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到您的座位上用餐,一小時內,不許離場。」
藍魔不屑冷嗤一聲,手指間忽現幾道寒光!
是暗器!
兩個服務生,在他眼裡不過是螻蟻!
只要將那幾枚寒針插入他們的脖頸,他們就會死得悄無聲息!
一陣呼吸也清楚地扑打在他的後頸之處!
身後有人!
可他方才竟沒有發覺那人的腳步聲!
眼前的」服務生」安然無恙,依舊笑容滿面,像是從未發覺危險。
藍魔眼神朝後看去,發現來人竟正是方才客串司儀的瑾墨!
進攻花天閣之前,黑鬼城對花天
閣所掌握的情報和東洲各眾無異,本著不可輕敵的想法才帶了一千人出征,卻沒料到竟有如此的高手。
「這位先生。」瑾墨開口道:「已經提醒過各位不可出場了,如果有非做不可的事,不如先在場內好好享用完餐宴,h國有句話,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相信這位先生一定聽過。
字字客氣,卻滿是殺意!
兩個人的雙手仍在較量。
藍魔忽覺脖頸處一涼,通訊器竟被摘走了!
不是別人,正是方才他看不起的服務生中的一個!
速度之快,亦是他萬沒料到的!
藍魔當即呼吸也沉重起來,除了他,花天閣外領導黑鬼城精兵的最大首領就是雷煞。
可惜雷煞有勇無謀,只會耍小聰明,他不敢想像麾下擁有如此神人的花天閣,會派出怎樣的兵力去抵擋千人兵團!
原本以為會穩操勝券,現在卻感覺自己如履薄冰!
「天機天相。」瑾墨語帶笑意開口道:「既然這位先生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如我們就送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原來那兩位服務生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悄悄在黑鬼城埋伏了多日的天機天相!
「是!」
「你們要做什麼!」藍魔猛然用力,脖子上本沾著的膠帶都因震力而鬆了開,露出駭人的黑蛇圖案。
「果然。」瑾墨眉梢一挑,低聲道:「何必自欺欺人?你知不知道雁過留聲?」
說著,他一把將那膠布扯了下來。
千鈞一髮之際,藍魔亦出手揮拳!
半低著頭的瑾墨猛然抬眸,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會場內!燈光驀地一暗!
「啊-―怎麼停電了!」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喧譁聲中,無人注意到宴會廳大門內的拳腳飛影,肉肉見血的悶哼聲中,藍魔仿佛成為了一隻無頭蒼蠅!
「卑鄙!」他罵出聲,更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天機天相憑藉出神入化的手速,飛快從他身上搜出兩把槍,別人眨眼的功夫,他們二人就將子彈全部卸了下來,然後將兩隻中用不中
看的手槍塞回了藍魔身上。
末了嘲諷道:「我們可不會偷別人的東西。」
而瑾墨則輕快地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腕,平日裡看起來纖瘦細長的手指握成拳,竟迸發出十足的火力!
只聽」砰」的一聲,拳頭直入藍魔心口!
「你.......你到底是誰.......」
藍魔因忍痛而發出的聲音,在賓客的喧鬧聲中不足為提。
「花天國,瑾墨。」
…
而此時的花天閣外,貪狼、七殺、破軍已就位,和他們並肩作戰的不是別人,正是天烈影。
四人身後,卻只有百人的精兵.......
「君王。」貪狼自上次護送秦沐雨、啾啾出了差池後,恨不能自己多出幾條命為花天閣效力。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他們有一千人,咱們花天閣也不違多讓,為何不多安排一些兵力呢?」
「不必。」天烈影唇角划過一絲笑意,沉聲道:「以少敵多,才能讓那些人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獵殺。」
一瞬間,天烈影雙眸之中似燃了火,當初浴血奮戰的記憶,如海嘯一般撲面而來.....
自打花天閣在東洲正式啟用後,迅速帶動了周邊的發展。
夜幕下星光點點,甚為繁華。
風吹樹葉響,看起來像是格外愜意平和的夜。
但暗藏的殺機,足以令人聞風喪膽。
一個身影迅速趕至天烈影身邊,低聲道:「敵軍在五百米外。」
「好,他們倒是沉得住氣。」
說罷,天烈影沖身旁的三位大將使了個眼色。
貪狼、七殺、破軍立刻戰魂上身一般嚴陣以待。
可天烈影雙眸之中,依舊是一副隨心所欲的神情。
回到東洲後,他還從未大開殺戒,今日總算能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了。
五分鐘後,暗衛來報:「還有一百米。」
「嗯。」天烈影點了點頭,本隨意放在身側的雙手微微轉動了手腕。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骨節聲作響,就像是一頭剛剛睡醒的猛獸。
不遠處的樹林終於發出了陣陣響聲。
頃刻,一排灰黑的身影出現在五十米外。
天烈影一眼就看到了那群人的首領--當日曾假扮他的人。
縱使面貌尚且看不清楚,可那身姿,他記憶猶新。
「原來是早有準備。」那叫做雷煞的人敞開嗓子說話當真像是打雷一般,令幾十米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道:「藍魔呢?交出來!」
身後的精兵亦步亦趨朝前移動,宛若一堵堅不可摧的牆。
藍魔?
