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131八婆師兄

  第132章 131.八婆師兄

  和楚子航對視真是一件讓人極為惱火的事情,也是很可怕的經歷。他的眼睛亮得嚇人,這廝並不經常昂著頭走路,相比於愷撒的高調,他更加內斂,常低著頭看路。

  師兄如果想和某個人對視,他的的眼睛就會很緩慢地從下面往上翻,然後很散漫地凝聚到那個人的臉上。

  他那雙永不熄滅的黃金瞳再加上這種堪稱牛逼的眼神,在學院裡簡直無往而不利,讓人覺得這貨背上的網球袋裡一定裝了一把長刀隨時要抽出來把自己砍死,雖然這其實並不算什麼錯覺。

  總之連愷撒這種一輩子只承認自己最牛逼的人有時候都在和楚子航的對視中被他的眼神震懾住,足以看出楚子航的眼神有多麼犀利,簡直就是天生的黑道大佬一類的角色。

  其實楚子航也頗有些煩惱,他倒並不是真想在路上隨便找個人砍掉,只是他本身有點散光眼,再加上平時戴美瞳太多時常有角膜炎,眼睛不舒服看東西偶爾會有障礙。他不是眼神凌厲,而是因為看不清楚面前是誰,所以要使勁看,散光和眼角膜把大好青年變成了砍人狂魔。

  所以在奧斯陸分部準備的飛機跑道盡頭路明非被楚子航用那種似乎要弄死他的眼神盯著的時候,倒是只覺得該給師兄帶點眼藥水來。

  「oi!師兄!」路明非兩個虎步走上去給楚子航來了一個巨大的熊抱,不過師兄的身板委實算得上堅硬,精悍的胸肌和肱二頭肌硌得路明非生疼。

  楚子航倒還淡定,伸手揉了揉眼,打量了一下路明非的全身,笑了笑,「你在里約熱內盧出了很大的風頭,守夜人論壇都在討論你從里約熱內盧帶回來一個漂亮姑娘。那姑娘叫什麼名字?」

  「也沒有很漂亮吧。在我眼中還是師妹更好看一些。」路明非撓了撓頭。

  明明已經是五月份了,可楚子航還是穿著加絨的呢子大衣,他和路明非並排走,領著路明非出了停機場。

  路明非這才意識到那條飛機跑道大概並不屬於奧斯陸政府管轄,它應該是學院的資產,專門為私人飛機建造,規模很小,也沒有進出的遊客,甚至連空乘人員都沒有多少。里里外外忙活著的地勤大都是些接近巨石強森那樣體型的壯漢,都是些胳膊上能跑馬的好漢,一看就知道和卡塞爾學院的校工是一個來頭。

  大概都是從世界各國的退役特種兵成員成員中招募的好手,每一個都是全能型人才,單拎一個出來從事間諜工作大概都是詹姆斯.邦德那樣的王牌特工。

  五月的奧斯陸倒也算不上是特別寒冷,不過是北極吹來的風還有些凜冽。

  路明非到這裡的時候正好是早上,太陽高懸在東方的天際,像一顆溫吞吞的水煮蛋,陽光落在身上,卻意外的溫暖柔和,好像要讓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

  參天的喬木根系纏繞著根系簇擁在一起,在飛機場外的凍土上形成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聚落,當楚子航領著路明非路過這些聚落的時候,陽光透過喬木的葉子灑下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和旁邊的地面上,就像天上的神往人間撒了一把細碎的金子。

  路明非將雙手枕在後腦勺上,嘴裡叼著一根麥芽糖,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裡。他大口地呼吸冷冽的新鮮空氣以緩解這一路上的疲憊,從肺部傳出的清涼很快便瀰漫了他的全身。

