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幽冥輪迴鏡所看到的畫面,我睡著之後,意識也陷入了那段回憶中。🎉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本來之前在輪迴鏡外面看的時候,我心裡就有點糾結和小疙瘩。
現在自己沉浸式體驗,我的內心就更難受了。
看著面前虞卿洲給我端來的甜湯,我心中雖然很警惕,但這終究是曾經發生過的記憶,我無法改變。
我只能看著虞卿洲將一碗甜湯遞到我的面前,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期待。
而他端著碗的那雙白皙的手上竟然有被燙得點點紅斑。
輪迴鏡外是有第三視角看的,有的細節並不清楚。
而陷入回憶中的我,是以我的第一視角,一眼就發現了他被燙傷的手。
注意到我的目光,虞卿洲的眸光一動,他伸出另一隻手將袖子往下扯了扯,企圖蓋住手上的燙傷。
我看見了,並沒有說什麼。
其實我想問虞卿洲一句,疼不疼。
可這段記憶里,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瑤瑤,你最愛喝的甜湯。」他說。
他是為了我熬甜湯才被燙傷的,我又怎麼能拒絕呢。
所以記憶中的我,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虞卿洲為我專門熬的甜湯,二話沒說,在虞卿洲期待的眼神下直接一口氣給幹了。
我倒是沒有想過在回憶里,就連甜湯的口感都是那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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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還……
挺難喝的。
「好喝嗎?」虞卿洲漆黑的眼眸亮起一抹星光,他雙眼緊緊的盯著我,期待著我的回答。
怎麼能讓滿眼都是期待的虞卿洲失望呢?
「好喝。」我回道。
聞言虞卿洲頓時鬆了一口氣,「好喝就行,下次我再給你做。」
「行。」我回道。
其實我真的很想提醒他,下次下毒的時候換種厲害的毒。
沒錯,虞卿洲在給我的甜湯里下毒了,而且下的還不是劇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給我下瀉藥。
還是在自己被燙傷的情況下給我熬湯下瀉藥,說真的,這個時候我是有點不懂虞卿洲的腦迴路的。
「瑤瑤,你繼續休息吧,我有事要辦,辦完回來再再來找你。」他說。
我點了點頭,「好,你去吧,小心點。」
虞卿洲離開後,我便閉目養神,可不到三分鐘,我的腦海里便開始混亂起來。
一睜眼就看見我的周圍都是怪物,那些怪物在殺我棲元宮的人,而我的父母也慘死在這些怪物的手裡。
這時的我混亂得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的父母早已經死了,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要救下我的父母,他們不能死!
於是,我拿著玄墨與這些怪物戰鬥起來,那些怪物在我的眼前尖叫,哀嚎,我絲毫沒有心軟,將它們一個個斬殺在我的面前。
等到腦海里的混亂結束之後,眼前的幻覺也消失了。
滿地的屍體和鮮血讓我瞳孔驟然猛縮,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
我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那種幻覺,在往後的餘生,我可以為自己贖罪。
可事實證明,那幻覺就是一顆被埋在暗處的地雷,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觸碰,爆炸。
我無法忍受這樣的自己,我是九幽之主,是整個九幽的王,如果我變成了這樣一個怪物,九幽怎麼辦?
或許有一天,我還會屠戮整個九幽!
可我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沒有任何人告訴過我。
我坐在屍體堆中發呆,不久後虞卿洲回來了。
他看到滿地的屍體和鮮血震驚得瞳孔都放大了。
他說,「瑤瑤,你都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他不是都看到了嗎?
我殺了人,整個棲元宮的人被我屠戮殆盡。
被控制住的幻覺為什麼會再次出現?我不得不懷疑虞卿洲。
我是在喝了他給我熬的甜湯才會這樣的,我知道裡面有瀉藥,但瀉藥對我來說並不足為懼,可我不知道在那碗湯里還有沒有其他可以致幻的毒藥!
「虞卿洲,你在甜湯里放了什麼?」我緊緊的盯著他,問。
聞言,虞卿洲的臉色白了白,卻並未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視線落在地上的屍體上。
「瑤瑤,求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記憶中的我並沒有理會他,轉身離開了。
果然,誤會從現在開始了。
虞卿洲就不能如實回答嗎?
我就不能再多說一句嗎?
有句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當時我自己的心態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其實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不過現在來說,我是真的著急。
一著急就直接醒了。
腦海里想到之前的記憶,我心裡很不得勁,看了一眼旁邊的虞卿洲,這男人睡得還挺熟。
我伸手就把虞卿洲一陣推搡,他很快就醒了,睜著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我。
「瑤瑤,怎麼了?」
我抱著被子看著他,見我神色嚴肅了,他頓時也沒有了睡意,神情看起來略顯緊張。
我一把將他拉了過來,傾身靠近他。
「瑤瑤!」
虞卿洲的臉色一變,咕咚一聲,那喉結在白皙的脖子處上下滑動,像在引人品嘗一般。
「你別衝動,你身體裡還有情蠱,我們不能這樣。」
說話間他雙手抵住我傾過去的胸脯,大手直接覆蓋在上面了……
我,「……」
不是,他誤會了啊!
結果這人嘴上喊著我不要衝動,可他的手指卻很誠實!
那雙次修長覆蓋在我胸口上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收攏。
抓了抓。
我,「!!!」
他說,「我現在還不太清醒,但事關你的性命,你得保持清醒。」
虞卿洲可真是會破壞這嚴肅的氣氛!
我齜牙咧嘴的沖虞卿洲吼道,「我看你清醒得很,你的手還抓人,可怕得很!」
我垂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和上面那隻大手,咬牙切齒的說道,「夠了沒!」
虞卿洲似乎這才如夢初醒一般,他縮回自己的手,面色有些無辜,「不好意思啊,瑤瑤,你忽然湊近我,我只是條件反射。」
我,「……」
我這張嘴是說不過虞卿洲了。
我黑著臉再次湊近虞卿洲,這才他沒有再伸手抵著我了。
我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他的額頭,將腦海里那段記憶呈現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