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一熱,「奶奶您說。✊🍟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如果可以,我是真的捨不得離開。
奶奶的目光在我臉上細細的打量著,她伸手將我鬢邊的碎發別到耳後,眼神溫柔慈祥。
「還記得奶奶之前交給你的那個秘密嗎?」
我趕緊點頭,「我記得的,只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我沒有窺探到那個秘密。」
聽到我的話之後,奶奶鬆了一口氣,看奶奶的樣子,她似乎不想我知道那個秘密。
可隨即她又皺緊了眉頭,她愛憐的看著我,「瑤瑤,不管未來發生什麼,奶奶希望你在得知那個秘密後能做出不違背你心意的決定。」
雖然暫時不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但奶奶這麼說,我想這個秘密應該藏不了多久了。
奶奶提到的決定和我識海里那縷神識所說的決定,會是同一個決定嗎?
我的心裡有點慌,我覺得這兩者之間肯定是有關聯的,可現在時機未到,就算我有心想要了解也沒有辦法。
我鄭重的朝奶奶點頭,「奶奶,您放心,我一定會遵循自己的心意。」
「我走了以後,你和爸媽一定要保重好身體,若是遇到什麼難事您就找靈能管理局,他們會聯繫我的。」
「奶奶……我捨不得你們!」
說著說著我就哭了,倒是奶奶一直忍著眼淚在安慰我,到最後我們一家人在院子裡抱頭痛哭。
「瑤瑤,我們該走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虞卿洲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我這才擦乾眼淚,跟家人們做了最後的告別,就和虞卿洲離開了。
這兩天哭得有點多,眼睛都腫成了兩顆核桃,以前也沒這麼愛哭,可能是這輩子比較矯情一點吧。
在臉上架上了一副墨鏡,遮住了我紅腫的雙眼,我們最後去了一趟靈能管理局的醫療部。
宋臨在醫療部接受治療,只不過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管理局的靈醫說宋臨現在正困於自己的夢境之中,具體醒來的時間未知,得看他的夢境如何。
看來是不能當面和宋臨告別了。
我拜託了楊重,讓他在宋臨醒來的時候告訴我,屆時我才會放心。
黎殊那邊我沒有當面告別,我用手機給他發了信息,說了我的情況。
也不知道未來如何,就不給黎殊添堵了,順便在九幽找找有沒有能解除情蠱的方法。
「虞卿洲,我們走吧。」
我牽住了虞卿洲的手,朝他輕輕笑了笑。
卻沒想到我們的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
「鬆開!」
一隻手從我們中間伸了出來,打開了我和虞卿洲牽著的手。
一回頭就看見衛修正憤怒的瞪著我們,那眼神似乎要將虞卿洲給戳出幾個洞一般。
「你來做什麼?」虞卿洲的唇角沒忍住抽搐了幾下,看衛修的眼神十分不屑。
衛修不滿的睨了一眼虞卿洲,再看向我時,他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溫柔的笑容。
這一刻我都懷疑衛修是不是學習過變臉。
「阿景,我來接你回九幽,你許多年未回去,恐怕對九幽有些陌生了。」衛修的語氣突然就變柔了。
我認真的想了想,覺得衛修說得挺有道理,我畢竟已經離開了九幽幾百年,誰知道九幽現在是什麼樣子,有衛修指引的話,倒是方便許多。
不過我得先問問虞卿洲,作為我的伴侶,還是尊重他一下。
「虞卿洲,你覺得呢?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不和他一起。」我看向虞卿洲,輕聲問道。
虞卿洲的醋勁兒我是領教過的,我以為他會拒絕的,可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他淡淡的看著衛修,「那就有勞九幽太子為我們夫妻引路了。」
衛修,「……」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雖然衛修的臉很黑,看虞卿洲也不順眼,但他還是帶我和虞卿洲回了九幽。
一時間感覺有點奇怪,衛修有種既大度又沒那麼大度的感覺。
回九幽的方式說簡單也簡單,在特定的地方召喚出幽門,持九幽令牌開啟幽門,踏入幽門之後渡過一條長長的黑河就到了九幽的地界。
我,虞卿洲以及衛修,三人坐在渡船上,我盯著黑河沉默著。
這黑河看似平靜,誰能想到在這黑河之底,埋葬著許許多多九幽子民的屍骨呢。
死去的九幽子民會被葬在黑河底,他們的靈魂化作水靈守護著整個九幽,當有外敵入侵之時,黑河便是第一道防禦。
我看著水中的黑影來回穿梭,許多黑影甚至圍繞著我們的渡船,但並沒有發起攻擊,給我的感覺他們更多是好奇。
衛修壓抑著眸中的狂喜,他看向我,聲音低沉卻又帶著一絲興奮,「阿景,它們知道是你回來了,它們曾經的主回來了。」
「從此以後九幽不再無主,那些想要吞噬九幽地盤的無恥東西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阿景,歡迎回家。」