  ——

  「我和愷撒都看過你們在里約熱內盧的任務報告報告了,師弟,伱很強,比以前更強了。」楚子航說,「我們這段時間時常和奧斯陸分部的分部長來往,他告訴我和愷撒,亞伯拉罕委員會的委員們普遍認為使用了那種能夠提升血統濃度使人短暫突破臨界血線的禁忌技術之後的公豬尼奧已經能夠被看作是高危墮落混血種,他無法在那種狀態下保持太長時間的理智,也無法在體力耗盡之前自行從那種狀態中退出,如果放任他在那座城市中橫衝直撞大概會造成難以想像的損失,威脅程度甚至會超過失控的四代種。」

  路明非還是耷拉著眉眼,公豬尼奧的事情其實無法讓他提起太大的興趣。

  校董會和元老會對公豬尼奧的審訊並沒有在學院中進行,可路明非能夠想像會有何等殘酷的手段被用在那個犯下滔天過錯的小個子男人身上。

  那傢伙確實是個硬骨頭,直到路明非踏上飛機離開卡塞爾學院的那一天,他也沒有說出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來。

  楚子航說的也確實沒錯,狂暴狀態下的公豬尼奧本身就已經等同於超A級混血種,如果再搭配他那堪稱弱化版綠巨人的言靈青銅御座和那一劑尚且不明白功效的強化藥物,那傢伙大概真的會化身為一條人形暴龍在里約熱內盧城裡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那時候他大概會讓別人稱呼他為暴龍尼奧了。

  里約熱內盧的那些武裝警察根本無法對公豬尼奧造成威脅,而在那種龍血狂暴的狀態中,任何人都無法維持太長時間的理智,如果路明非或者學院跟丟了公豬尼奧,放任一個完全失控並且失去理智的混血種進入城市將會掀起多麼恐怖的災難。

  不過沒關係,這些危險都已經被路明非扼殺在搖籃中了。

  咸腥的海風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吹過來,掀起路明非的額發,他和楚子航同時停住了。

  路邊停著一輛藍色的保時捷,在這個色彩單調的世界中像是一抹藍色的光,亮得刺眼。

  那顯然就是楚子航開來迎接路明非的座駕。

  「先上車再說,愷撒在城裡的一家脫衣舞俱樂部包了場,他說要帶我們長長見識。」楚子航說。

  「好哇你,師兄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會願意接受愷撒在脫衣舞俱樂部包場的建議,看我回去不告訴蘇茜學姐!」路明非擠眉弄眼地說,他先打開后座,把背上的登山包扔了進去,再轉身進了副駕駛,給自己系好安全帶。

  楚子航是一個愛開快車的殺胚,以前甚至有過開著他老爹那輛帕拉梅拉在車流量驚人的高峰期以60公里的時速沿環城公路倒車逆行數公里的經歷。

  相比師兄,路明非其實更願意自己的司機是校長那個老傢伙,昂熱雖然也喜歡開快車,可他的言靈是時間零,在別人眼裡時速高達200公里的保時捷在他眼裡慢得就像是一個老頭在蹬山地自行車,還是走的上坡路。

  「沒關係,所以我和愷撒都覺得這種事情要帶上你,這樣我們之間才不會有泄密者。」楚子航面無表情地上車,扭動車鑰匙、拉下手剎、掛檔,保時捷的引擎如低沉的悶雷那樣轟鳴起來。

  車窗外分明仍舊平靜,路明非卻覺得某一刻好像時間飛逝,滄海桑田,曾被什麼東西洞穿的命運中有個男人在呼喝。

  「愷撒說是好兄弟墮落的事情就要一起做,中學的時候一起翻牆出去上網打架,大學的時候一起山路上裸奔大家都留下對方的照片,畢業了就一起上班摸魚打遊戲。」

  「你看過《激戰運鈔車》嗎?」

  「沒有。」路明非真沒看過,上一段時空他以前和表弟路鳴澤住一間房,就一台電腦,打遊戲都不夠,哪裡有時間看電影。這一段時空路明非放棄了很多東西,為了消磨時間去碰電腦這種事情大概四年沒做過了。