天烈影眉梢一挑,意識到大概是潛入宴會廳中的那人。
不出意外,現在已經被瑾墨和天機、天相拿下。
「天烈影,你這看大門的派頭倒是不小,居然能調動這麼百十來個人。」
雷煞又道:「可惜啊,哈哈哈,今日我黑鬼城出兵一千,你怎可能敵得過?就算你再能打,難道我一百人還不能將你生擒嗎?」
話音落下,黑鬼精兵已近在十米之外。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你知不知道。」天烈影微眯雙眼,低聲道:「有一種死法叫'死於話多'?」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竟似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一旁的貪狼、七殺、破軍三人亦目瞪口呆。
「君王!」
天烈影之前並未部署過作戰計劃,因為他心底十分明白。
一千名黑鬼精兵,根本不是他花天閣的對手!
雷煞說完話,嗓子還沒機會歇,就感到一陣疾風生猛襲來。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天烈影竟已經站在他眼前了!
兩人之間,半米之距!
齊整掏槍的聲音當即響徹耳畔--是那一千名黑鬼精兵!
「你......」雷煞當即慌著想要從腰間掏出武器
天烈影微閃眼帘瞥了眼人多勢眾的對手,迅速出掌直擊雷煞腰眼,只聽一聲悶哼,雷煞手裡的槍還沒握穩,就掉在了地上!
上膛、開槍,不過一瞬間。
當下的他面對的起碼有幾十個手握利器的敵人!
但他非但沒有半分膽怯,反倒順勢肘擊,只見雷煞猛然仰天,下巴遭受了重重一擊。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天烈影趁他腳下要扎穩馬步的瞬間提前伸出右腿橫掃,一個近兩百斤的壯漢竟像一個失了方寸的無腦猛獸般斜著倒地!
可天烈影連倒地的機會都沒給他,指尖驀地用力,就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別開槍!」
是雷煞的聲音。
此時的他姿態狼狽面對身後的精兵團,面色痛苦。
因為幾招交手之間,他已深知天烈影的真功夫--不需動用任何兵器的真功夫!
那抵在他脖頸處的仿佛不是手指,而是利刃。
「聽我的!不要開槍!」再開口,他竟覺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一邊慶幸上次在天烈影面前沒有逞能硬來,一邊又為當下的自己感到恥辱。
「倒是聰明。」天烈影冷笑。
「擒賊先擒王,你們的大王已經自身難保,你也不必徒勞掙扎,方才你說要生擒我一百精兵?我倒是願意讓你看看生擒的正確姿勢!」
說罷,眼神似一道利刃輕掃腳下,腳尖一挑,就將方才掉在地上的槍握在了手中。
「雷將軍!」
有人情急之下喊出聲,隨即而來的是一顆飛速而出的子彈!
天烈影眉心一皺,身子靈活似燕輕輕一閃,那子彈擦著雷煞的臉飛過。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誰開的槍!」
雷煞一聲慘痛加怒吼。
「把老子的臉打花了!」
「雷.......雷將軍.......對不起.......」
那人條件反射一樣將槍放在地上,對天烈影無可奈何。
「算你聰明。」
天烈影猛然提起雷煞的後領,步步後退。
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不過是個副首,為了樂家的事送命不值得,我帶你去見你們的大王,你老實點兒,我不是不能留你一條命。」
沒幾步,他退回到自己的陣營。
貪狼、七殺、破軍也終於鬆了口氣。
「君王,下次別玩兒這麼大。」七殺調侃道:「我們出手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怎麼講?」
「出手怕破壞了你教他們做人的機會,不出手又擔心他們詭計多端。」
七殺、破軍在花天國便是以」毒」聞名--計策毒、手毒、嘴毒。
天烈影無奈笑了一聲,提著雷煞的手更用力了些,一邊轉身朝花天閣內走,一邊低聲道:「剩下那一千人,交給你們了。」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是!」
雷煞一驚!
「你出爾反爾!我的兄弟們又有何錯!」
「我只是說留你一條命,沒說不教他們做人,譬如方才那開槍的...」
他微眯眼眸,沒再說下去,腳尖用力,似一條游龍般急速朝宴會廳飛去。
不偏不巧,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那是天烈影一早安排的夜間舞獅會!
熱鬧的聲響將他身後的廝殺聲悉數掩去,幾百米之隔,像是兩個世界......
此時的宴會廳內,已恢復了照明。
「怎麼搞的?怎麼會停電?」
「這東洲都有二十年沒有停過電了吧?花天閣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還是在婚禮盛宴上。」
「不過方才衛生間好像還亮著燈,有人恰好去了。」
「是嗎?只這宴會廳黑漆漆嗎?」
「大概是線路出問題了吧,少說兩句,隔牆有耳。」
而宴會廳大門內,已不見天機、天相二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名真正的服務生。
眾人鬆了口氣,繼續享用美食。
唯有風家一桌,像是籠罩在烏雲之下。
「云云,方才你不敢那樣衝撞黑鬼城的人。」是樂家雄。
樂云云緊鎖眉頭,四處張望了一眼道:「怎麼看不到他的人了?」
「大概是出去跟自己的隊伍會和了?」
「這花天閣到底搞得什麼鬼?好端端的竟停電了,難道是天烈影的詭計?他這次回來,跟以往不同了。」
說著,她眉間的擔憂更明顯了些。
往日裡,天烈影是被他們風家栽贓的替死鬼。
今日,天烈影一身殺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不行。」樂云云猛然起身道:「我要出去看一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