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272小怪獸的白棉襪

  第277章 272.小怪獸的白棉襪

  有時候愷撒會覺得人生很有些幻滅,他們在源氏重工中的歷程堪稱一場奇妙的格羅佛遊記。

  先是在鐵穹神殿遭遇死侍群的圍毆逼得某殺胚開暴血用君焰整了個燒烤大會。

  然後在電梯井裡遇見了龍形屍守,逼得他加圖索少爺不得不踏上封神之路使用究極強化版本的吸血鐮來牽制那頭從墳墓中被喚醒的怪物,最終還是那架電梯轎廂救了他們。

  楚子航一個跳斬砍斷了鋼纜,轎廂就以超過五噸的自重加上9.8的重力加速度帶著恐怖的山崩海嘯般的勢能迎面直擊屍守的頭顱,把那東西砸死在電梯井的最深處。

  說是砸死其實也不太確切,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說已經死過一次的東西無法被再次殺死,除非從社會學的角度來探討這種說法。

  不過想來那條龍也沒有什麼複雜的社會關係了,它身上的血肉已經幾乎腐蝕殆盡,要知道龍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即使死去了腐爛的過程也要持續數百上千年年,這意味著這隻屍守其實已經是很多年前的古代種。

  而就在這近一千年的時光里人類歷史經歷了不止一次武器的革新,每一次革新對當時的龍類來說都幾乎是滅頂之災,在沒有君王庇護的情況下三代種都會被山海般的軍隊汪洋淹沒。

  說不定這頭屍守認識的龍類死得比他還早。

  歷經千辛萬苦千難萬險弄死了龍形屍守後加圖索少爺也算是精疲力竭了,靠著奇蘭和蘭斯洛特兩個人的助力才好容易跟著爬上了剛才傳出密集槍聲的樓層。

  槍聲響起來的時候愷撒其實是有點懷疑人生的,以他的聽力按理來說甚至可以聽出那裡到底有多少條槍在同時開火,也可以聽出來那些槍是哪一年由哪家公司生產的什麼型號。

  但他引以為傲的聽覺系統簡直像是被塞進去了一卷爆竹,槍聲如山如海,席捲整個電梯井。

  愷撒甚至在想不會是蛇歧八家那些王八蛋頂不住壓力叫來了美軍基地的駐日美軍吧,這火力簡直堪比諾曼第登陸時的戰場一角了。

  他們花了半個小時時間思考怎麼打開那扇看起來厚得不像話實際上也厚得不像話的氣動合金門,最後還是靠楚子航的君焰一點點熔化鎖芯硬掰開闖進去的。

  那真是地獄般的一幕,他們直面的那堵牆已經消失了,群山般倒懸的黑色雲層掛著帷幕似的暴雨呈現在放眼望去的整個東京上空,熾白色的閃電像是交織的藤蔓一樣片刻不停歇地繚亂生長。

  狂風吹進來,吹起愷撒身上的風衣,他緩緩點燃一支煙叼在嘴上,手指卻在微微顫抖。

  這裡已經被徹底摧毀了,像是被一整個炮兵營連番轟炸了半個小時,連半塊完整的大理石地磚都見不到。

  滿鼻子都是血腥的味道,腳下則是紅黑色的液體沿著碎石的縫隙橫流,四處都能看到青銅般的骨架暴露在空氣中,那是被殺死的死侍死後又被高溫點燃,他們在烈焰中靜靜地焚燒,之後只剩下祈禱狀的魔鬼屍骨。

  鮮血沒有凝固,風雨飄進來,一串小小的腳印順著閃電的光消失在雨幕里,那些腳印閃爍著微弱的光,在血液中像是雪地上鹿留下的足跡那樣顯眼。

  四面八方都是屍體,每一具屍體都不完整,有些是被子彈轟碎的,但更多的似乎是被刀鋒割裂。電梯井所處的這面牆壁上也果然嵌著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金屬碎屑,那是被割裂的青銅彈殼和被切碎的鋼筋。