  「劇情很簡單,五個人搶劫運鈔車,一個劫匪打死了一個流浪漢,另一個劫匪就不願意再幹下去,然後那個不願意幹下去的劫匪就被兄弟們幹掉了。」楚子航輕描淡寫地說。

  路明非擦了擦額頭。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和你們一起去那個什麼脫衣舞俱樂部。不過我得事先聲明,這樣在中國是不守婦道的行為,師兄咱們是要被浸豬籠的,死了都不能立碑。」路明非焉焉兒地說。

  「如果墮落的事情不一起做,真的會被兄弟滅口的啊師弟,你是想被發現之後浸豬籠還是被兄弟們提前滅口呢。」楚子航語重心長地說。

  「我用我叔叔全家性命賭咒發誓啊師兄,你得信我!」路明非舉起四根手指。

  「從本世紀初開始,挪威就已經是一個盛產脫衣舞女郎的國家了,這裡的女孩們熱情奔放、漂亮大膽,比起傳統的英式或者法式女孩來更討男人們的喜歡,作為挪威的首都,奧斯陸的姑娘們放大了這些優點,整個西歐最棒的脫衣舞俱樂部幾乎都集中在這裡。」楚子航說,「那個叫克麗斯嘉的印第安女孩,你喜歡她嗎?」

  路明非剛剛擰開了一瓶冰凍紅茶,此時忽然聽到師兄這麼說,頓時心率飆升,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做出改變,一口老茶就噴了出來。

  「師兄,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印象中那種嚴謹面癱的人設,愷撒說要請你去脫衣舞俱樂部,你馬上就通過各種渠道了解脫衣舞是個什麼樣的東西,該說難怪當初在仕蘭中學讀高中的時候你能被稱為仕蘭一哥嗎?」路明非捂臉,「還有,師兄你擺出一副要宰了我的表情來八卦我是不是喜歡某個女孩,這樣真的大丈夫嗎?不說的話我會以為你是在嚴刑逼供什麼的。」

  楚子航和路明非的思維方式都有些跳脫,楚子航是因為他很少和人交流,缺乏與人溝通的基本邏輯。而路明非則純粹是因為思想跳躍,活像一隻發了瘋亂蹦的青蛙。

  「蘭斯洛特給我看過那個女孩的照片,確實很漂亮,身材也一級棒,很符合師弟你的審美。」楚子航猶豫了一下,「而且有人向我告狀說你和她走的很近,你們互相之間的稱謂也有些親昵。」

  「喂喂,師兄,我猜這個有人一定是夏彌吧?對不對?肯定是夏彌吧?除了師妹你還會為誰使用告狀這種說法?」路明非嚷嚷起來,卻忽然又低落了。

  他耷拉著眼睛把自己整個人埋進保時捷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中。

  楚子航驚訝地看了路明非一眼,身邊的這個傢伙分明衣冠楚楚,走到哪裡都拎著屠龍的寶刀,可楚子航就是覺得這一刻他不像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路明非,倒更像是某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路明非其實不太想提起夏彌,他這一次來奧斯陸分部幾乎沒人知道,是悄悄離開學校的,知情者大概只有師姐和校長,此外就只有楚子航、愷撒知道他的行程。

  這之中固然有要保密的意思,可也未嘗不是為了避開師妹。

  小師妹當然是很好的女孩子啊,可愛漂亮又深情,聽話乖巧還會給路明非做很多好吃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路明非有需要的話她還能上演一出美人救英雄的好戲。

  路明非甚至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天自己踏上某座孤獨的王座,身後是退無可退的荊棘林,整個世界都林立著鋒利的刀槍要殺死他,那時候小師妹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的身邊。

