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先生,有沒有方法?」
蘇若瀾水眸看著他。
李翠蘭見狀,焦急道:「蘇大夫,他就一個廢物,咱不能指望他啊!」
「是啊!」
梁主任也在一旁跟著道,「他就是許家的那個上門窩囊廢,不用把他當回事。」
蘇若瀾則沒有理會他二人,一雙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秦風。
她不相信七夕之夜那晚,秦風是靠運氣看出老奶奶的心疾是由「枯木逢春」引起,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神秘。
「辦法是有,不過……」
秦風猶豫了一下,看向許芸瀟。
蘇若瀾見他有所顧慮,道:「不過,需要病毒轉移宿體,對嗎?」
「恩,是的。」
秦風點頭。
許芸瀟體內的毒,非常難治,但正常而言,要三個月病毒便能自行消失殆盡。
但因為病毒數量太大了,給她造成極大痛楚。
這種級別的疼痛,沒有人能承受三個月。
除非轉移宿體。
「什,什麼意思?」
李翠蘭這時在一旁問。
蘇若瀾解釋道:「也就是說,需要把病人的病毒,轉移在另一個人身上,但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另一個人會因此患病,所以不提倡。」
「別啊!」
李翠蘭一拍大腿,道,「轉,一定得轉!芸瀟現在正是事業的上升期,千萬不能耽誤!」
「可是,您年齡大了,擔心您更承受不了。」
蘇若瀾說道。
「我又沒說我。」
李翠蘭一把將秦風拽在她跟前,道,「他,把病毒轉移在他身上就好!」
「……」
蘇若瀾頓時眉頭擰起。
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許芸瀟這時痛苦的搖頭,道:「不,不行,我不同意……」
「傻孩子!你想什麼呢?要是治不好,你公司怎麼辦?再說了,那傢伙在咱家白吃白住三年,讓他替你生病怎麼了?一點都不過分,這是他應該的!」
李翠蘭叫道。
許芸瀟再要搖頭,秦風則笑著上前,道:「放心,我會沒事的。」
一旁的蘇若瀾,看著心裡閃過些許感動。
李翠蘭這時湊到蘇若瀾跟前,道:「蘇大夫,什麼時候開始?」
「可是……」
蘇若瀾看向秦風,提醒道,「世上沒有多少人,能承受這種痛苦三個月,極有可能會要了你的性命!」
「不用管他!」李翠蘭一擺手,道,「他一個大男人,替老婆分擔痛苦,這不是應該的麼!蘇大夫,咱們趕緊開始吧!芸瀟現在可耽誤不起啊!」
秦風也道:「沒關係。」
蘇若瀾他們都決定了,只好輕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給我爺爺打電話,讓他早點回湖城吧!雖然我能想出轉移宿體的方法,但醫術還做不到如此。」
「什麼?蘇大夫,您,您可要趕緊打電話啊!我女兒現在少工作一天,就少賺好多錢的……」
李翠蘭焦急道。
秦風這時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來就好。」
「你?你個廢物能不能些瞎扯了!」
李翠蘭氣憤的叫道。
蘇若瀾聽到秦風要自己來,眼眸里當即閃過一抹驚訝。
從秦風剛才也看出轉移宿體的方法,她就知道秦風醫術不簡單,現在他要親自來,正好確定他是否真有本事。
「好,請先大家出去吧!」
蘇若瀾說道。
李翠蘭一看,著急了,道:「蘇大夫,你不會真的讓他治吧?他哪有這個本事?就是一個窩囊廢啊!」
「是呀,蘇大夫,三思啊!」
梁主任也跟著焦急道。
畢竟他才是許芸瀟的主治醫生,萬一出了岔子,他也有連帶責任。
「我相信他!」
蘇若瀾道。
李翠蘭見狀,還要再說,但蘇若瀾直接道:「若不信我,可以轉院。」
「……」
李翠蘭這才閉上嘴。
沒辦法。
整個湖城的大夫,也沒幾個比她厲害的,能往哪兒轉去?
很快。
李翠蘭,許國盛,還有梁主任被請出病房。
蘇若瀾在一旁看著,秦風則道:「麻煩,你也出去一下吧!」
「……」
蘇若瀾汗顏。
一方面,她想看一下秦風到底如何醫治。
另一方面,她也不確定秦風到底行不行,萬一中途有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見秦風這麼說。
她也知道,許多醫道秘術,一般不外傳,只好點了下頭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秦風和許芸瀟了。
許芸瀟焦急道:「秦風,這不是兒戲,你別亂來呀!」
「放心,我知道。」
秦風道。
他正要動手,忽然想起什麼,道:「你先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說罷,便匆忙出去。
外面。
李翠蘭在一旁焦急的很,這時見秦風忽然跑出來,並飛速往醫院外面匆忙離去。
「他,他怎麼走了?」
李翠蘭茫然道。
在反應回來後,她著急的一拍大腿,叫道:「完了!那傢伙一定是是逃了,他不肯替芸瀟承受痛苦,可惡,真是自私自利的傢伙,白養他三年了!」
叫嚷著。
她氣惱的再推了一下許國盛,叫道:「你個廢物,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去追他啊!不然難道你替芸瀟轉移病毒嗎?」
蘇若瀾再也看不下去,叫道:「這裡是醫院,請安靜!還有,我相信他!」
說著。
她看向秦風離開的方向。
不知為何。
雖沒有任何緣由,但她心裡卻十分堅信,秦風不是那種逃走的人,一定有什麼事。
片刻。
秦風終於火急火燎的回來。
李翠蘭見狀,也終於鬆了口氣,叫罵道:「你個廢物,說,剛才是不是想跑來著?你要趕跑,就永遠別進我們許家的門,真是沒用的東西……」
秦風則懶得理會她,直接往病房裡去。
「這次可以了。」
秦風道。
「秦風,你,你真的肯為我這樣?蘇大夫說了,要疼痛三個月之久,還有可能會丟了性命……」
許芸瀟虛弱的道。
「我說過,為了你,我願意把整個世界都給你,更何況區區一條小命?」
秦風說道。
「……」
許芸瀟感動的流下一滴淚。
「開始吧!」
秦風說著,去解她的衣服。
她頓時錯愕,忙道:「你,你幹嘛?」
「治病啊!」
「可是,你脫我的衣服幹嘛!」
「你這個病,需要用進行針灸,而且涉及到一些不常用的穴位,只有去了衣服,才不影響扎針。」
「……」
許芸瀟聞言,頓時臉色紅成一片。
她和秦風結婚三年,但從沒有讓他碰過身子,更沒讓他看過一點。
現在豈不是要被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