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忽然,從秦山身上出來了一股他從未感受過的死亡氣息,終於,秦朗忍不住,身形後退了一步。
「呵呵,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開啟那石台的特殊之物就是……你的血與魂。」
「什麼?」
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是當秦山說出來的時候,秦朗還是呆了呆,這可是自己的師尊啊,從十歲開始,一直到現在,近乎十年的師徒感情,到頭來居然是這麼一副局面。
自己一直尊敬有加的師尊,居然因為一個寶物要殺自己……
秦朗心中很難受,但同時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怒之色閃爍而出,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師尊的手段了。
「桀桀,好徒兒,乖乖獻上你的生命吧!」秦山也是忽然發出一道森然的怪笑,帶著滔天陰氣向著靠近了一步。
同時,在說完之後,他的身軀忽然一動,瞬間伸出那隻乾枯的手掌向著秦朗抓了過來。
「秦山,我是秦家嫡系,而你只是旁系,殺了我,你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此刻,秦朗面色瞬間大變,無盡的驚恐與憤怒瞬間自雙眼之中湧現而起,同時他身形後退,大喝了出來。
「桀桀,只要老夫得到了裡面的東西,你覺得老夫還有必要怕區區一個秦家嗎?」
秦山冷冷一笑,「死!」
轟!
秦山的聲音在落下的瞬間,他的身形猛地加速,驟然沖了過來,指爪間凝聚成無盡的陰霧,狠狠的轟落而下。
「秦山,你殺不了我!」
秦山剛剛出手之際,早已對秦山有了防備的秦朗當即拿出那個玉簡,靈氣一震,那玉簡當即便是破裂,而隨著玉簡的破裂,一道可怕的大手猛地從那玉簡之處沖了出來。
轟隆隆……
這隻大手威能極大,散發出聖境強者的威壓,在這巨大的氣勢之下,整個山洞都在顫抖,強大的力量使得周邊空間之中都變得粘稠起來。
「哼,螻蟻一般的東西,給我死吧……」
「真以為品級憑藉一個封靈玉簡就像翻天不成?桀桀,老夫早就料到你會有這麼一枚攻擊玉簡……」
對於秦朗那玉簡中發出凌厲至極的攻擊,秦山只是淡淡的冷哼了一聲,手一翻,他也拿出了一枚玉簡,狠狠捏碎。
轟!
從他的玉簡中衝出了一個巨大的拳頭,拳頭上繚繞著火焰,帶著可怕的威壓狠狠的沖向了那大手而去。
「死吧!」
隨著秦山一聲大吼,那轟出的拳頭狠狠的轟擊在了那隻大手之上。
轟!
在一聲無比沉悶的聲響之中,一股恐怖至極的力量瞬間自秦山那拳頭之上傾泄而出,帶著滔天之力瞬息之間便將秦朗那隻大手瞬間轟碎,而後,他那乾枯的大手長驅直入,在秦朗那無比驚恐的神色中一把將他的脖子捏在了手中。
「哼!你以為本座花費十數年的時間準備的計劃,會有什麼紕漏?老夫對你的所有手段都是清楚的很,甚至就連你接下來要說什麼話,我都知道。」
「哈哈哈,現在你應該是很好奇這裡到底是什麼寶物吧?哈哈哈,看在你將死的份上,老夫就告訴你,此地乃是血魔的封印之地,三萬年前,血魔被秦家的秦天大帝大成重傷,封印在了此地,又命四大帝衛生生世世守護封印。」
「如今時隔三萬年,就算是血魔之前堪比大帝,就算此時還活著,只怕也是苟延殘喘,老夫可以輕易簡直奪舍,當然,最好是他死了最好,那樣事情就更加簡單了。」
「桀桀,大帝的肉身啊,如果奪舍成功,老夫以後的潛力將會無窮無盡,突破大帝也只是輕而易舉……」
「螻蟻,現在你明白了嗎?這就是老夫的計劃,哈哈哈……」
秦山忽然大笑,「而且,你不知道,此次之所有會有葬地開啟,完全是個本座的手段,讓兩頭妖獸在葬地外大戰一場,引來諸多武者,而我便能通過殺戮用他們的生命獻祭封印,繼而成功破開。」
此時的秦山在秦朗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家,這份隱忍,這份計謀實在是太陰毒了。
「你不會得逞,你一定會被我秦家的老祖滅殺,你死定了!」秦朗瘋狂的大吼著,劇烈掙扎。
「秦家老祖?你是在說秦烈陽那老傢伙嗎?」秦山不屑的冷笑,道「你放心,你死後,不僅是秦烈陽,就算是秦家眾人都會下去陪你。」
說完,秦山那乾枯的手上,展露出尖銳的指甲,然後對著秦朗的脖子猛的一插,頓時一股股鮮紅的血液瞬間便瘋狂的流了出來,然後在秦山的控制之下,迅速的落在了那座石台之上……
轟隆隆……
隨著秦朗的血夜不斷被那座石台吸收,頓時石台忽然綻放出億萬道濃郁至極的血光,滔天血腥之氣伴隨著一股股可怕無邊的殺氣向著周邊空間席捲了開來。
同時,隨著那無數道血光的爆發,漸漸的,在一道道清脆的破裂聲中,只見那座血色石台上的符紋開始繼而連三的消失。
轟!
轟!
轟!
而那血色符紋每消失一個,空間中那瀰漫出來的血色光暈就會強大一份,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道驚天動地的可怕威壓緩緩瀰漫了出來。
轟隆隆!
在這威壓下,整個石台甚至整個山洞都開始震動,大塊大塊的石頭墜落而下,一道道裂紋不滿了整個山洞,甚至隨著時間的蔓延,那可怕的動靜還在想著外面急速蔓延。
咔咔咔
……
轟隆!
忽然整個山洞猛的一震,然後一道凝練至極的血光猛然自石台激射而出,瞬間映紅了整個山洞。
「呵呵,多少年了,老夫終於成功了……哈哈哈……」
「大帝的肉身,我做夢都想得到啊!」
……
此刻,看著血色石台之上那越來越大的縫隙,秦山身軀微微顫動,帶著無比激動之色,哈哈大笑起來。
而相比於秦山那無限的激動,在他手掌之中的秦朗卻是面無絲毫血色,神色萎靡,雙目呆滯,體內鮮血不斷湧向石台,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
與此同時,石台之上的那些縫隙也是在秦朗血液的不斷澆灌之下,不斷的蔓延,直到布滿整個石塔……
轟!
滔天血光,自那縫隙之中爆射而起出,同時,那石台便是瞬間炸裂,滾滾血氣反攻間,在秦山那無盡激動的神色中,只見一個通體晶瑩如玉,肌膚雪白,窈窕纖細的紅髮女子,慢慢的從哪石台炸裂之處顯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