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看了屠城一眼,「我先提醒你一句,夏蟬衣現在只是失去了情感,你說的話,她可是都聽得到,而且也能記得住,要是以後她恢復正常了,想起來你今天說過的話……」
葉君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屠城已經徹底變了臉色,訕訕地笑了笑,原本要說的話也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裡。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子,這張臭嘴,怎麼說話就永遠都不過腦子呢?
居然敢當著夏蟬衣的面兒,向葉君出謀劃策,下那麼重的手,這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兒怎麼寫。
「老大,那你們先繼續想,我回去照顧刀狂大哥了!」
屠城悶悶地說了一句,接著不等葉君答應,便逃也似地朝著刀狂休息的醫院跑去。
一邊跑,他還一邊在想,要不要趁著夏蟬衣還沒有恢復過來,沒功夫去找他算帳,趕緊逃離這裡……
屠城剛剛跑開,季布便也找了個藉口溜走了。
剛才,那個主意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商量出來的,現在屠城這麼沒義氣地丟下他跑了,他可不能傻傻地呆在這裡承受夏蟬衣的全部怒火。
看著這倆貨狂奔而去的背影,葉君頓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煙。
這兩個靠不住的東西,他根本從來沒有指望過他們能夠有任何幫助。
事情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啊……
雖然心裡一陣陣煩躁,但是手臂上那寒冷的氣息,卻在時不時地刺激著葉君的大腦,讓他強制性地冷靜下來。
片刻之後,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握緊了拳頭!
「老子就不信了,香克斯難道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把人所有的情緒波動都徹底抹除?」
他決定,一定要挑起夏蟬衣的情緒波動,最好將她激怒。
一旦夏蟬衣恢復了正常的情緒波動,那麼香克斯的毒藥也就不攻自破了。
「夏蟬衣,你個廢物,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的醫生,就你這半桶水的水平,也敢去和別人比試?人家香克斯不過是動了動手指頭,就讓你成了這個死樣子!我要是你,乾脆去死好了!」
葉君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罵道。
聽到葉君的話,春十三娘先是臉色微微一變,接著眼睛立刻便亮了起來。
她心中暗暗誇讚葉君聰明,只是這樣的罵人話,換了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的。
若是別人敢這樣罵她,那麼她立刻就會原地爆炸,怒火升騰,不把那個人痛扁一頓,絕對難以消去心頭之恨。
然而,聽完這一切,夏蟬衣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波動,只是不緊不慢地道,「你錯了。」
「我錯了?」
葉君眉梢微微一挑,心中忽然一喜。
夏蟬衣會反駁,那麼是不是說明,她心裡還是有一些情緒的?聽到自己被罵,她的心情還是不開心。
「我哪裡錯了?難道你不是一個loser?你這樣的人也能當殺手,怪不得現在越來越沒人願意買兇殺人了!」
葉君嗤笑一聲,咄咄逼人地道。
夏蟬衣搖了搖頭,「我曾經治好了無數身患絕症的病人,許多人在世界頂尖的醫院接受治療,都收到了病危通知書,最後卻在我手中活了下來。我曾經無數次從死神手中搶人,而我的毒術不僅僅令敵人聞風喪膽,就連我的隊友都對我心存顧及。屠城不是剛剛被嚇跑了嗎?就連你,也對我血液之中的那一口寒毒束手無策。所以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成立。」
說完這一切,她立刻便閉上了嘴,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葉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剛剛她說的這一切,有理有據,邏輯分明,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可是就是缺少了一種情緒,一種被人鄙視、憤怒的情緒!
「算我求求你好了,姑奶奶,你別給我在這兒扮冰塊兒了行不行?咱先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然後隨便你怎麼玩兒,我都陪你。」
葉君徹底被她打敗了,好聲好氣地央求道。
夏蟬衣眨了眨眼睛,「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治好了這個病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不治好這個病,就得留在香波群島上,給香克斯服務三年!」
葉君沒好氣地道,這到底是什麼毒藥,難道情緒消失了以後,腦子也會消失嗎?這麼簡單的厲害關係都理不清?
「哦……」
夏蟬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無所謂地道,「那就留在香波群島上好了,三年也行,一輩子也行。反正在哪裡都一樣。」
「你說什麼?」
葉君簡直被她驚呆了,追問道,「難道你願意當香克斯的手下,替他賣命?」
「我誰也不幫。」
夏蟬衣搖了搖頭,很認真地道,「我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著,你們誰都不要來煩我。留在香波群島上也挺好的,這裡安靜,與世隔絕。你說我身上有毒藥,我覺得這種毒也挺好的,我不想解。」
「你不想解也得解!」
葉君忽然感覺面前的夏蟬衣有些陌生,陌生地讓他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恐懼,當即毫不猶豫地道,「現在的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你已經被香克斯的藥物催眠了,只有解毒,才能讓你真正的清醒過來!」
聽到葉君的話,夏蟬衣搖了搖頭,竟然不再說話,只是閉上了眼,安靜的躺下。
看她那樣子,似乎是打算睡一覺。
隨便你怎麼說好了,老娘就當沒聽見!
葉君看出了夏蟬衣的想法,鼻子都快要被她氣歪了。
「我就不信了,難道老子今天還真的拿你沒辦法了?」
葉君深吸一口氣,蹲在一邊,苦思冥想起來。
忽然,一個有些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只要能讓夏蟬衣產生一絲情緒波動,不管是什麼,只要能刺激到她,是不是都可以?」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屠城的思路是對的,如果用刑罰來刺激她,確實可以最直接,最簡單粗暴地讓她產生情緒波動。」
「可是,夏蟬衣是我的夥伴,是朋友,絕對不可以對她用刑!」
「那麼……」
葉君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糾結之色。
片刻之後,似乎終於打定了主意,葉君用力呼出一口氣,握緊了拳頭。
「夏蟬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治,還是不治?」
夏蟬衣白了他一眼,雖然明知道此刻她已經沒有任何情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葉君還是從她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的……輕蔑?
她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好……很好,既然你這樣,可就怪不得我了!」
葉君冷笑一聲,忽然猛的一個翻身,直接撲到了夏蟬衣的身上。
瞬間,兩個人便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靠近在一起。
葉君伏在夏蟬衣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呼出的熱氣都能噴到她的臉頰之上。
輕輕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葉君目光看似不懷好意地從夏蟬衣那胸前的高聳掠過,充滿了侵略性。
「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他輕笑一聲,開口道。
夏蟬衣的眼神微微有些異樣,終於打破了沉默,問道,「怎樣?」
「嘿嘿!」
葉君笑了笑,「既然你不肯解開你身上的毒,那麼你成為香克斯的奴隸,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在你成為香克斯的奴隸之前,還是讓我先好好的享用一下你吧!」
當然,這些話都只是說給夏蟬衣,準備嚇唬嚇唬她聽的。葉君還沒有下作到那種程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