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鶴族的人和海盛結盟了?」
秋婉說出了大家共同疑惑的點。
進入祖凰之墓的時候,古鶴族對待海盛的態度,那架勢明顯是敵對勢力。
這才過了多久,雙方就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硬是將夜臻月逼迫的無法追擊海盛。
「也許是他同時觸動了雙方的利益。」姜神武道。
「也有可能。」唐笑宇附和道。
姜神武剛才的關注點一直在夜臻月與海盛身上。
兩人剛才皆是使用了符文術法。
施法手段令姜神武有些驚異。
不管是夜臻月還是海盛,兩人施法的結印手法極為相似。
大抵就是印法的順序有變化,其他基本一致。
然而兩人施展出來的符文術法性質卻天差地別。
甚至於有的符文術法很複雜,但兩人基本上沒有使用過多的結印手段喚醒符文術法。
給旁觀者一種感覺,兩人心念一動,符文術法便展了開來。
符隨心動,在符文術法修煉之中的確有這個說法。
但這一路上走來,基本上沒見過符隨心動。
姜神武無法確定兩人是不是有這種能力。
就這麼直觀的來看,兩人似乎有這種符隨心動的能力。
海盛之意不在夜臻月,而是在那翡翠鑰匙之上。
奪得了翡翠鑰匙之後,海盛沒打算繼續和夜臻月做過多的纏鬥,找機會溜走了。
他連離開的符文術法都沒有凝結印法,在轉身之時身形便消失了。
帶著翡翠鑰匙一同消失在了通道之中。
姜神武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擁而上的古鶴族族人。
這些古鶴族族人除了穿著一致,攻擊手段卻大不相同。
各自有各自的招式,連符文術法都不統一,顯得極為雜亂。
使用七噬封魔訣的刻印之法看過去,每一個人的精神力具現化後的形態都不一樣。
說來可笑,這麼多的古鶴族人,竟是沒有一個人的精神力具現化後的形態是古鶴形態。
姜神武有一種猜測,這些人只是皮了古鶴族的外皮,在古鶴族的皮囊之下,他們是來自各地的修煉者。
從他們的靈力和符文術法招式中,姜神武看到了修煉者的百態變化。
隨便看了幾眼,便看向了通道的一端。
那是他們來時的方向。
站在此地還能看到那端的情況。
墓地中的修煉者還在與祖凰交手,不知他們到底怎麼協商的,一群人達成了共識,共同對抗祖凰。
準備利用祖凰的力量去消耗蒼衍鞭周圍的結界法陣。
想法不錯,但現實有些殘酷。
控制祖凰的背後黑手修為深不可測。
有他給祖凰提供力量,那些修煉者根本不是對手。
被擊倒在地的修煉者精神力被祖凰抽空,他們的靈力隨著生命之息消散而散落。
死去的修煉者數量不少,散落的靈力凝聚起來是一股不菲的力量。
如此磅礴的靈力就算是憑空消失,也會留有痕跡。
正如姜神武所料,這些靈力散落之時留下了痕跡。
它們全部滲入了地下。
確切來說,是融入到了存在於墓地地底之下的陣法之中。
從某種方面來講,被祖凰擊敗的那些修煉者散落的靈力融入了古墓之咒中。
古墓之咒因此在不斷增強。
姜神武警覺的瞥向了交戰雙方下方的地面,一道道陣法紋路悄然顯現出來。
很淺的陣法紋路,一道又一道相互交錯著延伸出去,向著通道的另一端延伸。
連他們四人的腳下都生出了同樣的陣法紋路。
進入祖凰之墓的眾位修煉者都知道,在祖凰之墓的地底之下存在著一座陣法。
那陣法會吸收修煉者的精神力,也會吸收靈力。
通過不斷吸收外界的力量從而穩固陣法的運行。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古墓之咒。
說是古墓之咒,其實是一股神秘力量作祟。
至於那股神秘力量來自何方,姜神武暫時無法判斷。
但他隱隱覺的,那股神秘力量和紫黑色的氣息來源存在著一定的制約關係。
夜臻月、古鶴族其他人的目的便是這股神秘力量。
礙於一些因素,那股神秘力量的本質還未出現,才導致了這場爭鬥爆發。
對於那股神秘力量,夜臻月理應勢在必得,因為他擁有翡翠鑰匙。
但意外發生了,海盛奪走了翡翠鑰匙。
這場爭鬥愈演愈烈。
夜臻月被纏住短時間內無法脫身。
他忽然間念頭一轉,不再去關注翡翠鑰匙了,專心對付這些古鶴族的族人。
「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話間,夜臻月扔出了一個令牌。
雙手迅速變換一個印法,令牌之上頓時光芒大作。
複雜的紋路驟然遍布整個令牌。
令牌懸空飛起,立於半空中。
有數不盡的月色雷霆之力從令牌中迸發出來,朝著一眾古鶴族族人掠去。
凡是被月色雷霆之力擊中的古鶴族族人,皆是倒地不起。
被擊倒在地的古鶴族族人沒有立即死去。
他們身形無法動彈,氣脈全開,釋放出的靈力重新回到了氣脈之中,在氣脈中迅速逆向運轉。
包括精神力也是。
精神力衝出心脈,湧入了氣脈之中,將靈力逼入了精神識海。
當所有的一切都亂了規章時,修煉者被自身力量反噬,直到生息終結。
一些精神力較強的修煉者還在掙扎著,夜臻月故意留了一線生路。
只不過,在同一時刻他展開了傀儡術法。
他用傀儡術法控制了不少修煉者。
做完這一切,夜臻月收回了那枚令牌。
令牌之上的月色之芒散去之時,露出了令牌的真面目,姜神武眸子陡然凝縮。
那令牌的樣式赫然和秋婉持有的盟主令一樣。
同樣注意到令牌的還有唐笑宇。
唐笑宇皺了皺眉。
當初從靈蘊世界甦醒之後,他便被帶到了唐家村。
在唐家村那段時間也算是了解了很多關於彼界的信息。
對於古時期氏族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根據唐主的說法,古時期氏族的標誌就是什麼古令。
夜臻月拿的那東西似乎就是古令。
兩人思索之時,夜臻月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他緩步走了過來。
路過四人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頓。
「夜臻月,我發現你比祖華正派一點。」唐笑宇咧嘴一笑,道。
夜臻月似是沒想到唐笑宇會說這種話,怔了怔。
「別拿我和他比。」夜臻月淡淡道。
「祖華那小子蔫壞蔫壞的,你就不一樣了,內心和表面一個樣。」唐笑宇笑道。
「你想說什麼?」夜臻月皺眉。
「拖延時間。」唐笑宇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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