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更願意稱它為:編輯靈魂!」
香克斯輕笑一聲,道,「在這隻猴子的記憶里,它確實是神話之中那個強大,鮮有敗績的戰神阿瑞斯。它的父親是眾神之王宙斯,它的母親是善妒的赫拉。它只所以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境地,完全是因為雅典娜那個賤人對它的陷害。」
他頓了頓,繼續道,「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雅典娜這三個字是它的禁忌,不管是誰,只要在它面前提起雅典娜,立刻就會讓它瘋狂,暴跳如雷。」
聽到香克斯的話,眾人臉上寫滿驚訝之色。
「記憶這種東西也能夠製造?尤其是這種和神話傳說沾邊的內容,你又沒有見過雅典娜,你怎麼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葉君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雅典娜的模樣,難道那隻猴子就知道了嗎?」
香克斯笑眯眯地道,「人類的大腦相當強大,對於記憶這一塊兒的內容,尤其表現地淋漓極致。想要偽造一份記憶,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去偽造地多麼詳實。只需要描述一個大概,人腦就會自動將所有的細節都補足。」
「更何況,我給這隻猴子的設定是,從數千年的沉睡之中醒來。都幾千年的時間過去了,就算記憶有些模糊,也正常不過了。」
聽到香克斯的解釋,眾人心中一時之間,都有些震撼。
雖然香克斯只是遊戲一般的性質,給這隻猴子製造了一份「阿瑞斯」的記憶,但是這背後蘊藏著的深刻意義,卻是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
畢竟,連傳說之中的戰神「阿瑞斯」的記憶都能夠製造了,那假如香克斯想要製造一個其他人的記憶,豈不是舉手投足一般簡單?
眾人仍在震撼之中,只聽見香克斯忽然笑眯眯地道,「怎麼樣,我現在是否證明了自己,有能力幫助狗子恢復神智?」
連一個人的記憶都能夠偽造,自然證明了香克斯在人腦、精神這一領域的造詣。
夏蟬衣咬了咬嘴唇,終於還是點頭道,「好吧,是我一開始的時候小看你了。我承認你有能力去嘗試醫治狗子。」
葉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以夏蟬衣的性格,想要讓她低頭,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嗯,我還是那句話,給狗子治療是一件相當嚴肅的事情,這種工作,並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什麼人就可以參與進來的。」
香克斯淡淡道。
夏蟬衣雖然低頭服軟了,但是他卻依然對夏蟬衣的能力有著懷疑,一開口就是讓夏蟬衣面色一變。
「呵呵,那你倒說說看,你希望本小姐怎麼向你證明一下?」
她也是來了火氣,被人三番兩次這麼看不起,要不是顧及著葉君的面子,早就撒手放毒,讓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嘗嘗厲害了。
香克斯顯然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立刻便道,「很簡單,你只要向我證明自己在醫術一道上的實力便可以了。剛好我對於這方面也有些了解,不如我們比一比?」
「比就比!」
聽說要比試,夏蟬衣一下便來了興趣。以她的實力,根本是不需要害怕任何人的。
「先說好啊,比試這種事情,自然有輸有贏。光是爭個輸贏,那多沒有意思,我看我們最好還是要有一些賭注。」
香克斯微微一笑,道。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聽到「賭注」這兩個字,葉君立刻便反應了過來,急忙追問道,「什麼賭注?」
「很簡單。」
香克斯笑了笑,「首先是那條巨蟒的屍體,如果我贏了的話,不管最後我能不能治好狗子,你們都必須要把那條巨蟒的屍體給我。」
「我答應你!」
葉君點了點頭,那條巨蟒的屍體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而且這裡距離中海市那麼遠,運回去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既然香克斯想要,那就給他好了。
「嗯。」
香克斯滿意地點了點哦圖,接著道,「第二,如果你輸了,我需要你無償地將你所掌握的所有毒藥的配方,以及解藥都交出來。以及你所有用毒的心得,並且還要在香波群島上無償為我服務三年。」
聽到香克斯的話,夏蟬衣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
比起第一個賭注來,這第二個,顯然是相當嚴苛的了。
不僅僅要求夏蟬衣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交出來,甚至於,還要讓她在香波群島上以一種相當於奴僕的身份為香克斯服務。
他嘴上說著「服務」,誰知道這服務都包括什麼內容,萬一像那兩個女人一樣,豈不是太過分了?
似乎是看出了夏蟬衣心中的想法,香克斯笑了笑,道,「你放心,即便你輸了,在香波群島上,你也擁有極大的自由。我保證,只會要求你去做一些關於毒藥等方面的研究,絕對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呵呵。」
夏蟬衣臉上露出冷笑之色,「誰說我會輸?」
她抬眼看向香克斯。
「你說了半天,都只是說假如你贏了以後我該如何。我問你,要是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那麼隨便你怎麼處置,我都接受。」
香克斯聳了聳肩,顯得有極大的自信。
「哼,這可是你說的!」
夏蟬衣冷笑一聲,旋即毫不猶豫地道,「我接受你的賭注!」
「等等!」
聽到夏蟬衣的話,葉君面色一緊,急忙喊出聲來。
他走到夏蟬衣身邊,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到一邊。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香克斯剛才提出來的要求那麼嚴厲,萬一你輸了,不僅畢生所學都要交給他,而且,還要在香波群島上給他免費打工。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兒,萬一他在你身上也進行什麼人體實驗……」
葉君低聲道。
夏蟬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你在擔心我?」
葉君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是我的夥伴,我當然要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考慮問題了。這麼大的事情,可不能兒戲。」
「只是同伴嗎?」
夏蟬衣問道,「狗子可是你的好兄弟,我要是不和香克斯去賭的話,單靠香克斯一個人去給狗子治療,你放心嗎?」
「我……」
葉君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是啊,狗子是他最好的兄弟,按理來講,夏蟬衣願意為了給狗子治療,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他應該高興才是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和狗子素不相識,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的啊!」
葉君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問道。
「老娘看香克斯不爽,行不行?呆子!」
夏蟬衣沒好氣地回答道,接著沒等葉君開口,便邁開步子,腳步輕盈地向著香克斯走去。
「說吧,你想怎麼比?」
香克斯笑了笑,似乎早就猜到了夏蟬衣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你放心,雖然這裡是香波群島,但是我也不會去占你的便宜,更不會在你不擅長的領域去和你較量。」
他倒是很有氣度,道,「你不是說自己擅長中醫方面的診斷嗎?那我們就在這方面比一比!」
聽到香克斯的話,葉君頓時鬆了一口氣。
假如僅僅是比醫術的話,葉君對夏蟬衣還是有著相當大的信心的。
單看醫術,他至今還沒有發現哪個人擁有比夏蟬衣更強的能力。
他還真怕香克斯不講規矩,故意和夏蟬衣在什麼複製人、大腦移植等等的領域進行較量。
畢竟,夏蟬衣一直走得都不是這種畫風,很難想像她手裡捏著銀針,去進行這種高精度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