  楚子航領著奇蘭四處搜索一番,回來就言之鑿鑿地說顯然這裡剛有一群美軍特種部隊破牆而入配合蛇歧八家自己的防衛系統對死侍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愷撒眼角抽搐心說這他媽就不是特種部隊能幹的事情,你要說幹掉那些死侍的是某個叫神盾局的組織我說不定還信一點。

  雖說在吐槽,可其實在場幾個人的心情都很有些沉重,那串腳印明顯不簡單,可能是蛇歧八家雪藏的第二個超級混血種。

  可他們的秘密武器不是已經被路明非那小子拐跑了嗎,想到這裡愷撒腦子裡就出現繪梨衣的影子,嘖嘖讚嘆一聲感慨這秘密武器發育得還蠻好。

  最後他們通過暗道離開影壁層,這期間整棟建築發生了不下五次劇烈的震動,有點像是局部地震,但愷撒更傾向於是蛇歧八家的人在建築內引爆了炸彈。

  龍形屍守可以出現第二隻就意味著也可能出現第三隻,今日的源氏重工簡直就是一個危險的龍巢,楚子航小組闖進來更像是剛好趕上了巨龍們開餐的盛宴。

  不過雖然不久之後他們就要與這個家族站在對立面,今夜所有人的目標卻都空前一致。

  保護那些仍被困在源氏重工的普通職員,防止龍的秘密暴露在日本政府和駐日美軍的視野中。

  在目睹影壁層的慘烈戰況之後愷撒和楚子航都理智地沒有提出要重新加入戰鬥的建議,顯然戰場已經被某個更恐怖的怪物支配了。他們不知道那個怪物是站在他們這邊還是站在蛇歧八家那邊,當下的最優選項一定是儘快離開這裡。

  ——

  「哎喲師弟你們行動完成了?今夜新宿區的動靜可真不小啊。」某個賤兮兮的聲音從東京半島酒店最頂層總統套房的廚房中響起,一分鐘後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從那扇門後面探出來,瞪著銅鈴似的大眼睛偷窺沙發上氣氛很有些詭異的三人組。

  路明非挺直了腰杆坐在那張大沙發的正中央,繪梨衣穿著白色蕾絲領口的睡衣抱著這傢伙的胳膊撒嬌要讓他陪她去外面玩,另外兩側的單人沙發上各坐著夏彌和諾諾。

  小師妹眼睛微微眯起來,雙手抱懷瞪著電視裡正在播放的一檔綜藝節目,諾諾面不改色手裡捧著速溶咖啡盯著咖啡表面的泡泡和浮沫。

  果然修羅場雖遲但到,路社長覺得自己心很累,又覺得好像師姐和師妹的目光都能殺了自己。

  氣氛很有些尷尬,芬格爾一進來就被這尷尬的氛圍沖昏了腦子,嘴角抽搐著說要給師弟師妹們露一手整個惠靈頓牛排。

  芬格爾少俠已經通過諾瑪得知了今夜源氏重工的萬分兇險,那可真是龍潭虎穴九死一生,他這種廢材丟進去估計活不了第一輪的死侍衝擊。

  這廝當時剛完成學院的貨物運輸任務正埋怨弄髒了他才手擦過的薩維爾家的好皮鞋,得知這個情況立刻來了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自己沒能參與行動表示萬分惋惜,並單獨給安排任務的施耐德教授發了一封感謝函,說等學院之後請施耐德教授務必賞光由他芬格爾設局海吃一頓豬肘子。

  遠在十五個小時時差之外、此刻正是艷陽高照的芝加哥,施耐德教授不知道芬格爾.馮.弗林斯發了什麼神經,同時對這份邀請很有些警惕,所以推掉了手中的幾個小會抽時間寫了一份「關於駁回芬格爾.馮.弗林斯的畢業申請的理由」,在裡面著重著墨描寫了這個行為上不修邊幅和副校長有得一拼的超級留級生可能存在的精神問題,並隱晦地提到芬格爾有要向執行部部長行賄的趨勢。

  在卡塞爾學院行賄這種事情並不算什麼大事,愷撒每年都花家裡一大筆錢來給教授們送去各自感興趣的禮物,去年還花了一百二十萬美元為校長單獨修建了一座室內小型巴伐利亞風花園。但是如果是在畢業這種事情上行賄卻是絕不被允許的犯罪行為。

