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也是你叫的嗎?」秋畫嫣忍無可忍,怒火被點燃到了極點,「算了,你這麼有本事,敢和吳叔過兩招嗎?」
吳剛可是秋畫嫣花大價錢請來保護她爺爺的,一拳絕對打死一頭牛的那種。
「好啊!」葉君微微一笑,看了看吳剛說道:「不過就他一個人,不夠看啊!」
「黃毛小兒,竟敢目中無人,扇你一巴掌,你不轉三圈,算我輸。」吳剛冷冷地說道。
「就憑你?」葉君譏諷一笑。
吳剛冷笑道:「你要是怕的話,我可以用左手。」
「你很喜歡用左手嗎?還好我是男人,不然,還真怕中了一巴掌懷孕呢。」
葉君呵呵直笑道。
吳剛忍無可忍,單手成掌,幾乎瞬間衝到葉君面前,旋即揚起手,對著葉君的臉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而這時候,葉君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吳剛的左手,同時,整個人轉過去,以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吳剛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電光火石,不過短短半秒時間。
「這……」
秋畫嫣頓時瞪大雙眼,一臉驚駭之色。
「草!」
吳剛腰部發力,整個人一躍而起,憤憤地說道:「剛才我沒有準備好。」
「那現在你準備好了嗎?」葉君淡然一笑道。
吳剛深吸一口氣,他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伙子,力氣很大,而且實戰經驗非常豐富。
很難想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能有這樣的底子,剛才雖然他是用左手,可他的左手,隨隨便便就能提起兩百斤的重物,再加上他有扎馬步的習慣,底盤夠穩,可還是被一記過肩摔給甩在了地上。
最讓吳剛不敢大意的是,葉君從頭到尾好像非常輕鬆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將他甩到地上氣息有所變化。
「怎麼?還沒有準備好嗎?是不是覺得時間太倉促了?要不我給你十年時間,讓你好好準備一下,哦,對不起!」
葉君對著吳剛一臉歉意地說道:「十年對你來說,好像還是不太夠,不如這樣……下輩子吧?」
「猖狂!」
吳剛爆喝一聲,咔擦咔擦關節作響,猛然右手成拳,對著葉君的臉就是一拳頭直接懟了過來。
葉君淡然一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到拳頭到來的一瞬間,再一次單手抓住吳剛右手,身體微微轉身,也躲開了吳剛的拳頭,然後,將吳剛胳膊壓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甩。
「不好!」
吳剛意識到不妙,急於穩住身體,可還是被葉君給甩了過去。
只不過這一次,吳剛早有準備,甩過去的一瞬間,急忙轉動了一下身體,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借力拉了一下手,將葉君左手給拉到自己的肩膀上,想還葉君一個過肩摔。
可是……
「嗨!」
吳剛爆喝一聲,用力一摔。
而身後的葉君,竟然紋絲不動。
「呔!」
吳剛再次加大力度,胳膊上的肌肉蹦起。
葉君依舊紋絲不動。
「嘿!」
這次吳剛喊破喉嚨,雙手勒住葉君的手,幾乎使出吃奶力氣。
可葉君呢,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雲淡風輕道:「我說大叔,您是不是從島國留學回來的?您要『嗨』到什麼時候啊?」
吳剛滿頭大汗,同時老臉通紅,猛地轉身,左手一記猴子偷桃,抓向葉君。
「這可不行!」
葉君微微一笑,整個人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再次以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吳剛給摔倒地上。
這一次,不只是秋鴻鳴,就連秋畫嫣也看出來,吳剛的確不是葉君的對手。
因為從頭到尾,葉君站在原地,雖然轉了幾次,但雙腳位置始終沒有變過。
「再來!」
吳剛顯然不服氣,捶打了一下地面,再次站起來。
「好了!」
秋鴻鳴開口說道:「吳剛,小葉和你不一樣,他的爺爺可是當年尖刀團的團長,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的教官,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
