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獲得新身份!
肯尼斯暫住的大酒店,一場人為縱火案在夜晚的時候發生。
而縱火者提前敲下了警報按鈕,讓酒店裡的人有足夠的時間撤離。
「底下著火了。」
索拉接了酒店員工打上來的電話,在得知了情況後就看向另一邊沙發椅上,在看電視上播放前些天冬木市灣港地區,莫名發生瓦斯泄露爆炸新聞的肯尼斯說道。
「人為縱火,提前清場,想來是Saber的御主,為了解除自己從者左手的傷勢,才進行的襲擊。
無需理會,在這層樓,我已經布下了24道魔術,召喚了數十魑魅魍魎進行守護,讓襲擊者儘管來進攻吧,看能不能突破我肯尼斯.埃爾梅羅伊建造的魔術工坊堡壘。
Lancer,你去下面準備迎敵,這回我可不允許你的失敗了!」
梳著大背頭的金髮男子十分自信,旁邊帶著淚痣的從者則是躬身回應:「必不負我主的期待。」
「肯尼斯.埃爾梅羅伊先生。」
酒店遠處的廣場上,酒店員工在清點入住客人,擔心還有客人呆在著火的酒店中。
「我是。」
在酒店員工叫喊到第三遍的時候,才有一個男人回應了他,看著對方本國人的模樣,酒店員工表情有些微妙,一副【你踏馬就叫這個名字】的模樣,懷疑地看著應答的男人。
「我的夫人索拉已經去到了安全的地方,還請不用擔心。」
衛宮切嗣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的。」
酒店員工一邊想著這可能是傍上國外富婆而改了個洋名的男人,一邊就把肯尼斯.埃爾梅羅伊和索拉.娜澤萊的名字給劃掉。
衛宮切嗣趁機看了他手裡的名單,發現上面疏散人員的名字已經被劃得差不多了,就遠離了疏散人群,從兜里掏出摺疊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助手久遠舞彌。
在從對方口中,確認酒店頂層的肯尼斯並沒有進行脫逃行為後,這位魔術師殺手就按下了起爆鍵。
什么正面對決秘術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直接爆破整棟大樓,讓整棟大樓自由落體的威力殺死敵人,這才是真正的安全戰術。
【就算強如時鐘塔的君主,也不可能從150米墜落的高空中生還。】
魔術師殺手先生立了個Flag,就頭也不回,驅車離開了現場。
而原本應該到場的另一位襲擊人士,則因為需要護送老師的小女兒去往對方母親的身邊,現在正在冬木市隔壁深遠鎮的禪城家別院裡,將身邊帶著的女孩交到了禪城葵的手上。
「師母,櫻小姐我已經帶到,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還請你告知老師一聲。」
「謝謝,我會跟時臣說的。」
女人點點頭,抱住了朝她撲過來的小女兒。
「媽媽,我好想你。」
父親儘管帶給幼年櫻安全感,但唯有母親的懷抱更為溫柔。
「櫻,媽媽也想你。」
禪城葵目露對小女兒的慈愛之色,擁抱住女孩就將臉埋在女孩的發間。
「還有我,還有我……」
遠坂凜在旁邊跳著腳,也想要和分別半月之久的妹妹親近。
「姐姐~」
幼年櫻被放下後,就撲到了幼年凜的身上,使勁擁抱住了自己的姐姐。
母女相聚、姐妹擁抱的一幕,似乎很和諧,但言峰綺禮卻知道,這是自己老師希望通過妻子之口,去教育這個從間桐家逃回來的女孩,要堅強勇敢面對成為間桐家繼子的命運。
比起嚴厲的說教,那個給予人刻板魔術師印象的老師,也有著對於女兒的溫柔,實在令人感到驚訝。
「那麼,師母,我就不打擾了,還請你儘快讓櫻小姐振作起來,等到那個時候,我會再過來的。」
這是個瑣碎的任務,被遠坂時臣老師交給了自己,讓自己都沒辦法去好好盯梢其他御主和英靈的蹤跡,特別是那個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壓下心中奇怪的不滿情緒,在留下這段話後,言峰綺禮就離開了禪城家。
。。。。
「爺爺,布羅利想要學習。」
在幼年櫻被送到禪城家,即將接受母親鼓勵的時候,藤村家這邊,被洗好澡的布羅利,也被藤村大河帶到了藤村雷畫的面前,少女替男孩說出了想要接受教育的請求。
「拜託了,藤村爺爺。」
布羅利照著藤村大河在浴室里教導自己的事情,似模似樣做出請求老爺子幫忙的姿態。
「學習嗎,的確,小孩子得接受教育。」
藤村雷畫點點頭,過去混黑道逞兇鬥狠還行,但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位老人也是看出來,未來混黑的必須要有足夠的文化。
「那麼,爺爺……」
藤村大河話還沒說完,就被藤村雷畫打斷。
「不過,這個孩子真的做好受教育的準備了嗎?
