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庭院之後,葉君用鋼絲繩綁著香克斯,跑了好一陣,這才停了下來。
香克斯被葉君綁在身上,整個人都躁動不安了起來,不斷地大吼著,用力掙扎,卻始終不能掙扎開身上牢牢的封鎖。
「省省吧!」
葉君被這傢伙叫得心頭有些煩悶,不由得同樣在他腦袋後面來了一掌,這才讓他消停了下來。
隨後,他的目光在這一篇細細地搜索起來。
忽然,一根巨大的旗杆吸引了葉君的注意力。
「那裡似乎是個好地方,香克斯的那些女人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到那裡去幫他瀉火……」
葉君看著旗杆頂端,暗暗琢磨道。
說干就干,在看見那跟旗杆之後,葉君立刻便打定主意。
他來到旗杆下面,兩腿微微一彎,猛的發力。
瞬間,他整個人就像一根彈簧般,高高躍起。
腳尖輕點,葉君在旗杆上微微接力,轉眼間便落到了旗杆最頂部。
接著,他動作飛快,三下五除二,便用鋼絲繩將香克斯牢牢地綁在了那旗杆上。
「啊!」
香克斯大聲咆哮著,對於自己被束縛,暴跳如雷。
可惜,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之中,徹底充滿了各種欲望,以及因為欲望無法實現而產生的暴躁情緒,根本想不到辦法可以從這旗杆上脫身。
只能這樣大吼大叫,浪費體力。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腦子清醒的香克斯,至少有一百種辦法將自己從旗杆上解放出來。
「呼!」
葉君拍拍手,從旗杆上落了下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樣下去的話,香克斯就不會比夏蟬衣更快地從春藥的藥效之中甦醒過來了吧?
一場比斗,雖然夏蟬衣和香克斯都拿出了令人驚嘆的本事,但最後的取勝結果,卻落到了葉君的辦法之上,實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葉君搖了搖頭,重新返回夏蟬衣那邊。
一回去,葉君就看到,夏蟬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甦醒了過來,卻被春十三娘綁住,此刻正在床上掙扎。
春十三娘雙臂抱在胸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見到葉君進來,她立刻便站了起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葉君。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葉君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問道。
春十三娘笑眯眯地搖了搖頭,「臉上倒是沒花,不過心裡的花花腸子卻不少,都會給人家女孩子下春藥了。」
聽到春十三娘的話,葉君整個人頓時一陣尷尬,急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解釋了一遍。
春十三娘本來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剛才的話不過時調侃罷了,此刻聽到葉君解釋,心中更是不疑有他。
對於葉君沒有趁人之危,而是始終堅守自己心中底線這一點,她更是充滿了欣賞。
「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面。」
葉君嘿嘿一笑,也不在此事上多做解說,而是問道,「十三娘,你知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中了春藥的人快速清醒過來?」
「這個嘛……」
春十三娘陷入沉思。
片刻之後,她眼睛微微一亮,道,「也許冷水能夠幫她快速清醒過來。」
「冷水?」
葉君眉梢一挑,立刻便明白了春十三娘的意思。
就好像感冒的人,需要用冷水浸濕的毛巾來降溫一樣,夏蟬衣的身體既然已經被那春藥挑起了火氣,卻又得不到排解,只好暫時用這種冷水來消解了。
「有道理!」
他驚喜地看了春十三娘一眼,這種時候,不管是什麼辦法,只有能夠產生哪怕一丁點的效果,都值得嘗試!