吳剛微微一怔,看了看葉君,沉默不語。
「那又怎麼樣?爺爺,現在時代不同了,冷兵器早就過時了,您別看他單打獨鬥的能力強,可真要說到保護我,他還真不行,您別忘了,現在的殺手,有幾個是用拳頭的?」
秋畫嫣對著秋鴻鳴,認真地說道:「吳叔是特種兵出生,精通各種槍械不說,偵察、反偵察、排兵布陣,樣樣精通!在保護我這件事上,我覺得吳叔比他可靠多了。」
「他可是葉老頭的孫子!」
秋鴻鳴看著秋畫嫣,認真地說道:「你以為葉老頭這麼多年是白活的?什麼槍炮他沒見過?他研究了那麼多,不交給小葉,帶進棺材嗎?」
「爺爺,您就是存心護著他是吧?」秋畫嫣忍不住問道。
「我這不是護著他,我是實事求是!」秋鴻鳴絲毫不讓地說道。
「咳咳!依我看,不如這樣如何?」
葉君乾咳了兩聲,微微一笑道:「嫣兒,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不准叫我嫣兒!」秋畫嫣一臉不悅道。
葉君眨了眨眼睛,「不叫你嫣兒,難道叫你……」
「閉嘴!」秋畫嫣急忙何止住葉君,生怕她和葉君的事被爺爺知道,深吸一口氣後,才說道:「你要打賭是吧?說吧,怎麼個賭法。」
「很簡單!」
葉君微微一笑,「你讓你的人負責保護你,你要是覺得莊園這邊人手不夠用,可以調集更多的人過來,由他們來當你的保鏢,而我來扮演殺手,從晚上八點開始,到明天早上八點,如果他們成功阻止我進入你的房間,就算你贏,反之,就算我贏了。」
「好!」
秋畫嫣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自信道:「如果我贏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從我眼前消失,以後再也別讓我看到你。」
葉君笑著說道:「嫣兒,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昨晚應該有九……」
「閉嘴!」秋畫嫣一臉紅暈,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什麼,她冷冷地問道:「答不答應,一句話!」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葉君淡然一笑道:「如果我贏了呢?」
「隨你便。」秋畫嫣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葉君頓時眉開眼笑。
「對,就是我說的!」
秋畫嫣十分清楚,這個葉君,不但好色,最可惡地是口無遮攔。
她秋畫嫣是什麼人?秋氏集團現任董事長,想要當她男朋友的人如果連成一條線,可以繞黃浦江好幾圈。
可偏偏這個葉君,居然和她發生了關係,還恨不得別人不知道似的,她如果再不採取行動,名聲就徹底毀了。
這一次,她吃了秤砣鐵了心,哪怕付出再大代價,也要讓葉君永遠離開。
「嫣兒!」
葉君微微一笑,他其實理解秋畫嫣為什麼生氣,但,那又如何?
老虎還知道宣誓主權呢,他葉君當然也不例外,既然已經認定秋畫嫣是他龐大後宮中的一員,自然也沒必要藏著腋著。
他看著秋畫嫣,淺笑著道:「今晚,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男人雄風!」
「那我們就走著瞧!」秋畫嫣也懶得糾正葉君的用詞,她只想今晚早點到來。
「好的,嫣兒!」葉君微微一笑,轉身朝大門外走去。
「小葉,別啊!」
秋鴻鳴看到這裡,頓時急眼了,他急忙喊道:「小葉,你大人大量,何必跟一個小女娃計較呢。」
「呵呵!」
葉君微微一笑,一邊走向大門方向,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蘭樓終不還。」
聽到這裡,秋鴻鳴身體猛然怔住,看著葉君的背影,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雙腳情不自禁地緊緊靠在一起,然後重重地抬起右手,對葉君離開的方向,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五十年了!
整整五十年了,沒想到他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聽到這首《從軍行》,微微有些凹陷的雙眼,閃爍出了晶瑩的淚花。
一首《從軍行》,天涯何處覓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