  世界上還有比夏彌更好的女孩嗎?路明非以自己淺薄的見識大概是沒法想像的。

  其實有時候連路明非自己都在猶疑,他想或許自己真的愛上了師妹,就像曾經愛上師姐那樣。

  這種感覺真是撕裂痛苦又迷茫,就像遊蕩在命運縫隙中的孤魂,你明明知道自己該走向何處,可偏偏在途中見到了另一個歸宿,那個歸宿是某個女孩的懷抱,那麼溫暖,那麼柔軟,好像只要和她在一起哪怕被整個世界背棄你也不會覺得孤獨。

  其實這樣的歸宿並不止夏彌一個,諾諾的堅持也曾動搖過路明非的決心,他甚至開始逐漸懷疑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害怕在不同的世界中,路明非就不再是過去那個路明非了,他害怕自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

  那些撕裂的情感糾纏著像是無法掙脫的鎖鏈,始終把路明非束縛在命運的夾縫中,一直到那一天,那個枯坐在東京某座瑰麗大廈中無聲眺望這個方向的女孩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向他發出了第一個信號。

  那兩張照片的出現讓路明非意識到一件事情,既然他和師姐都可以是重來一遍的人,那麼那隻小怪獸呢?那麼繪梨衣呢?難道她就不能是從某個風雨交加的多摩川之夜歸來的……亡命之徒嗎?

  「其實我知道你對克麗斯嘉沒有感覺,師弟你不是那種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人,我只是有些話想對你說,但不知道怎麼開始。」楚子航大概真的在絞盡腦汁地斟酌自己的語氣,也在從自己匱乏的詞彙儲備中找出些合適的修辭來。

  陽光明滅不定地落在兩個人的側臉,奧斯陸郊區的公路也很平坦,保時捷沒有絲毫顛簸。

  路明非嘆了口氣,「師兄你想說什麼可以直說,拐彎抹角不是你的長處,我們倆之間也不需要拐彎抹角。」他說。

  「夏彌很喜歡你,大概從四年前就開始了,那時候她還在念初三。」楚子航開幕暴擊。

  路明非焉了。

  「我知道師妹喜歡我,我也知道很早就開始了。」他耷拉著腦袋說。

  有些事情只能埋在心裡,有些事情沒法對楚子航說,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操蛋,命運這東西就是總在玩弄那些自以為看穿了命運的傢伙。

  他路社長重來一次之後高中時期也算是仕蘭中學太子爺一樣的人物,人生就跟開了掛一樣一路狂飆,高一開始每次月度考試就高居榜首,自學並精通英語、日語、俄語、德語等七國文字語言,再加上母語真能湊個八國聯軍,高一下半學年展現出驚人的音樂天賦。鋼琴水準不遜美少女柳淼淼,更是再五一聯歡晚會和上一任仕蘭一哥楚子航合奏一曲《辛德勒的名單》,樂聲悠揚餘音繞樑,下面的同學和老師都都感嘆這兩位可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啊。那時候他倆還分別是校籃球隊中鋒和小前鋒,一個負責背身單打、禁區防守,一個負責突破封鎖和中遠投籃,強強聯手無人可當,幫助仕蘭中學得了幾次省校籃球比賽冠軍。

  楚子航的記憶里在仕蘭中學路明非是比自己更受歡迎的男生,他倆那時候關係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年級主任時常感慨咱們仕蘭中學可真是龍爭虎鬥,語文老師就說咱們明非和子航莫逆之交怎麼能說是龍爭虎鬥呢,那叫二龍戲珠,教導主任就一拍腦袋說對對對看我這文學素養,就是二龍戲珠,明非和子航都是龍啊,咱們仕蘭中學就是那顆明珠。

  總之路明非這一次的人生就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牛逼」。

  他和楚子航加起來那就是牛逼牛逼更牛逼。

  上一段時空這廝出乎所有人意料被卡塞爾學院錄取還獲得了全額獎學金,是流星經天般的強者,卻始終被人看不上覺得是踩了狗屎運的廢柴,雖然名列此撩當誅榜榜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與楚子航相提並論,一旦師兄出現,路老闆也只有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但這一段時空卻是大不相同了。