春十三娘道,「香波群島剛好靠海,現在天色漸漸黑了,你不如帶著夏蟬衣到海邊去,冰冷的海水剛好可以幫她解火。」
「好!」
葉君毫不猶豫地道,接著抱起夏蟬衣,直接朝著海邊衝去。
這一天下來,葉君可算是在香波群島上來來回回,跑了不知道多少遍。
即便是他體質遠超常人,此刻也不禁感覺有些累了。
然而,不知怎麼地,一想到那冰涼的海水也許有助於夏蟬衣解火,葉君整個人的腳步立刻便快了不少,兩腿之中,也仿佛有著源源的力量涌了上來。
很快,他便抱著夏蟬衣來到海邊。
「嗯……衣服就不脫了。」
葉君暗暗道,接著毫不猶豫地便將夏蟬衣放到近岸的淺水之中。
雖然是淺水,但是卻依然淹沒到了夏蟬衣胸口處的位置。
海水涌動著,時不時地沒過她的脖子,卻也僅限於此。
剛剛接觸到這冰涼涼的海水,夏蟬衣渾身便是猛的一顫,微微睜開了眼睛。
頓時,葉君便是發現,她的眼神好像清明了不少。
「果然有效!」
葉君心裡一喜,不再猶豫,立刻便將夏蟬衣牢牢按在水中,防止她從其中掙扎了出來。
夜風陣陣,吹在兩人身上,更添幾分涼意。
葉君只感覺,自己體內那早就蠢蠢欲動的寒氣,在這樣的環境下,仿佛如虎添翼一般,越發地活躍了起來,頻頻向著他的身體各處關卡發起衝擊。
雖然葉君早早地就對自己的心脈做出了重重防守,但是其他部位,卻很難做到嚴密防護。
很快,寒氣便突破了另外一條手臂,令他的另一個胳膊也變得僵硬起來。
而後,它們便又越發壯大,開始向著葉君身上的其他角落進發起來。
「阿嚏!阿嚏!阿嚏!」
忽然間,葉君一個沒忍住,直接連著大了三個噴嚏。
響亮的噴嚏聲,在寂靜的夜色之中,格外的清晰。
葉君伸出有些僵硬的手,輕輕揉了揉鼻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
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氣越來越多,似乎早就比周圍的環境溫度要低得多了。
因此,雖然置身於冰冷的海水之中,葉君卻感覺周圍暖洋洋的,仿佛浸泡在溫水之中一樣。
「這樣下去不行。」
葉君暗暗道,同時看了一眼夏蟬衣。
在涼水之中浸泡了這么半天,夏蟬衣的狀態似乎好了許多,不再發出那種令人心神搖曳的呻吟聲了。
然而,她體內的春藥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不甘就這麼低頭認輸,而是開始反撲起來。
一陣陣淡淡的熱氣,從她的頭頂升騰起來。
夏蟬衣渾身輕輕顫抖著,整個人好似在經受某種莫大的痛苦一般。
她的眼神,已經清明了許多,更是明白了眼下的狀態,雖然體內仍在飽受春藥藥力的折磨,但卻咬著牙,想要熬過去。
只要熬過去,就是勝利!
看到夏蟬衣那渾身通紅的樣子,葉君的心中,忽然湧起一陣渴望。
溫暖,那裡就是最溫暖的地方。
他渾身顫抖著,兩臂處甚至凝結出了淡淡的白霜,雖然浸泡在比他身體溫度還要高的海水之中,但卻根本無濟於事。
葉君不由得向前挪了挪,越是靠近夏蟬衣的地方,海水的溫度便是越高。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傻站著?我身上的寒氣,不是也可以幫助夏蟬衣壓制她身上的火氣嗎?」
一個念頭有些突兀地闖入腦海,瞬間,便讓葉君眼睛猛的亮了起來。
下一刻,他再也沒有任何顧忌,猛的張開雙臂,朝著夏蟬衣用力抱了過去。
一具滾燙的嬌軀,瞬間便是落入懷中。
夏蟬衣身體輕輕一顫,只感覺葉君的身體冰冰涼涼,才剛一接觸,便令她舒暢地幾乎要呻吟出聲來。
海面上,兩個人的身體如蛇般,緊緊交纏在在一起。
寒氣與火氣交融,彼此交匯、碰撞、而後又抵消掉,一陣陣白霧自海面升騰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