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兔崽子就是故......嘔.......氣死我......嘔.......一個看大門的這麼狡......嘔.......這麼惡.......嘔......蘭庭,等你的遊樂園開了.....嘔.......我一定拿著卡去打他的...............臉..............」
「媽,您少說兩句吧。」
賈蘭庭拎著一個紙袋,皺眉道:「那些飛船什麼的,怎麼適合您老人家去坐?跟那種人何必一般見識?」
賈母終於止住了吐,體虛無力道:「那還不是怪你?你要是能給我現在生個孫子,這二十萬的卡我讓他每天都來玩!」
「現在生?從石頭裡蹦出來嗎?」
「當初你若是把沐雨追到手,現在不是什麼都有了?
「媽,別說了,她現在已經成了家,孩子都三歲了,比起成家,我現在更應該做的是立業,明日就是去花天閣面試的日子,我必須成功「你放心,你履歷那麼優秀,怎麼可能不成功?那個天烈影都能在花天閣守大門,依媽看,你去了就能做他的頂頭上司!」
「頂頭上司,管理一群看大門的嗎?」
「媽不是這個意思,媽是說你有本事。」
「嗯,我明白,這卡給我,我想辦法退了,二十萬對咱們家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好。」賈母忽然來了精神:「能退自然是好,媽今天冒失了,不過也為了爭口氣。
「這口氣我一定會爭的。」
賈蘭庭將卡收進了手中,雙眸之中划過一道冷色。
坐在車裡的天烈影不動聲色欣賞完他們整場表演,將車窗關了上,看了眼坐在後排的秦沐雨和啾啾,溫柔道:「坐穩哦,我們要回家了
翌日清晨,迎來了花天閣在東洲外招的首個面試日子。
瑾墨一早就坐在提前布置好的會議室中。
可以裝下三百人的會議室裝修堂皇,給人一種威肅的感覺。
他剛坐定,門就被打了開一-天烈影走了進來。
「君王?您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做面試官。」
說著,他自在地坐在了瑾墨的身邊。
「面試官?」
瑾墨狐疑看著他,若有所思。
「怎麼?主考官多了一位,你沒在資料上發現嗎?」
聞言,瑾墨忙去拿這一天的面試資料,發現自己的名字旁邊確實多了一個」天」字。
那是天烈影的筆跡。
「昨晚下屬遞迴來時沒說有改動,我怎麼能想到君王有這個興致?莫不會......」
天烈影忙瞪了一眼壞笑的瑾墨道:「花天閣首次對外招兵買馬,我來看看都不行了?」
「行行行,您說了算。」瑾墨依舊一臉壞笑。
「嚴肅點兒!」
「是是是,聽您的。」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
「還有什麼吩咐?」
「等下別露餡兒,我是看大門的。」
「這......」
「怎麼?為難?自己編。」
「是.....」
瑾墨哭笑不得。
沒一會兒,面試正式開始。
來人有認得天烈影的,知道他不過是花天閣的門衛,看到他之後,確實有些驚訝,但都沒說出口,反倒有些拍馬屁的。
「總聽旁人說天先生是閣主的心腹,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天烈影都不置可否,黑臉黑面。
終於輪到了第一位老熟人。
是田飛雲。
只見田飛雲看到天烈影在場,屁顛兒屁顛兒跑了來道:「妹夫也不必這麼客氣,知道我在,還特意來叮囑。」
「你想多了。」天烈影心底一陣厭煩。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不是這樣的嗎?」
「我是今天的面試官之一,秉公執法,田先生最好認真對待,我們所有交談內容都要根據要求進行計分的。」
看他當真公事公辦的模樣,田飛雲有些尷尬,但仍沖他擠眉弄眼,嘴裡連連道:「我懂,我懂。」
天烈影不知該哭還是笑。
「君......」
「咳咳!」
「烈影哥。」瑾墨在他耳畔低聲道:「這秦家大女婿還真是厚臉皮,也算是一門本事。」
「我花天閣不需要這樣的'人才'。」
「明白。」
「該怎麼考就怎麼考。」
「是。」
隨後瑾墨根據此次招錄的三個部門--外宣部、武衛部、公關部進行了橫向測試,發現田飛雲還真是哪兒都不沾邊。
論嘴皮子,他除了會拍馬屁根本言之無物,有時馬屁還會拍到馬腿上。
論身板兒,更是弱不禁風,再搭配他會被嚇到尿褲子的膽量來看,更令人不忍直視。
論手段策略前瞻能力,那就是毫無以為的「零」。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面試結束,瑾墨挑起眉頭無奈笑笑。
「怎麼樣?我表現得還行吧?」田飛雲倒是自我感覺良好,又沖瑾墨和天烈影擠了擠眼。
天烈影感覺此時的自己也需要一個嘔吐袋。
「田先生。」瑾墨強忍笑意道:「請回去等候通知吧。」
「那就是錄取我了?」
「不,我們要從對這三百人進行綜合排名,最終錄取最終的前一百位。」
「這.......如果我是第一百零一位怎麼辦?豈不是很冤?」
他想得挺美,恐怕倒數第一百零一都夠不著。
「那就是實力不夠,我們花天閣一向憑規矩辦事,無捷徑可言,還請明白。」
聽他這麼說,一旁的天烈影又毫無表示,田飛雲只好悻悻道:「行,那我等著,反正我家還有家業要我主持。」
挽尊能力倒是一流。
隨後,二人又面試了不少人選,直到上午的最後一名應聘者即位--恰是賈蘭庭。
會議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是瑾墨。
比起田飛雲的厚顏無恥,一踏入這會議室的賈蘭庭則是無比清高。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倘若前一晚沒有在遊樂場親眼目睹他看不起人的樣子,天烈影當真要刮目相看,以為終於來了一個不卑不亢的。
「請坐。」是瑾墨。
自走入會議室,賈蘭庭並未正眼朝主考席上看去,坐定了才一臉自信看了過來,可一眼看到的竟是天烈影,當即瞳心一震!
