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五人齊聲開口,都有些振奮。
其實轉念一想,雖然他們都對葉君低了頭,但是這種結局反而是最好的。不然的話,萬一葉君真的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二世祖,上來就被他們打趴下,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該執行的任務,還是要去執行,而那樣的葉君反而成了他們的累贅。
大家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清楚了這一點,因此情緒又漸漸高昂了起來。
「不過……」
葉君微微頓了頓,繼續道,「我們的隊伍里,還有兩名成員,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他帶著五人朝別墅里走去,「先進來吧,一大早就讓大家在門外等著,是我怠慢了。」
眾人走進別墅,這時秋畫嫣和白潔早就從地下車庫開車離開,前往公司上班去了。
倒是夏蟬衣,不知何時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此刻正坐在餐廳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舉止優雅,淡定從容。
葉君見到夏蟬衣,不由得眼睛一亮,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
按照他對夏禪衣的了解,既然這女人從房間裡出來了,那麼就說明她肯定已經把該配置的藥都配置好了。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不然,放著夏蟬衣在房間裡煉藥,葉君總有一種,家裡放著一顆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的感覺。
見到葉君帶著五人走了進來,夏蟬衣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微微閃過一抹波瀾,卻又很快便淡去。微微一笑,輕聲道,「喲,今天家裡的客人不少嘛!」
葉君正要開口,忽然聽到身後,有人深吸一口涼氣,噔噔蹬後退了好幾步。
正是季布,此時此刻,他那張粗獷的大臉上,再沒了之前那種混不吝的表情,反而出現了一絲的畏懼之色。
「毒仙子?」
他用一種難以置信地語氣,開口道。
「毒仙子?那是什麼人?」
聽到季布的話,眾人都是臉色微微一變,雖然沒有怎麼聽過這個名頭,但是看季布的反應,似乎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並不是什麼善茬兒的樣子。
「哦?沒想到這裡還有人知道我。」
夏蟬衣似笑非笑地看了季布一眼,淡淡道,「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是嗎?」
「沒有!沒有!從來沒有!」
季布毫不猶豫地一口否認,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接著,沒等夏蟬衣開口,他便跑到葉君身後,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將他拽過來。
「老大,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葉君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開口道,「她叫夏蟬衣,也是我們此行的隊友啊,放心,她的醫術高超,妙手回春,有她在,不管是多麼嚴重的傷,只要沒有當場斃命,她都能把你從閻王爺手裡給搶回來!」
「醫術高超?」
季布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仿佛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一樣。
他臉色有些蒼白地開口道,「老大,你,你對她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可要提前跟你說清楚,這個女人,看起來雖然美麗,但是絕對比魔鬼還要可怕!」
「什麼意思?」
葉君微微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季布臉上露出後怕之色,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夏蟬衣,見她仍在專心致志地對付自己盤子裡的煎蛋,這才輕聲開口道,「大約是三四年前的樣子,又一次,我到國外去執行任務,遇見了她。」
「當時,我們的任務目標正在追殺她,已經連續追殺了她好幾個晝夜,終於在一面斷崖前將她堵住。」
「整整三百個人,將她重重包圍,每一個都不是普通人,那樣的場景,即便是我們,也不敢輕易下去,只敢坐在直升機里,遠遠地觀察著她。」
「就在我們以為,她馬上就要殞命當場的時候,一團淡紫色的煙霧,忽然在夜幕之中炸開。在夜色的掩護之下,那團煙霧很快便將所有人都吞沒。」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三百人便紛紛倒地,一股惡臭隨著風傳入我們的鼻子裡,她踩著滿地的屍體,回頭冷冷看了我們一眼,一言不發地離開。我們趕緊朝著斷崖的方向降落,這才發現,那三百人,居然都已經化成了膿水。」
季布說到這裡,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卻還是繼續道,「雖然她並沒有針對我們,但是那煙霧似乎已經融入到了空氣之中,儘管已經變得稀薄了許多,但是我們中的許多人,回去之後還是大病了一場。比如我,整整上吐下瀉半年有餘,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回憶起這一痛苦的記憶,季布的嘴唇都哆嗦了起來,小聲對葉君道,「老大,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我事後調查過她,她就是國際上頂級的殺手之一,被人稱作毒仙子。我們把她帶進隊伍里,萬一哪天她心情不好給我們下毒,就算是十條命,我們都得全軍覆沒啊!」
聽到季布的話,葉君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驚訝地看了夏蟬衣一眼。
雖然這個「毒仙子」的名頭,他上次就聽千面狐喊過一次,但是卻沒怎麼放在心上。
萬萬沒有想到,夏蟬衣的手段居然如此厲害。連季布這種看起來神經大條,沒什麼心眼的人,都對她怕成了這個樣子。
夏蟬衣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最後一口煎蛋,神色沒有任何波動,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
葉君搖了搖頭,對季布道,「你放心,不管夏蟬衣手段如何,她始終是我們的隊友。我相信她,希望你也能夠對她有一些信任。她不會傷害我們的,而且,比起毒術來,她的醫術也更加出類拔萃,有她在,我們會安全許多。」
季布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聽到夏蟬衣輕聲開口,「你錯了,相比起用醫術救人來,我更喜歡用毒術殺人。殺人容易,救人卻麻煩得很。」
她笑眯眯地看著季布,然而季布卻像是見鬼了一樣,渾身一個激靈,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要白。
葉君滿臉的無奈,沒好氣地瞪了夏蟬衣一眼,明知道這傢伙怕你,你還故意說這種話嚇她,你這不是在搞事情嗎?
「行了,都是自己人,沒必要說得那麼嚇人。」
夏蟬衣翻了個白眼,皺著眉頭看著季布,淡淡開口道,「這就是我讓你給我找來的幫手?」
聽他的語氣,似乎十分不滿意的樣子。
葉君還沒開口,追命便是皺了皺眉。
季布怕她,可是他卻不怕她。
他向來是驕傲的,敗在葉君的手裡,已經讓他很難接受,可是眼下忽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女人,居然也敢瞧不起他,這就讓他有些不痛快了。
「哼!」
他輕哼一聲,冷冷道,「我是來執行任務的,但我覺得我們的隊伍要精簡,像一些婦女兒童,這樣的累贅,不應該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之中來。」
「哦?」
夏蟬衣輕輕看了他一眼,「你瞧不起女人?」
追命立刻針鋒相對地道,「我只是不喜歡弱者,尤其是自視甚高的弱者。」
「切!」
夏蟬衣翻了個白眼,卻直接掉過頭去,似乎沒再說什麼。
見狀,追命眼中閃過一摸輕蔑,只當她是怕了。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的頭皮上傳來一陣輕輕的瘙癢。
為了維持形象,追命神色不變,只當這種感覺不存在。
忍耐力,可是他的強項。
讓追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才幾秒鐘的時間過去,那瘙癢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他頭頂又是爬,又是咬。
轉眼間,他全身便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