他的年紀是肉眼可見的小,現在入學大概也是丟幼稚園去。
但在幼稚園裡能學到什麼,那不過是個玩鬧,交其他小朋友的地方。
與其送去幼稚園,還不如留在藤村大宅中。
從小受藤村家氛圍的薰陶,成為一個根正苗黑的好孩子。」
老人如此說道。
「爺爺,請不要把這個孩子引入歧途好不好,混黑未來是沒有前途的。」
對此,藤村大河雙手拍在桌子上,對著自家爺爺咆哮起來。
「說什麼沒前途的話,還不是你們一個兩個子孫,不想繼承家業的緣故。」
對此,藤村雷畫也拍桌子咆哮起來,與孫女對峙的目光間仿佛有火花在閃爍,又像是一隻年邁的猛虎在與自家幼虎的對峙。
最終,見到孫女不願意在這件事上退步,年邁的藤村雷畫還是主動退了一步,但也提出了一些條件。
「真想學習知識的話,就讓他直接上小學吧,而你不想讓這個孩子未來混黑,又想要藉助家裡財政的支持,那就讓這個孩子展露自身在學習方面的天賦和價值,我需要你保證他的學習成績能在優良的水準線上,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
藤村大河拍胸口答應道,布羅利這個孩子還是挺聰明的,她選擇相信男孩的學習能力。
「但要是出現了問題,你又想耍賴,那怎麼辦?」
藤村雷畫突然問。
「不可能。」
藤村大河斷然否決了這種可能,但面對自家爺爺【你以前就耍賴過】的質疑目光,聲音也就變弱下去:「那爺爺你說怎麼辦?」
「這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到時候爺爺會直接退位,而你只需要繼承家業,成為藤村組的新話事人就行。」
藤村雷畫笑眯眯的,卻是圖窮匕見說道。
「也只有你答應了這個條件,藤村家才會幫你資助這個孩子。」
「爺爺,你好卑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你父親不想繼承家業,你也一副不想繼承家業的模樣。怎樣,你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就把這個孩子留在家裡養著。」
藤村大河回頭看了看布羅利眼中的清澈,心中決定不能讓這個孩子,被藤村家的黑道作風帶歪,再次拍了下桌子就回應道:「好,爺爺,這條件我答應了。」
「拿電話過來,我給深遠鎮附一小的校長打個電話,安排一個孩子去他們學校就讀。」
安排一個黑戶小孩上學,對普通人來說是件麻煩事,但對於盤踞在冬木市的地頭蛇藤村組來說,則只是打個電話的事情。
不過,由於黑道的身份容易產生誤會,當地的小學接受肯定不會太爽利,但只要選擇冬木市附近城鎮的學校,稍微低調一點入學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老爺子,您真的認為大小姐會遵守約定嗎?」
在藤村大河帶著布羅利離開後,刀疤臉男人就問。
「我還是頭次見她對別人那麼上心的。」
「大小姐心善,可能只是看那個孩子可憐,故而比較憐惜而已。」
「那隻要讓她繼續憐惜那個孩子,就能讓她遵守約定、繼承家業。」
「可如果那個孩子真的學習能力不錯呢?」
刀疤臉追問,意思是要不要動手腳,干擾一個孩子的學習。
「如果不錯的話,就正好為洗白藤村組的事情做準備。」
「誒?」
「我孫女剛才有句話說的沒錯,未來混黑道的是沒有前途的。」
「老爺子你也不看好黑道事業?」
「不是看不看好的問題,而是時代就這樣在發展。」
藤村雷畫嘆了口氣,他經歷了黑道最繁榮的時代,如今也能感受到黑道大不如從前的情況。
「那如果那個孩子學習能力不行呢?」
刀疤臉又問。
