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
龍塵吸了口氣,暗暗的開始運轉靈氣,然而,下一刻,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身軀如同觸電了一般,目光怔怔的看向手中拿著的筆。
因為隨著他開始運轉功法,體內的靈氣竟然逐漸被那支筆吸收,而且不僅如此,就算他停止功法,那支筆也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開始自主吸收他體內的靈氣。
同時那支筆在吸收了靈氣之後,竟然變得越發的沉重起來。
砰!
龍塵的手臂重重的撞擊在桌案上,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倒吸了口涼氣,他猛烈掙扎,想要擺脫那支筆。
可是令他絕望的是,這支筆似乎是一個無底洞,他體內的大半靈氣都沒有填飽。
「該死!」
龍塵咬著牙,使出渾身解數,甚至就連寂滅之力和寂滅之焰也動用了,依舊無濟於事。
數個呼吸後,龍塵面色發白,,渾身再無半點靈氣。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龍塵聲音沙啞,目光有些無奈,看著那已經變得通體紫瑩瑩的大筆,忍不住開口罵道。
「幸運的外來者!」
而就在龍塵感覺虛弱無比,頭暈目眩之時,一道縹緲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
龍塵此時就像即將渴死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眼睛死死的的盯著那支筆,因為這次這聲音不同以往,這次的聲音中多了一絲靈動意味。
「我是誰?」
那聲音低吟了一句,大筆開始震動,同時在哪震動之中還有一種滔天般的殺氣傾瀉出來,那殺氣太恐怖,緊緊泄露出一絲,就使得龍塵肌體幾近炸裂,渾身鮮血流淌。
「我是誰?」
那聲音再次重複,周圍的景象越發的可怕,大殿中光華流轉,殺氣瀰漫,除了那八根石柱外,其他所有東西盡數被撕裂。
轟!
終於,在瘋狂了片刻後,那聲音忽然停止。
期間龍塵身軀顫抖,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威壓,口中鮮血狂噴。
「我是半聖;不,我是天焚宗的宗主……」
「我是……」
轟!
忽然,那支筆精光大作,劇烈震顫,一抹流光從鼻尖上衝出在半空中炸開,化為一道虛幻的光影。
這是個白髮蒼蒼,相貌清奇,神色威嚴的老者。
「許離,我是許離,我記起來了!」
終於,那光影緩緩地睜眼,而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龍塵口中鮮血頓時狂噴而出,身軀更是踉蹌後退。
在那光影離開後,龍塵終於能夠移動了,連忙丟掉那支筆,轉頭就向外衝去。
砰!
就在他一隻手都放在木門上,下一秒就能拉開門的時候,一道巨大的力量壓落而來,將他震得渾身發抖,倒退了回去。
龍塵吐著血,臉上帶著一絲凝重,看著那正在看著自己的光影,道「前輩,我只是無意闖進這裡……」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那名家許離的老者光影平淡的道「多少年來,沒想到真的有人能來到這裡,小輩,老夫問你一句,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龍塵聞言,心中一陣捧腹,暗道,這不是廢話嗎?
好端端的誰願意去死?
似乎是看出了龍塵的想法,那老者開口道「如果想活,現在老夫給你指一條明路。」
「什麼明路?」
龍塵想了想問道。
老者微微一笑,伸手一指那八根巨大的石柱中央,道「那石柱中央的大陣是一座大型傳送陣,可以將你傳送道我天焚宗的最強試煉之路上,如果你能通過,則可繼承我天焚宗的一切。」
「天焚宗的一切?」龍塵聞言不僅露出一絲苦笑,「前輩,您老確定沒有說笑?」
「天玄宗已經覆滅兩千年了,除了一些殘垣斷壁,還能剩些什麼?」
聽到龍塵的話好,那老者似好不生氣,只是淡淡的一笑,道「狡兔三窟的道理我們都懂,在當初招惹上那個勢力之前我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重要的資源和東西都被我們帶到了另外的地方。」
「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天焚宗曾經是何等的輝煌,除去中央聖域,我天焚宗便是仙靈大陸四大域最為強大的勢力。」
「這樣的一個實力,底蘊有多厚,積累有多恐怖,難道你就不想得到?」
老者循循善誘,說出來的話更是充滿了蠱惑性,有時候甚至龍塵都被說得心動了。
不過,他知道,此事不會那麼簡單,天焚宗的強大他是知道的,這樣一個宗門的最強試煉之路,那該會有多麼的可怕?
只怕就是用九死一生形容也不為過。
龍塵想了想,道「如果我不答應會怎樣?」
「不答應?」
老者淡淡一笑,緩緩的探出一隻手,在他的指尖閃爍著雷鳴般的轟鳴之聲,一瞬間,大殿中那數不盡的陣法瞬間被激活,將他籠罩了起來。
在這一刻,龍塵只覺得自己的神念都無法動用了,至於身軀更是被絲絲的壓制,難以移動分毫。
老者的聲音這時才緩緩傳來,「如果你不答應,那麼就去死吧!」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半點波動,似乎一條生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一般。
「看來我也沒有選擇!」
龍塵無奈的吸了口氣,搖搖頭,道「既如此,此次的試煉我參加。但希望你說話算話!」
「這是自然!」
老者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答應了,那麼就進去吧,記住,試煉的地點為異度空間,在哪裡有五塊奇異陸地,你需要做的就是將那五個陸地的陸地本源挖出來,鑲嵌到那世界中央的聖殿演武場上,試煉就算結束,那五枚世界核心便是開啟聖殿的鑰匙。」
「聖殿?」
龍塵聞言,搖搖頭,道「那聖殿中有什麼東西?」
「寶物,資源,靈藥,應有盡有……」老者嘿嘿一笑,目光深處閃爍出淡淡的笑容,道「當然,這次試煉你並非是一個人,具體有什麼人,你到了就知道了!」
龍塵聞言,點點頭,無奈的走道那大陣中央,期間那支筆在老者操控下緊緊的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