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陽光從天際盡頭傾灑下來,像是碎金一般的照耀在大地之上,遠遠看去很是美麗。
在飛龍大盜傭兵團的深處的一個山峰之上,龍塵對這朝陽吞吐著靈器,在他的周圍,金色的氣血之力不斷的閃爍,和那朝陽相輝交映。
「呼!」
忽然間,龍塵長長吸了口氣,雙目豁然睜開。
在他的眼前,是一片蔥鬱無比的紫色竹林,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偏偏紫色霧靄。
「靈魂又恢復了一些,只是這經脈,似乎還沒有太大的進展。」
內視了一眼體內的傷勢,他無奈的搖搖頭。
掃了眼前方的紫竹林,他的聲音悠然響了起來:「青蛟,靈龍!」
刷刷!
在他聲音落下的瞬間,一青一紅兩道身影瞬間破開虛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主上!」
龍塵淡淡的道「從現在起,你們給我護法,禁止任何人,任何事打擾我。」
「是!」
兩人聞言,同時點點頭,然後瞬間出現在了山峰所在的千米之地的虛空之中盤膝坐了下來。
「幽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微微吸了口氣,龍塵的眼睛一閃,便進入到了饕餮之眼中。
在饕餮之眼的深處,一座巨大的山谷中,漆黑一片,天空之上的巨大閃電不斷的劈落下來。
而在哪山谷中央的一個三尺高的祭台之上,則是擺放著兩個囚籠。
在這兩個囚籠中,分別光著兩道人影。
其中一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躺在囚籠中一動不動,任由那粗大的閃電劈在身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人便是多年前被龍塵抓到殺神盟大長老蕭霸的一縷靈魂。
經過這麼多年的雷劈,這傢伙似乎早已適應,居然面對雷劈無動於衷。
「還真是一個嘴硬的傢伙!」
龍塵看到他這幅樣子,冷笑一聲,「不過我可不是五年前的我了。」
看了他一眼,龍塵便是不再理會,今天進來,龍塵的目標可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這個牢籠中的幽冥大帝。
幽冥大帝不虧是曾經的帝境強者,在這恐怖的牢籠之中,居然盤膝而坐,默默的閉著眼睛。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修煉。
這一點從他身上的傷勢上就能看出來。
明顯比起之前,他的傷勢好了不少,但就算如此,他渾身的骨頭也依舊碎裂著。
「唰!」
龍塵手一揮,直接將他籠罩起來的牢籠扯掉,而後,意念一動,將他帶到了一座山峰上。
在落地的瞬間,原本緊閉著雙眼的幽冥大帝猛地睜開眼,深譚般的眼睛中,激射出兩道神光。
「小子,好手段!」
看到龍塵,幽冥的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詫異,反而神色淡然的道「沒想道本帝最終還是栽在了你的手中。」
「呵呵……」
龍塵搖搖頭,手一揮,山峰上浮現出了桌椅板凳,在那石桌上還有一壺好酒,和一碟小菜。
「請!」
龍塵伸手一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怎麼,想以這種方式,從我口中掏出點什麼?」
幽冥見此架勢,不屑的搖搖頭,但是卻沒拒絕龍塵的邀請,直接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酒,一仰而進。
「好酒!」
杯酒下肚,幽冥微眯著眼睛,斜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在回味。
龍塵笑了笑,將他的酒杯填滿,淡淡的道「這酒是我家鄉青山城的土酒,當地人採集清晨的朝露和傍晚的鮮花,釀造而成。」
幽冥只是端起酒杯,默默的品味著,卻是沒有說話。
龍塵見此並不奇怪,他和幽冥都知道,今日這次見面註定是一場談判。
「可以給我講講十萬年前,九大帝君的事情嗎?」
龍塵忽然抬起頭,看向他,道「據我所知,九位大帝都有著各自的鎮守範圍,是人族的先賢,曾經為了仙靈大陸立下了赫赫戰功。」
「如不是他們永鎮仙靈,怕是仙靈大陸早就被天魔占據了吧?」
「而且,關於幽冥大帝的說法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種說法卻是被大家所公認。」
龍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他繼續道「世人皆說,幽冥大帝和其他幾位大帝不和,被從中央聖境天帝山趕了出來,幽冥大帝心中不甘,苦修千年,隻身殺上了天地山,那一戰共有無位大帝參戰,打得天昏地暗,蒼芎流血,最終以幽冥大帝的失敗而告終。」
「自那一戰之後,天地山隱匿於世間,不久便是天魔入侵仙靈大陸,各方大帝方下私人恩怨,分別駐守一地……」
「放屁!」
忽然,幽冥大帝手中的酒杯瞬間被捏碎,一掌狠狠的拍在石桌上,打得石桌四分五裂,灰塵四散。
「事實就是如此!」
龍塵冷笑一聲,看著神色激動的幽冥,他心中暗喜,就怕你沒有情緒波動。
只要有情緒波動,證明就有機可乘。
「狗屁實事!」
幽冥大帝蒼老的臉上直接露出猙獰之色,大吼道「如不是那幾個卑鄙無恥的雜種為了滿足個人私慾,做了叛徒,被本帝撞見,怕本帝揭發,而聯手陷害本帝,本帝何至於此?」
「但是史書記載便是如此!」 龍塵補充道。
聽到龍塵的話,幽冥忽然冷笑了起來,「史書算個屁,被勝利者所寫的玩意,那也能信?」
「你見過那個勝利者,會寫自己的污點?」
「如果是你,你會嗎?」
龍塵聞言,搖搖頭,道「世人皆這麼說,那就是真相。」
「世人皆言便是真相?」
「哈哈哈……可笑!」
幽冥大聲笑道「小子,本帝知道你在套本帝的話,但是本帝多年來壓在心中的憤怒不吐不快,今日與你一說又有何妨?」
龍塵聞言,神色一凝,道「如此,那小子就洗耳恭聽了。」
他重新拿出桌椅,並且再次給幽冥倒了一杯酒,道「幽冥,請吧!」
幽冥大帝並沒有糾結龍塵的稱呼,直接坐下來,端起酒杯喝了一杯,旋即躺在大椅上,目光看向遠處的天際盡頭,幽幽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