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和六合,都沒有放棄對孟浪的尋找。
兩方都是在私底下進行。
所以六合人都不知道孟尊現在已經失蹤,甚至生死未卜。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陳諾伊精神有些憔悴。
陸沉和鍾遠搖了搖頭。
因為是私底下探查,所以不好走漏風聲,這也就給探查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不過我們都相信先生,大雪山那邊已經封山,這就說明穆圖已經受傷了,先生不比他弱,自然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陸沉說道。
「就是就是!」
鍾遠連忙點頭。
但陳諾伊聽起來,這話明顯就是在安慰她。
「陸先生,三坊的事情就先麻煩你了,孟浪跟合都那邊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這個關頭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了。」
她說道。
孟浪曾經私底下跟她說過,如果某一天出現他不在的情況,一定要提防合都那邊。
趙臨淵那人,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陸沉點頭,這些事情他自然會做好。
濟善禪師走了過來。
上次推算無果之後讓他受了一些傷,此刻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陳小姐也不用太過擔心,孟居士極有可能只是身受重傷,現在在某個地方養傷,因為現在的局勢導致他不能與我們聯繫,我雖然沒有推算出他的情況,但敢肯定,他還活著。」
濟善禪師說道。
實際上他私底下又進行了幾次推算,只是沒有第一次那麼激烈。
所以他才敢肯定,孟浪還活著。
「有勞禪師,禪師辛苦了!」
陳諾伊連忙道謝。
濟善禪師這話才讓她心安一些。
合都。
「孟尊的蹤跡,可有發現?」
趙臨淵問道。
楚雄安搖頭,「我們在暗夜出來的那些地方都找過,並沒有發現屍體,而且三坊那邊我們派進去的人,也沒有傳來任何有用的消息,三坊的人,也沒有接到任何可疑的電話。」
實際上,合都這邊已經在孟浪沒有消息之後,就對三坊進行了滲透。
可以說,就算有曙光部眾在三坊,但三坊,還是被他們給監視了。
甚至動用了一切高科技手段。
但就算是這樣,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這孟浪,會不會真的死了?」
楚雄安問道。
「見不到他的屍體,我是不會相信他死了這樣的說法。」
趙臨淵說道。
「但這樣拖下去的話,如果孟浪真的沒有死,我們就永遠沒有可能將曙光收編回來。」
楚雄安說道。
趙臨淵看向他,「這才是問題所在!」
孟浪真要死了還好說,但如果沒死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若是合都這邊對三坊那邊出手,但孟浪又沒死,等他回來之後,都是要報復的。
「孟浪先戰血影,再戰穆圖,不死都肯定已經是重傷,我們何不在找到他之後,一不做二不休,那樣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楚雄安說道。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先把人給找到了,還是那句話,發現他的行蹤之後,立馬來向我匯報。」
趙臨淵說道。
楚雄安低頭行禮領命,臉上露出笑容。
現在最起碼的,他是已經知道趙臨淵的態度了。
趙臨淵,實際上是想孟浪死的。
只是他沒有過分的表露出來,所以他的態度都是忽明忽暗的。
被孟浪壓在頭上這麼久,心裡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趙臨淵現在已經踏足公爵級之上那個層次。
蘭陵葉家。
孟浪已經能夠正常行走,就連身體上的疼痛也減緩了不少。
葉家也真的就是普通人家,一個小小的四合院,房梁下懸掛著一些藥材。
和當初北流的林纖纖家倒是有幾分相像。
「現在傷勢也好了小半,就不打算回歸武營,一直要賴在我家裡了?」
葉長風看向孟浪。
「實不相瞞,現在除了待在你這裡,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現在外面正天羅地網的找我,有想我死的,也有想我活的,為了安全起見,我也沒有其他辦法。」
孟浪說道。
誰又能想到,堂堂孟尊也有這麼被動的時候。
就算能夠輕而易舉的聯繫到陳諾伊,但他也不敢聯繫。
這也讓他知道了,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自己也只是形同螻蟻。
「那照你這樣說,我還非得要把你趕出去了,不然連累我們父女倆。」
葉長風看向孟浪,臉色已經變了。
孟浪只是看向他,沒有說話。
「傷好之後儘快離開吧,也不要透露是我救了你,我不想惹來殺身之禍。」
最後葉長風還是說道。
也算是秉承著他救人救到底的宗旨。
孟浪想要說什麼,卻是被葉長風伸手制止了,「我也不要你怎樣報答我,傷好之後你離開,我們之間也就當沒認識過。」
這讓孟浪反而對這個葉長風更加佩服。
此時,孟浪已經能夠調動一點點的勁氣。
這是極大的好事。
也就是在今天,外出買菜的葉靈韻滿臉慌張的跑了回來,關上門後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葉長風走到門口,接過女兒手中的菜。
隨後他在葉靈韻耳邊說了什麼,只見葉靈韻點了點頭後,便進房間裡面去了。
孟浪看了葉靈韻一眼,隨後看向葉長風。
他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什麼。
突然,只見他將大門打開。
一人慘叫一聲,直接飛了進來,狠狠摔在地上。
看樣子,是這人正準備飛踹大門,不料大門突然打開,他一腳踢空,人才摔到了地上。
隨後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名年輕男子,眼眶深陷,黑眼圈濃重,滿臉色相。
跟著他來的人將葉長風給圍住。
之前那名摔落在地的人也爬起來了,很狗腿的來到那年輕人的身邊。
「姓葉的,你家女兒走路不長眼睛,撞斷了我家少爺的一根肋骨,今天你若是不給我家少爺治好,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指著葉長風,神情囂張的說道。
「真的斷了嗎?」
葉長風看了一眼行動自如的年輕人。
「怎麼沒斷,你那女兒走路壓根兒不長眼睛,要不是她胸口處有點東西,我這肋骨不知道要斷多少根!」
年輕人笑容玩味,語氣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