「怎麼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覺得說出口過於唐突,忙止了住,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一切都被瑾墨看在眼底。
他瞥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的天烈影,又看了看賈蘭庭,輕咳一聲道:「賈先生,那我們開始面試。」
「好。」
隨後,瑾墨按照標準進行了一系列提問,不得不說,跟田飛雲比起來,賈蘭庭的腦子就好用多了,不僅應答如流,且針對一些問題提出了頗具創意的回答。
可他的弊端也暴露無遺--太過自信,目中無人。
即便看起來彬彬有禮,但他的清高,卻被瑾墨看得一清二楚。
更別提天烈影,前一晚已經見識過了。
以往作戰的時候,最怕一事就是輕敵,對自己太過自信的人,往往會犯這樣的錯誤,花天國之所以可以快速崛起,就是因為從來都是悶聲幹大事。
而那些看不起他人的,不是被槍打的出頭鳥,就是容易得意忘形半路折戟。
賈蘭庭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再優秀,也要不得。
瑾墨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面試結束,賈蘭庭起身離開前,忽然開口問道:「請問我今天的表現還算合格嗎?」
他勉力擺出誠摯的面孔對瑾墨道,對旁邊的天烈影不屑一顧。
「我們會等三天的面試結束後根據計分統一進行排名。」
「秉公辦事?」
「自然。」瑾墨不爽道:「難道賈先生認為我們會暗箱操作?」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和花天閣的手下有過衝突,會影響自己的排名嗎?」
說罷,終於輕飄飄瞥了天烈影一眼。
「不會。」這次開口的是天烈影:「但也請賈先生明白,我們的計分分為兩方面,除了硬性題目的回答完整度、創新度,還要根據人的性格進行心理、性格計分,最終合成最後的成績。賈先生在國外那麼多年,見多識廣,對於此應當沒什麼質疑吧?」
「當然。」賈蘭庭應道:「非常合理,只是我不明白,為何花天閣如此重要的面試,會讓一個看門的門衛來作為主考官?」
說罷,他一動不動盯著天烈影,沒有半分忌憚的樣子。
「門衛」二字說得格外清楚。
天烈影身上穿的,也正是站崗的統一著裝。
他不動聲色將上身外套脫掉,笑道:「賈先生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應聘。」
「應聘就是想成為我花天閣的人,我這麼說沒錯吧?」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可以這麼理解。」
「既然如此,賈先生又是從哪兒來的勇氣來質疑我的身份呢?我看大門也好、看二門也好,歸根到底都是花天閣正經工作人員,來面試一個想擠進來的人,有問題嗎?」
六百個遞交自薦信和推薦信的人中,只選一百個,更何況還有大批找不到推薦的人,連申請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說這次選拔是「擠破頭」也不為過。
聞言,賈蘭庭抿緊了嘴,終是再找不到硬氣的回應,想要轉身離去。
「站住!」天烈影在身後喊道。
「還有何貴幹?」
「賈先生。」天烈影提起方才脫掉的外套走上前道:「這看大門的衣服,你也未必穿得上。」
「你!」賈蘭庭怒道:「欺人太甚!狗眼看人低!」
「是嗎?到底是誰狗眼看人低,賈先生比我清楚。」
賈蘭庭被說得臉上一陣灰一陣白,顧及瑾墨還在場,終究只能跟賈母一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氣沖沖離開了會議室。
大門關上,瑾墨調笑道:「君王,可以啊。」
「哪裡可以。」
「這麼費力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繞彎子。」
「我繞哪門子彎子了?」
「倘若不是他以前追過夫人,您還不得一拳給撩倒?」
「瑾墨。」天烈影斜目瞥他一眼:「你話有點兒多。」
「是,瑾墨明白。」做了一個拉上嘴巴的手勢,瑾墨臉上的笑意卻愈發明顯。
「還有,不出意外,今日賈家的人會去立秋退卡,跟立秋遊樂園的人交代一聲,不准退。」
「退卡?」
「嗯,昨天他們沖了二十萬,那筆錢花得肉疼。」
「二十萬?我還沒聽過哪個家長這麼大方。」
「不是家長,他們家還沒有子嗣。」
「那又是何必?」
「呵。」天烈影笑而不語,想起前一日賈家一行人花錢又吃虧的好笑樣子,心裡就覺得痛快。
他猜得半分沒錯。
立秋遊樂園內,賈母正帶著人跟工作人員對峙。
「這卡辦好還沒超過24小時,怎麼就不准退了?你們不給退?等著被老闆辭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