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遠看向眼前這個女子,說道:「快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萬一待會兒等自己一走,那個齊峰又折回來,這就麻煩了。
「感謝英雄出手相助。」
女子行禮答謝,隨後轉身快步離開。
鍾遠看了她一眼,不過卻沒有轉身離開,而是跟在女子的後面。
早就離開的齊峰,此刻臉色陰沉。
他雙拳緊握,眼神簡直要殺人。
這個鐘遠,欺人太甚。
自己堂堂一個六合嫡系,卻還要怕一個孟浪身邊的統領。
本來六合就是自己這一群人的,結果現在易主,落到了外人手裡。
他們更是命不如狗。
此刻越想越氣,越想越虧。
他索性停下步子,在原地瞪眼發狠。
此刻,他身後的一名手下走上前來。
「少爺,您這是?」
他問道。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齊峰咬牙說道。
現在他的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鍾遠咱們惹不起,難道剛才那女的咱們還惹不起嗎?不如咱們繞道回去,拿那女的出氣。」
這名手下說道。
齊峰看了他一眼,正有此意。
於是,他一揮手,眾人又調頭。
要去找那名女子算帳。
此刻那名女子正在快步行走,她將自己的臉遮住,不讓別人看見她臉上的紅腫。
進入一條小巷,推開一片老舊的大門。
眼前的建築如同那破舊的大門一樣,滿牆壁的寫著四個大字。
窮困潦倒。
此刻一個小男孩跑了出來,看起來差不多七八歲的樣子。
「姐姐。」
他笑容天真,看向自己的姐姐。
「肚子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做飯。」
女子笑道,只不過還是將自己的半邊臉給遮擋住。
姐姐叫穆雨,弟弟叫穆風。
父母雙亡,姐弟倆相依為命。
「姐,你臉怎麼了?」
眼尖的穆風還是看見了姐姐臉上的紅腫。
「沒事,摔了一跤!」
穆雨連忙遮擋,眼神逃避。
「你騙人,你這分明是被人給打的,明明就是一個巴掌印,姐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們算帳。」
穆風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撓起袖子就要往外衝出去。
穆雨一把拉住了他,「又不聽話了是不是?你再這樣胡來,我可不管你了。」
小男孩這才停了下來,眼神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姐姐。
只恨自己年齡小,什麼也做不了。
不過就在此刻,破舊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姐弟情深嘛!」
為首的齊峰冷笑道。
剛才姐弟倆的話,他們在門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這讓穆雨眼神驚恐,連忙將弟弟給護在身後。
齊峰滿臉嫌棄的看了一眼四周,「想不到合都還有你們這樣的蛀蟲,你們活在合都,那就是給合都丟臉。」
說著,他還拍了拍身上,生怕這骯髒的灰塵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我不是故意的,只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次,我們馬上搬出合都。」
穆雨聲音帶著哭腔,更是直接跪了下來。
「我高抬貴手,誰來對我高抬貴手?剛才就是因為你,讓老子被那姓鐘的給打了,我這心裡很是不爽,需要找人泄泄火。」
齊峰看向穆雨,冷麵連連。
這讓穆雨臉色瞬間煞白,她知道自己逃不過,倒是。
「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只求你能放過我弟弟。」
她哭著說道。
「一條小狗而已,愛怎樣怎樣,與我何干?」
齊峰說道。
隨後他揮了揮手,「帶她進屋!」
兩名手下瞬間走了出來。
年幼的穆風此刻已經被嚇得反應不過來。
他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此刻再也說不出來什麼要替姐姐報仇的話來了。
穆雨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看向自己的弟弟,「跑吧,跑的越遠越好,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要再回合都了。」
穆風聽著姐姐的話,開始向外跑去。
不過就在路過齊峰身邊的時候,被齊峰一把抓住脖子,提了起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對於你們這樣的螻蟻,哪裡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呢?」
他大笑兩聲,此刻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穆雨尖叫掙扎,不過卻是被那兩名手下拉住,掙脫不了。
穆風臉色青紫,快要喘不過氣來,兩隻腳不停的蹬。
至此,姐弟倆都已經絕望了。
「狗改不了吃屎,本來放你一馬,結果你卻是變本加厲,實在該死。」
鍾遠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也剛到,只是隔著老遠,就已經聽到了這裡的動靜。
齊峰臉色驚恐,不過就在他回頭的那一剎那,手上的小男孩就已經被鍾遠救了下來。
拉著穆雨的那兩人也是慘叫著飛了出去。
鍾遠帶著穆風來到了穆雨的身邊。
穆雨認得,這正是剛才救自己的那個大叔。
齊峰等人臉色鐵青,驚恐不已,這鐘遠怎麼跟上來了?
「鍾遠,我可是六合的嫡系,殺了我,你回去沒法兒交代。」
知道自己怎麼說也沒用,齊峰乾脆直接把話挑明了說。
現在張生成了六合之主,如果亂殺他們這些六合嫡系的話,那必定要拿出一個交代來。
「交代?我需要給誰一個交代?」
鍾遠看向他。
不過他的這副囂張態度更讓齊峰憤怒。
他指著鍾遠,「老子們才是六合的主人,你們這群坐享其成者,一來就占了六合,弄得我們這些六合嫡系沒法兒活命,你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鍾遠冷哼一聲,「六合之主的位置是齊老親自開口,讓給張兄弟的,再說了,張兄弟成了六合之主之後,沒有對你們怎麼樣吧?當初不是你們主動俯首稱臣,承認張生六合之主的身份的嗎?結果現在倒是搞出一些古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他本來是不想說這些話的,只是涉及到張兄弟,他覺得有必要把這話給說清楚。
「呸,不認他這個六合之主老子還有命嗎?」
齊峰吐出一口唾沫。
「那你就去死吧!」
鍾遠話音剛落,便已動手。
他本就是一個暴脾氣,能說這麼多話,已經是算是奇蹟了。
院子裡面的人,無一倖免,包括齊峰。
死的徹底。
這裡的動靜很快就引來合都巡防營的人。
當看見這群人的時候,鍾遠忍不住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