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的怒氣令他的血脈涌動,李強的謊言無恥至極。
「商亦然就是個敗類,除了你女兒,必定還有其他孩子受到傷害,為了他們,我絕不會退縮……」
李強依舊義正言辭,冠冕堂皇。
商亦然無法忍受,直接伸手搶過魔石:「李強,沒有證據,就算你將此事鬧上仲裁庭,也無法定我有罪。你要錢?那我就會讓你一無所獲!」
「呵呵,商亦然,你是不見冰山不回頭啊。」
李強的聲音陰冷且充滿威脅:「那就等著瞧,我會不會讓你傾家蕩產,名聲掃地!」
話音未落,他便切斷了魔法連接。
商亦然聆聽著空洞的迴響,緊握魔石的手指因用力而微顯蒼白。
「惡棍!」
「亦然,別生氣,不必和他計較,目前關鍵是設法減小這件事的影響。」
「他想對簿公堂,我就陪他去。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我相信仲裁庭會給我公正的裁決。」
商亦然未曾料想,自己一番善舉竟招惹了周強這等邪魔外道,心中五味雜陳,似被烏雲籠罩,萬念俱灰。
「我的尊貴大人,您還是稍安勿躁罷,我勸告您,在此關鍵時刻切莫輕舉妄動,一切請遵照我的指引與公司的布局。」
......
晨曦初現,毅風宮殿的外圍已聚滿了虔誠的信徒,手中揮舞著橫幅,他們多數是青春煥發的少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橫幅上書寫的是「商亦然清白無瑕」「吾等信仰商亦然」、「永恆支持商亦然」的誓言,更有激進者高舉「謠言者永墮深淵」之語,高聲呼號:「虛偽之宮,昭雪商亦然!」
顯而易見,他們對毅風宮殿的無所作為,任由輿論風暴肆虐,滿腔憤慨,欲以靜坐示威之力迫使高層覺醒,為商亦然伸張正義。
當然,這些信徒的示威與吶喊同樣吸引了各大媒體的目光,當王毅踏出馬車時,一位神情莊重的女記者正對著鏡頭,報導著這場震撼人心的集會。
「如今,受害者的雙親已委託智者向聖庭正式發起指控,吾等應堅信,至高的法則終將降下公正之判,令惡者伏法......」
過往的行人在見到信徒們的示威後,紛紛駐足,對這些少女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世道淪喪,何人皆有狂熱追隨者。」
「彼等演藝之星,在古時不過戲子,何曾有良善之輩?」
「豈非如此?登台獻藝,僅一曲便得金銀百萬,而吾等平民百姓,依舊辛勤勞作,生活艱辛。」
「觀那商亦然,實為異類,為何諸多慈善之舉不為,獨獨傾心於貧瘠之地的少女資助?」
「吾料定,受害者絕不僅李氏之女,彼校女學子皆應詳查。」
「部分家庭選擇隱忍不發,若非李家挺身而出,吾等皆被蒙蔽,恐日後無數稚童仍遭其毒手。」
路人言辭鑿鑿,將道聽途說之事視若親眼所見,津津樂道。
王毅瞥見一名額頭纏繞繃帶,形如枯枝的記者,帶著不善之意靠近那些少女信徒,手中握著攝像器與傳音筒,接連提出尖銳問題。
少女們未經世事,以為記者乃正義之士,能為她們偶像洗清冤屈,紛紛開口申明商亦然無辜,祈求權柄者深入徹查。
殊不知,她們之言只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冠以「是非不分」「盲從」等聳人聽聞的標籤。
......
此時此刻,毅風宮殿最高層的議事廳內,與會者面露沉重之色,氣氛凝重......
"此時此刻,此消息霸占了王國之聲與魔法之音的頭版,謠言四起,每日皆有憤怒的群眾圍聚於我們的城堡之下,抗議之聲絡繹不絕,已收到了成百上千的譴責信,你們,公共事務部,是否能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之道?"
毅風王國內閣首相郭啟山猛地一拍長桌,怒視著圍坐的貴族們,吼道:"平日裡你們不是個個巧舌如簧嗎?今日怎就個個成了啞巴?若今晚仍無對策,諸位的年終饋贈便無需指望了!"
面對郭啟山的厲聲責備,各部的領主們均是噤若寒蟬。
郭啟山發泄完怒氣,轉向坐在自己左手側的法師,問道:"宋法師,若我們訴諸法律,勝算幾何?"
"這……"
宋法師擦去額上的冷汗,神色沉重道:"雖法庭尚未找到實質證據,但當前輿論盡皆偏向所謂受害者,對商亦然的指責之聲不斷,審判團亦會顧慮輿論,不敢輕易定論,案件拖延越久,對我方愈為不利……"
郭啟山聽聞此言,面色愈發鐵青。
這意味著,除非法庭做出最終判決,否則無法洗刷商亦然的清白。
而這段時間,商亦然辛苦積攢的聲望將化為烏有,同時,也將嚴重影響整個王國的聲譽。
正當商亦然的星途璀璨之時,一則消息猶如死亡宣判,斷送了他的演藝生涯,未來再無品牌願與其合作,其音樂作品與魔法音樂會亦將遭至全面抵制。
"若要走完所有司法程序,最快需時幾何?" 郭啟山深深吸氣,沉聲道。
"即使最快,亦需一至二年,若受害者家族持續上訴,時間或將更久。"
聞宋法師此言,不僅郭啟山,就連在場的其他貴族也皆倒抽一口冷氣。
需耗時一至二年,即便商亦然最終洗脫猥褻幼童的罪名,其聲望與地位也無法恢復至現今水平,甚至在訴訟期間,王國還需投入更多資源來處理其遺留問題。
"是否有法降低損失?" 片刻沉默後,郭啟山再度向宋法師詢問。
宋法師推了推眼鏡,猶豫道:"確實有一策,建議王國與受害人家族達成庭外和解,使其撤訴,如此可最大限度減少王國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