼知道了楚子航的事情?」
「你是說暴血的事情?」昂熱有些不屑,「這個不用操心。」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不說這個事情,你們那點破事,我可沒興趣。」施耐德冷冷的說道。
聞言,昂熱握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頓。
他緩緩抬頭,看向施耐德,「你的意思是......?」
「楚天驕!」施耐德看著昂熱,一字一頓,「昂熱,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楚天驕的兒子!」
聞言,昂熱沉默了下來。
「那你調查得怎麼樣了?」昂熱問道。
施耐德讓諾瑪打開了資料,「2004年,颱風『蒲公英』登錄濱海小城,那個時候,我們就檢測到了濱海小城上空的元素流有絮亂的跡象。」
「颱風『蒲公英』並不是真正的自然現象,而是由某個龍王所引起的自然災害。」
「這是尼伯龍根侵入現實所造成的動靜。」
「我們當年就懷疑過濱海小城有著一個潛藏的尼伯龍根,就如同中國京城地下鐵的尼伯龍根一樣。」
「可我們不是一直沒有找到確切的位置和證據,不是麼?」昂熱說道。
「那你說當年的『蒲公英』是怎麼回事?」施耐德問道。
「我只是說沒找到確切的位置和證據,我又沒說那裡沒有尼伯龍根。」昂熱喝了一口咖啡,「以我們多年屠龍的經驗來看,那裡確實存在著尼伯龍根。」
施耐德看了昂熱一眼,「當年,颱風『蒲公英』肯定和尼伯龍根有關。」
「也是那一天,楚天驕徹底消失了。」
「在學院所調查的資料中,那一天台風『蒲公英』登錄濱海小城,楚天驕開著公司的邁巴赫去接楚子航。」
「他開車帶著楚子航上了高架之後就徹底消失。」
「直到第二天,在距離高架橋很遠的地方,才發現了那輛邁巴赫。」
「那輛邁巴赫翻到在荒蕪的地里,車身上全是刮痕。」
「諾瑪的大數據進行分析過,那種刮痕,並不是人類所能夠造成的。」
說道這裡,施耐德的語氣變得嚴肅無比,他的眼神透著冷光,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我們有理由懷疑,那一晚,楚天驕他們進入了濱海小城的那個尼伯龍根里!」
昂熱沉默的看著施耐德,並不說話。
見昂熱不說話,施耐德繼續道,「那一晚,他們在尼伯龍根里見到了什麼?」
「那一晚,尼伯龍根里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最後只有楚子航逃出來了?」
「楚子航一定知道些什麼,可他卻對我們隱瞞了這個秘密。」
施耐德頓了一下,「他是唯一一個進過那個尼伯龍根的人。」
獅心會的現任會長,對卡塞爾隱瞞了龍族的相關信息。
昂熱沉默了許久說道,「楚子航,是你的學生吧?」
「我們的目的是屠龍。」施耐德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冒著冷光。
「每個人都有秘密。」昂熱緩緩說道。
「這不像你,昂熱。」施耐德盯著昂熱。
「他是你的學生。」昂熱放下了咖啡杯。
「就是因為他是我的學生。」說起這個,施耐德的目光才變得柔和起來,「就是因為他是我的學生,我才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了啊!」
「昂熱,你要知道,我們能夠調查到的東西,校董會也能。」
「校董會有權利調取諾瑪的所有資料庫。」
「如果校董會知道了楚子航隱瞞了濱海小城尼伯龍根的事情,你覺得校董會會怎麼做?」
「他們會把楚子航當成叛徒!」
「他們會以對付死侍,對付龍類的方法對付楚子航!」
「你不要忘了,這次校董會調查楚子航的理由是什麼!」
「他們的理由是楚子航的血統,以及他的龍化!」
「他們會把楚子航的龍化和濱海的尼伯龍根扯在一起!」
「楚子航是唯一一個進過那個尼伯龍根的人,校董會一定會採取措施的!」
「你是否想得太多了?」昂熱說道,他深知這次調查的原因。
施耐德搖了搖頭,「昂熱,這件事情,壓不下去的,你不要忘了,楚天驕的任務是什麼,他是替誰做事!」
聽到施耐德說起楚天驕,昂熱眼神有些默然。
「楚子航,可是他唯一留在這世上的憑證了啊。」施耐德慢慢說道。
「當時你招他入學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昂熱看著施耐德,
「你說,這是他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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