  仕蘭中學喜歡路明非的女生大概比喜歡楚子航的女生還多,這師兄弟兩人是光也是電,以最牛逼的姿態出現在女孩們情竇初開的時候,把自己的影子牢牢種進她們尚且沒見過世面的眼睛深處。

  路明非知道自己大概無意中惹了不少桃花債,喜歡他的女生真不少,就近的就有顏值不輸師姐的蘇曉檣、彈得一手好琴的柳淼淼和他以前的白月光陳雯雯,可蘇曉檣也好柳淼淼也好陳雯雯也好,路明非從不覺得她們喜歡自己這事兒在自己面前談起來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因為他們永遠不會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路明非註定要手持刀劍腳踏荊棘背負高山般的東西與宿命抗爭,他的世界是龍的世界,他的人生是不斷戰鬥不斷倒下不斷站起來,直到預感自己的死亡去找到那些該寫在自己墓碑上的東西。而蘇曉檣她們過的是普通人的生活,相夫教子,或者成為職場中的女王,都無所謂,她們都是天生就能站在陽光里的人,或許有一天她們腳下的地磚就是路明非的墓碑。

  路明非知道自己絕不會與她們有什麼瓜葛,所有年少時的憧憬都會變成年長後的幻夢,那些流離的男孩的模樣只是記憶中某個人的剪影,那個剪影不會困她們一生。

  他尚且不知道一個道理,人終為自己年少不能得之物所困其一生。

  而夏彌不同,很不同,師妹是很美很美的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路明非就傾倒在那種如山如海的美麗中,簡直像是手捧桂冠朝你伸手的天使。路明非的反應是遲鈍了些,當他意識到某些事情的時候命運已經跟他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那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甚至連他自己都差點沉溺在那宿命的岔路口。

  可繪梨衣寄來的東西讓路明非的心堅如鋼鐵。

  但他這條兩世敗犬大概已經在陷進去了,難以自拔,便只有迴避,就好像他有時候不知道怎麼面對師姐,便在和師姐在一起的時候故作沉默,那是一種很讓人難過的態度,卻也是路明非那匱乏的知識體系中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我認為那時候應該很多人都知道,不過後來夏彌師妹轉學了,她也就被很多人遺忘了。」楚子航又說。

  「師兄你這麼說真有些驚悚,仕蘭中學校規可是明說了不能早戀,夏彌喜歡我這事兒要很多人知道教導主任不得找我們談話?你看我倆就像是金童玉女那種型兒的!」路明非一臉震驚,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以前他喜歡陳雯雯也人盡皆知現在有個天使般漂亮的小師妹喜歡他也鬧得沸沸揚揚。

  「所以師妹轉學了,她後來還時常和我聯繫,我們的關係沒有好到那種程度,她主要是通過我來知道你的近況。」

  路明非愣了一下,「是這樣嗎?」

  楚子航沒有回答了。

  路明非開了窗,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覺得車裡好像格外悶熱。

  「師妹是很好的女孩,師弟,我覺得你該把握住機會。」楚子航說,面癱師兄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說接下來的話。

  「師兄你有事說事,會不會欲言又止這種細緻活你自己沒點自知之明嗎?」

  「哦,我最近在看《卡耐基說話的藝術》,我認為在談論某些令人尷尬的話題並且需要由我來提出某些建設性的建議的時候,需要使用這種技巧來誘導你來主動讓我說出口。」

  「我覺得你不該再和那麼多女孩子接觸了,師弟,夏彌和陳墨瞳兩個人應該已經足夠滿足你所有對伴侶的需求,你只需要在她們兩個人中挑選一個就好。」楚子航說,他隨後猶豫了一下,「當然,我個人還是比較看好師妹。」

  路明非扶額,「不知道為什麼,師兄我忽然不是很想理你。」他說。

  「良藥苦口良言逆耳啊師弟。」楚子航語重心長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