  通常不被允許畢業的學生都有著血統上的問題,要麼就是社會意識淡薄存在極強攻擊性。

  雖然芬格爾這廝看上去並沒有那些頗有些霸氣的理由,他不能畢業的唯一原因是掛科太多無法修滿學分。

  但是規則不會因為一條廢材發生更改,校董會說不定會為此大發雷霆。當然施耐德教授也算知道芬格爾和副校長這兩條肥狗臭味相投,就算校董會真想把這廝按進太平洋中心的療養院守夜人也不會允許。

  芝加哥正發生的事情且先不提,話說回芬格爾。

  繼那艘承載了執行部精銳和裝備部最新式武器的八萬噸級的阿芙拉型油輪之後學院將摩尼亞赫號也派來了東京。

  就是那艘在三峽幾乎被傾覆的拖船,裝備部修好了它的同時為這個鐵疙瘩增加了不少新功能。

  三峽夔門事件之後裝備部普遍認為學院會遭遇慘敗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火力不足。

  下到那個試圖用水下核爆炸沉日本掀起海嘯淹沒朝鮮半島的馬突爾探員,上至患有校長過敏症狀的阿卡杜拉所長,在修復摩尼亞赫號的時候裝備部全體成員一致通過同一個決議,這一次他們一定要把這艘船改造成全世界最堅挺的堡壘和最兇猛的戰車!

  所以這些人拆掉了摩尼亞赫號原有的武器系統然後裝上了艦炮和魚雷發射管,還加固了外裝甲並增添了近防炮。

  現在這東西甚至進不了世界上任何一個主權國家的領海,因為那絕對會被視作一場有預謀的武裝入侵。

  更絕的是阿卡杜拉所長力排眾異——實際上是眾望所歸,在這東西的內部嵌入了小型核彈,當摩尼亞赫號即將沉沒的時候艦長可以選擇和敵人同歸於盡。

  校長表示很欣賞裝備部的果敢和熱血,並決定以後就讓裝備部的探員和研究員來輪值擔任摩尼亞赫號的船長。

  這個提議被裝備部否決但得到了教授團的全票通過,阿卡杜拉所長私下找昂熱說自己是裝備部的領袖是人類的希望是文明的火種,所以這個船長可不可以不輪到他頭上。

  總之執行部安排芬格爾執行的護送卸貨任務就是在這條船上,從日本領海之外通過小皮艇帶到領海內的貨船上,再由貨船送進東京灣。

  路明非輕輕撫摸繪梨衣柔順光滑的長髮。繪梨衣出門的時候喜歡讓路明非帶她去做各種各樣的髮型,後來夏彌來東京之後小怪獸就成了小龍女的跟屁蟲,師妹走到哪繪梨衣就走到哪,後來連髮型都是夏彌親手設計了。

  但她有一次在小本子上寫「路明非你喜歡我的頭髮是什麼樣子的」。

  路明非花了幾秒鐘才看懂這句在日語中頗有些繞口的問句,那時候繪梨衣剛從浴室出來還裹著白色的浴巾,酒紅色的長髮濕漉漉的搭在肩頭和光滑細膩的背上,他就摸摸繪梨衣的頭頂說我當然喜歡現在這個最真實的繪梨衣啊。

  所以後來繪梨衣和路明非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日本街頭如今已經很少見的清水掛麵,但小怪獸天生麗質,就算剃個光頭去做了尼姑走在外面也會是所有人的焦點,所以就算路明非領著清水掛麵的繪梨衣出門也會覺得很有面子。

  全世界最靚的妞兒乖乖地跟在伱身邊,還會對你撒嬌向你眨眼睛在沒人的時候悄悄親吻你的嘴唇,你憑什麼覺得沒面子?

