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賣力的表演,聖媚湊近到江辰身旁。
「你不會真打算饒了這群崽子吧?」
江辰提著一個金酒壺,咕嚕嚕的往嘴裡灌下一口酒,旋即又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什麼爛玩意兒,這麼難喝,就這還慶功宴呢。」
說著,他又自顧自的取出一壇混沌醇,打開蓋子後,笑著開口。
「你知道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最惡毒嗎?」
聖媚一愣:「你是說……」
江辰喝下一口混沌醇,陶醉的笑道:「就是求生的時候,為了活下來,他們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什麼朋友,兄弟,乃至妻兒父母都能出賣。」
說著,他又看向聖媚:「戰紅英那邊且忙一陣子,咱們與其百無聊賴的等,倒不如給自己找點樂子。」
聖媚額了一聲:「你剛才說,還有幕後黑手正在趕來,是不是也為了等他們?」
「嗯。」江辰指了指聖媚:「終於聰明了,看來你還得繼續縮小。」
眼看江辰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聖媚趕忙捂住胸口,再次惡狠狠的呸了他一口。
「你是故意的吧?」
「是啊。」江辰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你長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嘛。」
「滾蛋。」聖媚立刻勃然大怒:「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要以一人之力滅聖恆族,搞出瀰漫百餘個宇宙的劍陣,是故意這樣安排的?」
「你的目的,不僅僅是屠聖恆族復仇,還是為了以這樣的動靜引出聖教更大的強者,加以消滅?」
聽了聖媚的分析,江辰坐在金椅上翹著二郎腿,嗤嗤的笑了起來。
「哎,對了,你們打可以啊,別動兵器,我瞧這聖恆族,也就這首座大長老還有點骨氣,別給老子玩/死了。」
眼看江辰顧左右而言他,聖媚立刻踢了他一腳。
「回答我,是不是故意的?」
「是是是。」江辰不耐煩的點頭:「老子好不容易來一趟聖教,不給太聖老兒留下點痛苦,也太對不起他了吧?」
聖媚立刻撲上去捧住江辰的臉頰,正對著自己,惡狠狠的瞪大了美眸。
「你說過,你的目標是把聖教的被俘生靈全部救出去,然後就幫我尋找神威凡。」
「現在你居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看起來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救神威凡?」
面對她的怒不可遏,江辰眨了眨眼睛,俊朗的臉上泛起無辜。
「江辰,你真是個王八蛋。」聖媚頓時勃然大怒:「你欺騙我,你居然……額……」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現大殿裡的每一雙眼睛,都突然的盯向了自己,仿佛自己做了多麼震撼而見不得光的事兒。
也是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在聖教門徒們眼中,還是僅次於太聖的聖教老祖。
尷尬塗滿了一臉,以至於聖媚立刻以暴怒掩蓋。
「看什麼看,繼續打你們的,表演不好我殺光你們,碎屍萬段。」
這虎威很管用,以至於所有的聖恆族高層們,繼續圍毆恆寬,連帶著恆陽三也拉進去一起狂毆。
看著他們,江辰輕嘆了一口氣:「小媚啊,你好歹也是聖教老祖,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什麼花豆敢說,還以這樣的姿勢來說,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我可是有老婆的人,而且忠貞不二。」
說話間,他一把推開了聖媚,再次靠在了金椅上。
聖媚咬牙切齒,氣得嘴唇顫抖。
「江辰,我真是看錯你了,我還以為你和其他的偽君子陰謀家不一樣,沒想到你比他們更陰險,更狡詐,也更無恥。」
聞言,江辰撇了她一眼:「你罵完了嗎?」
聖媚:「你……」
「是不是該聽我說兩句了?」江辰慵懶的往嘴裡灌下一口酒。
聖媚本來負氣要走,但看江辰這不正經的混混樣子,又忍下來了。
「好,我倒是要聽聽你怎麼交代。」
「交代?」江辰冷笑道:「老子做事,除了老婆敢指手畫腳,誰敢要我的交代?」
聖媚:「你……」
「好好好。」江辰眼看她又要暴走,笑著擺手說道:「你豎起耳朵聽好了,救被俘生靈,殺聖教強者,與尋找神威凡並不衝突,而且是必要的一環。」
這話一出,聖媚露出驚愕的神情。
「你,你什麼意思?」
「又大了不是。」江辰瞄了一眼聖媚的胸口,旋即笑著問道:「你認為在聖教中,真正知道神威凡下落的有幾個?」
聖媚原本要發火,卻又在江辰後一句的發問中,一下子愣住了。
「幾,幾個,當然只有太聖知道。」
江辰又戲謔的問道:「太聖作為統御聖教的頂級大佬,能親自去看管神威凡嗎?」
這麼一點撥,聖媚頓時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說,他也有可能把神威凡的關押點交給麾下的三大化道境弟子?」
江辰沒搭理她,自顧自的開始喝酒。
「聖輝已經在戰域被你的另一個本尊擊殺。」聖媚自行腦補的說道:「聖韻也被你給抓了,現在就剩下一個聖追。」
「一旦你把聖追也給抓住了,那麼就可以從聖韻和聖追兩個的口中,查到神威凡的關押點。」
「這比起我們在罪惡之城和恐懼之域,沒頭蒼蠅似的亂找,效率更高,而且事半功倍。」
腦補完,她帶著興奮瞪向江辰。
「江辰,你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呀,居然連這個也想到了?」
「別動手動腳啊。」江辰立刻警惕的警告道:「我雖然是有婦之夫,但也是個正常男人,對你這種級別的美女沒有什麼抵抗力,到時候犯錯了,我可找你麻煩。」
聽了這個調侃,聖媚也不再發火了,反而心情大好,也拿起了一個金酒壺,衝著江辰舉起笑了。
「江辰,我敬你一杯,只要找到神威凡,我還會有重謝。」
說著,她不顧江辰的反應,仰頭將酒壺裡的酒一飲而盡。
旋即,她俏臉紅撲撲的呵呵一笑。
「好酒,真是好酒,就是有點上頭。」
說完,她忽然咣當一聲栽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醉倒過去。
「臥槽?」江辰瞪圓了眼睛驚呼道:「給這兒裝犢子,把自己裝現了?」
說著,他來到聖媚的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
「一壺酒而已,以你的修為不至於吧?」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大殿外,忽然傳來一個雄渾的吼聲。
「聖恆族還有人活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