「世界雖然在拋棄我們,但有光的地方就有影,藤村組會在那個地方繼續存在下去,哪怕以後會大不如過去,卻也不會輕易消失,我相信我孫女的能力。
而那個孩子嘛,無論是成為好孩子還是成為壞孩子,只要有能力,就都能成為大河的助力,就像是你一樣。」
「老爺子高見,我會幫忙培養那個孩子對於藤村家、對於大小姐的忠誠心的。」
布羅利並不知道藤村雷畫對自己的看法和安排,他只知道呆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在又減少一天的情況下,他有了一個作為深遠鎮附一小學插班生的小學生身份。
。。。。
「布羅利,你要好好在學校里學習,不懂的就多問老師。」
次日早上分別的時候,藤村大河是如此跟布羅利交代的。
而少女的身上,也穿著中學生的校服。
今天是周一,卻是上學的日子。
布羅利被刀疤臉開車送去深遠鎮的附一小學上學,一路上,刀疤臉都在向他灌輸大小姐是如何對他好,以後他也應該感恩大小姐、努力報答大小姐栽培之恩的話。
一開始,布羅利聽著還會點頭表示贊同,畢竟多飯之恩湧泉相報嘛,但逐漸的,他就有些打起哈欠來,只因為刀疤臉將這話反反覆覆地說,就跟催眠一樣,讓人聽得直犯困。
。。。。
「這就是要來上學的孩子吧,木村老師去給他做一下測試,看看哪個年級比較適合他。」
深遠鎮附一小學的校長,在看到刀疤臉帶來的孩子後,就吩咐早就叫過來的老師,帶布羅利去測試學力。
不測不知道,一測,這不就是純文盲小孩嗎,布羅利不出意外地被安排去了一年級。
然而,半天不到,上課的老師就有些忍受不住了。
「校長,這個孩子的問題太多了,我說1+1=2,他居然問我1+1為什麼等於2,這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啊?」
「校長,我這邊也是,這孩子挺聰明的,甚至比其他孩子聰明,但就是問題太多了,整一節課,都是他在提問題,而我在回答他的問題,如果他問的問題是有意義的也就算了,但問題是,有些問題是根本無意義的,純屬小孩子的較真行為。」
一個上午,四節課的時間,就有四個老師過來投訴,不是她們沒有耐心教導小孩,而是布羅利這個課堂提問機器太恐怖了,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們對其他孩子的教學。
「小孩子的好奇心重能理解,你們難道就沒讓他不要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嗎?」
「我們有這樣做,但根本沒用,那孩子說他姐姐在他過來的時候就吩咐了,遇到不懂的問題就要多問老師。
而那個孩子死認這個理,只要不懂他就問,哪怕把他罰站了,也會像是看不懂空氣一樣繼續詢問。」
「更恐怖的是,我想用打手掌心的方式讓他住嘴,結果那孩子倒是很聽話地伸出手,但任憑我用藤條打手心,卻依舊面無表情繼續問問題,教小孩子這麼久,我就從沒見過這麼特別的孩子。」
開口的老師有句話沒說,她在被那個提問問題的孩子看著的時候,感到了一些害怕。
倒不是那個孩子有做出憤恨她的模樣,反而是因為那個孩子太過平靜了,平靜到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繼而對這份平靜下的未知感到了害怕。
這聽起來很玄,但實際就是這種感覺,只是教一節課的功夫,這些一年級小學老師,就對布羅利這個插班生感到了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