  繪梨衣的發質還真是讓人愛不釋手,路明非靜息凝神看電視機,同時手上始終不停止撫摸身邊女孩髮絲的動作。

  客人打開東京半島酒店的電視機,第一個頻道永遠會是日本電視台。顯然不管路明非還是夏彌又或者諾諾這時候其實都壓根兒沒有要真的看電視的心思,所以沒人去碰遙控器。

  繪梨衣倒是很有些想換個台,但她的成長速度委實很快,和這麼多同齡人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開始逐漸像是一個真正的女孩子了。

  屋裡的氣氛她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只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好幾次伸出去要拿遙控器的手都怯生生地縮了回來。

  電視裡正在播放《前往世界的盡頭ITTEQ》,MC是大名鼎鼎的內村光良。這是一檔出演者們前往世界各地奮力完成各自的任務的綜藝節目。

  看往期回顧可以知道每期節目都會以一個迎合時事的想法為主題,派出固定的藝人前往世界的各個盡頭進行外景拍攝,探訪奇人絕景和世界上不為人知的文化、神秘現象,同時為觀眾解答疑問,揭秘不為人知的真相。

  如果路明非翻開諾瑪的投資名單會發現這一檔節目赫然也在其中。顯然嘉賓們中真的有學院的人混跡,用這種方式來依靠科學的方式解釋某些神秘學事件。

  芬格爾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塞進此刻有些凝滯的氛圍立刻像是在冰凍的湖面丟進了一塊巨石,路明非心中千恩萬謝,臉上不動聲色。

  「芬格爾你這廝是不是早就猜到這一趟兇險萬分?」路明非一臉狐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當著夏彌和師姐的面撫摸繪梨衣的頭髮。

  他悄悄把手放下,心中卻微微一動,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和其他所有人一樣把繪梨衣當做怪物來看。

  即使有時候繪梨衣乖得像是一隻依戀他的小貓路明非的心中也從沒有多少綺念,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不過是個暫時得到了某隻怪物青睞的好運人類,某天那個怪物不開心了就走了,她曾經青睞的人類也不過是她生命中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

  可現在他只覺得繪梨衣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孩,很脆弱、很膽小,怕黑怕蟲子也怕蛇。

  一隻溫熱的小手捏住路明非的手指,繪梨衣仰頭看他,把那隻被路明非悄悄放下的手重新拿起來放到自己的頭頂,然後小腦袋在手掌中蹭了蹭,果然像是一隻貓兒。

  夏彌和諾諾同時看過來,但兩個人的視線都沒有停在繪梨衣身上,反倒是落在另一個當事人路明非那張努力繃住的臉上。

  師妹很低很低地哼哼一聲,諾諾則挑起了好看的眉,房間裡好像起了白毛風,颳得路明非生疼。

  「是副校長那個老貨!」芬格爾跳出來雙手叉腰一臉義憤填膺,這貨身上還纏著圍裙,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造型。

  「話說我本來約了世津子小姐去喝咖啡的!副校長這廝毀我幸福!」芬格爾憤憤不平。

  世津子小姐是犬山家主犬山賀的義女之一,一副劍道少女模樣的打扮,如今在演藝圈很有些名氣,長相清純而且身材高挑,是櫻小姐那種類型的女孩。

  在場的人都見過這個女孩,諾諾也還有些印象,只記得那是個腰極細的女孩,有很高的高馬尾,練過芭蕾也練過殺人的劍,她啐了一口嘴角下撇:「師兄你不是喜歡古巴的大屁股妹子?」

  「古巴妞兒雖然是我的擇偶標準,可你師兄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向下兼容的能力夠強,大胸大屁股的妹子泡不上,細腰長腿的小姑娘也能勉強接受。」芬格爾大言不慚,很有一副天下美人盡由我任取之的豪氣,他看向諾諾的時候眉開眼笑,

  「話說師妹你也算很有些姿色,放在當年我入學那會兒也是師兄我的菜。」

  諾諾翻翻白眼,「能入得了芬格爾少俠的眼是我的榮幸,可惜你如今也是大叔預備役級別的人物了,還勾搭人家小姑娘真的合適嗎?不如老老實實追你的金卡戴珊去。」她說,隨後莫名覺得這句話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說過。

