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聖山。
教堂之中。
摩羅手中端著酒杯,酒杯裡面是殷紅的液體。
他輕抿一口,看起來心情格外的不錯。
紅酒杯在他手中輕輕晃動。
「才出來就要去招惹孟浪,這頓毒打可還滿意?」
他哈哈大笑。
說的自然是朝月在孟浪手裡吃了大虧的事情。
暗夜一直的死敵卻是在暗夜現在最大的敵人手上吃了大虧。
這怎麼看,都是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
孟浪已經帶著陳諾伊回到了建安。
濟善禪師的身體,已經好了一些。
再怎麼說也是公爵級以上的人物,這樣的傷勢恢復速度,已經算慢的了。
足以可見這次濟善禪師的傷勢有多麼嚴重。
那口大鐘則是擺在周家裡面,格外顯眼。
「先生,聽兄弟們說那群人的來歷奇怪的很?」
鍾遠問孟浪。
這次他沒能跟著孟浪一起去,心裡遺憾不已。
聽回來的兄弟們說起那些人,他好奇死了。
「估計和暗夜一樣,也是其他的種族,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了解一下才能下定義。」
孟浪說道。
「先生,看樣子你心情不錯?」
見孟浪臉上掛著笑意,鍾遠又問道。
結果孟浪皺眉看了他一眼,「要你管,管的還真寬!」
鍾遠摸頭憨笑。
這也就是鍾遠最讓人羨慕的地方,在先生,面前,他是最敢問的一個。
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問先生,但先生還總是會跟他說。
這是別人都未擁有過的待遇。
包括陸沉。
這也就讓這傢伙異常猖狂,經常在眾兄弟面前吹噓。
「想當初,咱可是坐在先生對面,一隻腳踩在凳子上跟先生吹瓶子的人。」
結果讓孟浪知道,狠狠收拾了他一頓。
難道要讓人知道,我孟浪那天晚上酒喝高了,在陰溝里睡了一晚上的事情?
之後孟浪去見了濟善禪師。
「禪師可知道這群人的來歷?」
孟浪問道。
朝月的來歷,濟善禪師應該知道一些,畢竟那群人自稱大雪山是他們的祖地。
濟善禪師又在大雪山多年,如果那些人所說是真,那麼濟善禪師應該知道一些。
「曾經我在大雪山的某處山洞之中,看見過一些壁畫,上面也是記載著一些東西,不過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只能看到壁畫上的一些人物眼中綻放綠光,一些人物眼中綻放紅光,雙方似乎是血仇,常年開戰。」
濟善禪師說道。
孟浪點了點頭,眼中綻放綠光,那應該就是朝月的人無疑了,畢竟他已經親自見到了。
至於眼中有紅光的,自然就是暗夜。
這個描述很明顯了。
但暗夜和朝月是血仇,這倒是挺讓人驚訝的。
「其實大雪山之前也是無主之地,我常年遊歷在外,最後選擇在大雪山定居。」
濟善禪師說道。
「難道大雪山還真是那群人的祖地?」
孟浪摸了摸下巴。
「不無可能。」
濟善禪師繼續說道:「像那樣的壁畫大雪山中還有很多,有些保存完好的,可以看見那群人是跟著可以直立行走的野獸生存在一起,而那個野獸,像是狼!」
這讓孟浪想起來朝月那些人的有些表現,和狼還真的極其相像。
「我所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不過這群人有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嗜血。」
濟善禪師說道。
如果不嗜血,又怎麼可能將大雪山的無辜平民屠殺殆盡。
「這件事我會去查證,禪師好好休息。」
孟浪說道。
隨後就離開了這裡。
看來想要了解一下朝月的身份,還得去問問暗夜。
不知道阿提爾還在不在建安。
此刻的大雪山,愛得萊德帶人重返這裡。
他臉色陰沉,之前與孟浪一戰,讓他們損失慘重。
死傷已經超過四百。
這樣的損失,對他們現在來說,不可謂不大。
朝月的聖子泰勒更是死在孟浪手裡。
這個仇,他愛得萊德一定要報。
「就算把大雪山挖空,也要把還未甦醒的族人給我找出來。」
愛得萊德沉聲道。
之前之所以忌憚孟浪,是因為他們朝月現在剛剛出世不久,族人還沒有全部甦醒。
此刻一旦開戰,這樣的損失他們承受不起。
但是孟浪,戲耍他們,最終還是戰上了一場。
這大雪山底下還有他們被埋藏的族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上萬。
到時等這些族人甦醒,朝月的復仇也才剛剛開始。
先殺孟浪,再滅暗夜,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六合競選四尊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初選已經結束,十四名共有六人進入決賽。
四尊,便從這六人當中競選出來。
當然,這不包括陸沉和鍾遠。
他們兩個,已經宣布退賽。
這其中還有一段讓人好笑的事情。
當初按照順序出戰,陸沉正好對上了鍾遠。
雖然是自家兄弟,但兩人還是戰了一場。
這也是眾人到現在,看見最精彩的一場對決。
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鍾遠力量強,陸沉武技多。
直到最後,兩人同時宣布自己退出。
一來,他們就想待在曙光。
二來,一旦他們繼續競選,四尊當中肯定有兩個位置是他們的,這樣一來,曙光就占據了兩個名額。
而這次競選又是先生負責,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但還是有人要說一些風涼話。
少了陸沉和鍾遠,其他人也就心安多了。
披著姜毅恆麵皮的宋長青自然也進入到了決賽的行列當中。
他的戰績讓人心驚,一路上都是穩勝晉級。
讓人見識到了龍肘姜毅恆的實力。
四尊之位,必有他一席之地。
所以,其他人也是視姜毅恆為最大的對手。
誰都不想成為那兩個被淘汰的人。
阿提爾還在之前的那棟房子裡,不過身後又是出現了幾個黑袍人。
「現在決賽快要開始了,你們物色的人選,究竟是誰?」
為了確保姜毅恆不被發現,現在他準備弄一個煙霧彈上去,混淆視聽。
畢竟孟浪已經知道他在建安,所以他也得做一點事情出來。
至於孟浪已經回到建安,他倒是不擔心。
這一次,他的計劃周密,不相信孟浪能夠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