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
這一刻,閆藏海恍如做夢一般,什麼長生,什麼榮耀他都不在乎。記住本站域名
他這一生三十多年,所求的就只是能夠坐上閆家家主的位置,他不想辜負那個苦命的女人!
他想要讓那個苦了一輩子,鬱鬱而終死不瞑目的女人看看,她辛苦撫養的孩子,不是個廢物!
他要讓閆家那些人,都跪在女人的面前懺悔。
而眼下,陳博奇告訴自己,上面會幫助自己坐上閆家家主的位置,這怎麼能不讓他激動,不讓他恍然。
看著閆藏海的模樣,陳博奇笑道:「當然,相對於上面來說,更願意看到學弟坐在閆家的位置上」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閆家家主閆權,就會突發心臟病而死!」
陳博奇這淡然的一句話,令閆藏海陡然一寒,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上層的意志。
一瞬間,閆藏海滿是敬畏地道:「謝謝師兄」
陳博奇拍了拍閆藏海的肩膀道:「學弟可別辜負了上面的希望」
「這幾日,你就安心陪著老師,幾日後自然會有閆家人請你回去」
說完,陳博奇便主動離開了療養院。
良久之後,閆藏海一屁股坐在地面之上,後背已經濕了一片。
「現在知道怕了?」喝下藥水的董明全,在感受到體內那道緩緩滋生的生命力後,陡然睜開了眼睛。
「老師?您怎麼樣?」閆藏海急忙詢問道。
董明全點了點頭:「博奇說的沒錯,這稀釋過後的藥劑,確實不如仙果來得霸道,不過藥效也比較溫和,確實能延壽至少十年」
「十年,已經夠做很多事情了」董明全目光深邃的道。
見此,閆藏海有些不解,他很了解自己老師,一旦老師露出這一副神色,就代表在籌劃什麼。
但眼下仙果成果,仙樹不知所蹤,老師還有什麼好籌劃的?
就在閆藏海猜測不已的時候,董明全笑道:「夢想成真的感覺怎麼樣?」
閆藏海苦笑一聲:「恐怕要成為傀儡」
董明全哈哈大笑道:「傀儡?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區區一個閆家而已,值得上面關注嗎?既然上面願意給你,你就放心接著,撐死總比餓死好!」
經過董明全的點播,閆藏海瞬間瞭然:「謝老師指點」
董明全搖了搖頭道:「過幾天,我準備去臥龍鎮定居」
「什麼?老師要去哪裡定居?可那裡剛發生八級地震啊!」閆藏海驚呼道。
董明全的目光看向窗外,回應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去啊!」
「既然陳博奇能和仙人交易,我又為何不能呢?」
說著,董明全和閆藏海同時陷入了沉默,兩人都各懷心思。
另外一邊,陳博奇開始履行和古源的承諾,大量的軍方隊伍開始行動,猶如螞蟻搬家一般,密密麻麻地從四面八方向著臥龍鎮的進發。
而此刻的古源對此還一無所知。
眼下的古源,正坐在運輸車上,看著身後三輛滿噹噹的火車,心情安定不少。
這三輛運輸車上,運輸了各類速食食物,急救需要用到的藥品和工具,還有大量照明設備,以及發電設備,這些都是保障救援的必需品。
在物資這一方面,龍港確實做到了有求必應,沒在這塊剋扣古源。
而且這三輛還只是第一批,因為還有許多物資,需要從龍港調集,所以會在明天繼續運輸到臥龍鎮。
如此一來,算是解了臥龍鎮的燃眉之急!
心情大好的古源,忍不住坐在運輸車上哼了小曲。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的運輸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
古源差點沒從車頂摔落下來,急忙從車上跳了下來,衝著前車喊道:「怎麼回事?」
「古鎮長,前面有個人」卡車司機回應道。
「有人?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在這閒逛?」
古源疑惑地徑直走上前去,順著卡車大燈的光線,古源看到,確實有一個人,在前方踉踉蹌蹌的走著。
「喂!」
見此,古源扯著嗓子,沖前面那人喊了一嗓子。
那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走著。
見此,古源只能狂奔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著:「上車我們載你,這大晚上太危險了!」
隨著古源的靠近,那人突然停了下來,猛然轉過了身子。
「王晴!」
在看到那人的瞬間,古源愣住了。
此刻的王晴風塵僕僕,鞋子已經被磨皮,衣服和褲子上也被劃出了幾個破洞,顯得十分浪費。
看到古源的那一刻,王晴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沒有言語,一個疾沖撲進了古源的懷裡。
「嗚嗚嗚!」
王晴死死地抱著古源,身體顫動哭訴個不停。
古源一僵,隨即眼神溫柔地抱著王晴,輕輕拍著王晴的後背道:「不哭,不哭,你怎麼來了?」
驀然間,古源感受到自己的脖子突然一疼,本能地想要鬆開王晴,在手拿起來的那一刻,又停了下來,強忍著鑽心的疼痛。
王晴咬了古源很久,這才鬆開了嘴,雙目通紅的盯著古源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古源心裡一揪,輕聲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一點事都沒有」
王晴上下打量了古源一遍,見古源真的沒事,這才鬆了口氣,心疼地道:「那大家呢?」
聽著王晴的詢問,古源沉默了下,深吸了口氣微笑道:「都還好,就是二太爺走了」
王晴臉上一變,她太明白二太爺對於古源來說有多重要了。
「那你,還好嗎?」王晴不知道如何安慰古源。
古源笑了笑:「我沒事,他老人家是喜喪,沒病沒災更沒有受罪,走得很安詳!」
說到這,古源沒來由地把臉一拉,頭貼在王晴的肩膀,委屈地道:「可就算這樣,我也好難受」
王晴寵溺地抱著古源的頭,輕輕撫摸道:「強撐著堅強很難受吧,哭吧,就算是男人,也需要哭訴」
這一刻,古源趴在王晴的肩頭,沒有聲嘶力竭,也沒有嚎啕大哭,只是無聲的哽咽,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逐漸地舒緩,在王晴的肩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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