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滿江紅!

  另一邊。

  秦風離開操場後,繼續溜達,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嘀咕道:「現在,他心裡應該挺難受吧?」

  沒錯。

  他是故意給左丘擎天解藥的。

  當初在秦嶺措美峰洞窟,救小舞,與大蛇堡一伙人在鬼藥婆婆實驗室里,發現了一堆解藥。

  除了有讓大蛇女帝甦醒的解藥外,秦風還注意到左丘擎天的解藥,於是順手收起來。

  他是想把解藥給左丘家,以此來找左丘鳳換取一些陣法招數。

  雖然剛才與左丘擎天鬧的不愉快,但還是他了。

  一方面。

  陣法招數還是會去要的,這樣可以讓左丘鳳欠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

  另一方面。

  他是故意選在這個時候給的。

  你不是看不起我嗎?

  你不是覺得我連垃圾都不如嗎?

  你不是不屑與我為一類人嗎?

  那好。

  我給你解藥,有種你別吃!

  秦風所想的就是如此。

  想必現在左丘擎天現在糾結的要死,剛嘲諷完自己,就吃自己給的解藥,那麼傲氣的他,怎麼可能丟這個人?

  可若是不吃的話。

  就問你饞不饞?

  「哈哈哈,真是活該!」

  秦風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

  福伯來到這邊,道:「秦先生,有什麼事這麼開心呢?」

  「哦,沒什麼,沒什麼。」

  秦風笑著擺了擺手。

  「是這樣的,家主已經練完字了,邀請您過去一趟。」

  福伯說道。

  「好。」

  秦風心情大好,福伯前去。

  最裡面一處獨立的四合院,顯得十分陳舊,院子裡有棵梧桐樹,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了。

  只看外表的話,像農村的房子一樣,絲毫看不出這時堂堂將軍府家主的院子。

  上房客廳里。

  一個白髮老者,正在裝裱一幅字畫。

  他便是左丘家的家主,左丘胡烈!

  看似滿頭白髮,但看起來整個人精神抖擻,絲毫不像一個七十老人,舉手投足間也處處流露著軍者的凌厲氣息。

  正常而言,像這個年紀都會把家主之位傳給下一代。

  但這裡是將軍府。

  左丘胡烈的下一代,也就是左丘鳳的父親一輩,如今都在外面征戰沙場,所以讓「退休」的他,繼續掌管將軍府。

  秦風此時想好了。

  本來早想說清楚與左丘鳳的關係,但看左丘擎天那態度,偏偏不往清楚的說了,自己就是左丘鳳的男朋友!

  「主上,秦先生來了。」

  福伯此時道。

  秦風上前一步,禮貌道:「見過爺爺。」

  「爺爺?」

  左丘胡烈愣了一下,而後仰頭一笑,道,「不錯,不錯,很少有人稱呼我為『爺爺』,哈哈哈……」

  「應該的。」

  秦風道。

  在村裡的時候,見到長者稱呼為「爺爺」,是很正常的。

  「好一個『應該的』,哈哈!」

  左丘胡烈大笑道。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風,再道:「小風,喜歡字畫嗎?自從退休以後,我迷上了寫字,一天不寫,我遍渾身難受,哈哈,看看我剛寫的這篇怎麼樣?」

  秦風上前看上去,點了點頭,道:「還可以。」

  「還可以?」

  左丘胡烈眉頭一挑,道,「我已經練了好幾年,只是還可以?」

  「不算太糟,起碼及格了。」

  秦風道。

  「……」

  左丘胡烈再被噎住。

  一旁的福伯聞言,不禁嚇了一跳。

  他最了解家主左丘胡烈了。

  自從左丘胡烈退休,待在家後,唯一的興趣就是練字,一連就是好多年,而且十分有成就,甚至還獲得過九河市書法大賽一等獎,更有不少名家,都找他求字,這讓他十分得意。

  現在。

  居然被一個晚輩說只是剛及格。

  怎麼可能不生氣?

  「秦先生。」

  他匆忙低聲提醒秦風,道,「千萬不要亂說,平心而論,這幅字真的算頂尖水準了。」

  「老福你住口,讓他說哪裡不好!」左丘胡烈放下筆,對秦風不服氣的道,「你要能說出哪裡不好,我認了,以後叫你一聲老師,但你要是說不出的話,那我就當你無知狂妄之徒了,就請離開我們左丘家。」

  秦風笑了笑,道:「單純論手法的話,確實算不錯,但要按登封造詣這個標準來的話,確實還有不少的差距,我說及格,也是看在您是左丘鳳爺爺的份上,不好說太差。」

  「你,你……」

  氣得左丘胡烈,張牙舞爪想揍秦風。

  一旁的福伯則趕忙阻攔。

  秦風再笑著道:「這樣,我先念一遍這幅字再往下說。」

  「好,你念!」

  左丘胡烈鬱悶道。

  「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

  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士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

  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

  一曲《滿江紅》念完,秦風看向左丘胡烈,道:「爺爺,我想問一下,這首詩你覺得他想表達的是什麼?」

  「可以用『精忠報國』四個字來概括,同時表達的是對沙場的渴望,與對昏君的無奈,不甘。」

  左丘胡烈道。

  「沒錯,就是如此。」秦風點了點頭,道,「可是,我從你這幅字的術法裡,並沒有看到這一點。」

  「哦?那你看到了什麼?」左丘胡烈道。

  「看到了『憧憬』與『得意』。」

  秦風說道。

  左丘胡烈還是不明所以,問道:「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你這幅字給人的感覺,是對戰場的『憧憬』,是對在戰場上揮灑熱血的『憧憬』,並沒有看到裡面包含的不甘,無奈等。」

  「拿一個退役的籃球運動員來距離,他渴望再踏上籃球場,但他的渴望,只是純粹的打籃球,享受籃球,而並非什麼為國貢獻。」

  「爺爺,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

  左丘胡烈申請錯愕,無言與對。

  秦風再接著道:「至於『得意』,或許是您對往日戰功的得意,與自豪,還拿那籃球運動員距離,他渴望上賽場,眉宇間也流露著自己拿到過許多冠軍榮譽。」

  「其實這都無可厚非。」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