  「芬格爾師兄眼光很好嘛。」夏彌歪著嘴笑,大概是想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冷一點,但在路明非眼中卻有些蠢萌。

  芬格爾在諾諾和夏彌都看不見的角落衝著路明非擠擠眉毛,路明非心領神會心中點讚暗說廢狗師兄真夠意思,這種時候還想著為他吸引火力,以後回去了得常請他喝酒。

  「我倒是想勾搭金卡戴珊,可東京這鬼地方大胸大屁股的妹子只存在於里番,街頭放眼望去整個新宿都只有齙牙妹和羅圈腿。」芬格爾嘆了口氣擺擺手回了廚房又一頓噼里啪啦對付那幾塊牛排。

  經過芬格爾這麼一鬧房間裡的氣氛果然活躍了不少,路明非乾笑兩聲決定打破平靜。

  「我把小康從芝加哥叫來東京了,零這會兒應該已經在羽田機場接到他了。」他說,這屬於是沒話找話。

  「師弟你不會叫你那個親愛的克麗斯嘉小姐通過他給你捎了什麼東西吧。」諾諾的視線很有些審視的意味,冷冷地看著路明非。她原本還以為路明非依舊是曾經那個純情少年,可最近這段時間這傢伙身上的變化讓她完全喪失了信任。

  「比如穿過的貼身絲襪什麼的。」諾諾很篤定路明非的品性。

  路明非大驚失色戰術後仰,同時雙手捂住身邊繪梨衣的耳朵,繪梨衣立刻好奇地抬頭張望,「喂喂師姐你在胡說什麼!」路明非小聲嚷嚷。

  夏彌一拍茶几身體前傾,吊帶裙的下擺輕輕搖晃把白皙修長的大腿露出來,師妹蹬瞪著路明非輕哼一聲,「變態。」

  在面對克麗斯嘉小姐的時候諾諾和夏彌在第一時間達成攻守同盟。

  路明非:「?」

  繪梨衣終於發現情況很不對勁,她看看夏彌又看看諾諾,小怪獸的目光轉向誰誰的表情就立刻緩和下來,眼神都溫柔得能淌出水來,路明非心想這不公平,他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兩個女孩同時瞪了一眼,只得唯唯諾諾低下頭去。

  托著腮細細思索了幾秒鐘,繪梨衣的眼睛突然明亮起來,她覺得自己大概明白諾諾姐和夏彌師姐在說什麼了,於是將雙手抽離路明非的胳膊,然後彎腰撩起自己的睡裙下擺,在其他三人震驚不解且很有些沉默的目光中褪下了那雙齊腳踝的蕾絲棉質短襪,揉成一團後塞進路明非手裡。

  路社長喉結滾動,盯著繪梨衣眨眨眼睛不知所措,繪梨衣歪著腦袋也眨眨眼睛。

  眼角挑動的時候路明非感覺到身邊好像有兩條母龍甦醒了,他狠狠顫抖了一下,訕笑著說哈哈哈繪梨衣你真會開玩笑我可沒說過要誰的襪子。

  繪梨衣埋頭刷刷刷寫字,然後展現給路明非看。

  「路明非是因為繪梨衣給你的不是絲襪所以不想要嗎?」

  諾諾和夏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警惕。

  好嘛,原來王牌選手在這等著呢。

  此刻大門轟然洞開,慘白色的閃電划過蒼穹,四道頗有些狼狽的影子互相攙扶著出現在門口。

  愷撒、楚子航和奇蘭、蘭斯洛特都有些氣喘吁吁,濕透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長風衣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水滴從每一個人的發梢上墜落。

  楚子航第一時間發現了房間裡氣氛的不對,疲憊的眼神立刻警覺起來,腳步也悄悄往後撤。

  愷撒哈哈一笑,在兩道冰冷的目光注視下笑聲越來越低,最後囁喏著說:「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路明非拍案而起:「不,你們來得正是時候!」

  「師弟好自為之!」愷撒當機立斷,立刻就要戰略性轉移,這時候一道兇悍又很有些猥瑣的影子像是一道幻影那樣撲向門口。

  「等等師弟,帶我一起!」芬格爾慘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