我蹙眉,並未說話。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是永遠不要再回九幽。
其實我的心中藏著一個秘密,關於九幽存亡的秘密。
「阿修,我想去看幽冥之心。」沉吟了許久,我抬頭對上了衛修的眼睛,提出了要求。
衛修的表情一震,「你要去看幽冥之心?」
我點頭,「嗯,越快越好。」
衛修雖然不知道我想做什麼,但我的要求,他一向是無條件答應。
「好,不過要等兩天,我得先去安排。」
「好。」
維持九幽的幽冥之力來自幽冥之心,如果幽冥之心枯萎了的話,幽冥之力就會減弱,那么九幽就會越來越糟糕。
渡過了長長的黑河,我們終於到了九幽的地界。
面前的九幽和我記憶中相去甚遠。
人類世界在飛速發展,九幽也一樣,建築早已經不是曾經的古香古色了,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由於我們此時已經是晚上了,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的。
不過也有一部分保持著原有的建築,所以我們便能看到高樓大廈中也有古色庭院。
天上有人御物在飛,地上還有車在開,總之就很……
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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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之間,一輛豪車停在了我們身邊,這車和人間的車還是不太一樣,外表看起來更酷炫,據衛修說,人間的車燒的是油和電,但九幽的車燒的是靈力。
我還挺無語的,「靈力用來開車會不會太奢侈了些?」
在人間為了省靈力我都是坐車坐飛機,沒想到回到九幽之後,我竟然坐上了用靈力開的車。
「不會。」衛修耐心解釋,「這都是經過上百年的研究開發的,使用最少的靈力,開最快的車。」
我唇角抽搐了幾下,不得不說,這發展看起來比人間還好,我甚是欣慰啊!
見我趴在車窗邊好奇的打量著九幽,衛修輕聲問道,「阿景,你可還喜歡?」
我現在的心思有點飄,衛修的話我沒想太多,只是點了點頭。
現在的九幽,我還真的蠻喜歡的,畢竟要隨著大環境發展嘛。
虞卿洲雙臂環胸,冷嗖嗖的盯著衛修,而後者則得意的挑眉回看虞卿洲,兩人的視線就這麼毫不掩飾的在空中交匯,電光石閃中帶著火花。
我裝作沒看到,只要他們倆沒打起來都好說。
我挺滿意,九幽現在還真有點賽博修仙的味道。
隨著車子的行駛,衛修帶我來到了我曾經所居住的地方,棲元宮。
棲元宮還保持著從前的樣子,並未改變。
宮門前,各式各樣,身穿各種顏色衣服的美男子正漂浮在半空中歡迎我,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不是正是十二花妖麼?
他們怎麼還在?
空中不斷飄落各種花瓣,帶著一陣陣的香風,吸上一口很上頭。
就是覺得他們這樣有點費花瓣,別把自己給薅禿了,畢竟花最好看的還是花瓣。
「恭迎問幽王回歸!」
腳下突然就一軟,這誰頂得住?容我先欣賞兩秒。
「阿景,喜歡嗎?」衛修在我左邊問。
「對啊,喜、歡……嗎?」右邊是虞卿洲,『喜歡』兩個字被他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我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心說還行吧。
不過隨即我非常義正言辭的對衛修說道,「不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了,我已經不是九幽之主了,棲元宮不需要這麼多人,你把他們都帶走。」
要是把這十二花妖留在棲元宮,那虞卿洲還不得一直泡在醋缸里?我怎麼捨得呢。
衛修的表情有點繃不住,看我的眼神里也帶著幽怨。
但他目前來說還是比較聽我的話的,只需一個眼神,十二花妖就原地消失了,只留下那個一身紅衣,渾身帶著冷梅香的梅花妖。
嗯?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其他人都走了,他為什麼還不走?
梅花妖的膽子還挺大的,他朝著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不知為何我此刻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緊張,有一種替身和白月光同時出現的抓馬感。
「主子,您真的不要我了嗎?」他眼神清冷卻又帶著一絲溫柔。
看著梅花妖泫然欲泣的模樣,我的腦海里不禁想起了曾經和梅花妖一起的畫面,那時我因為虞卿洲的事,他陪著我喝酒,陪著我發瘋……
我有點心虛,雖然我並沒有對梅花妖做什麼太過分的事,但他卻始終陪我度過了一段傷心欲絕的日子。
可是我只記得我因虞卿洲的事而瘋了一陣子,可具體我和虞卿洲之間發生了什麼,我竟然沒有了印象。
我聽說對於太過於傷心的記憶,大腦是會開啟保護機制的,會將那一段記憶遺忘。
看來我跟虞卿洲曾經所發生的事,令我傷心欲絕到寧願遺忘。
我嘆了口氣,我現在把梅花妖還留在我身邊的話,是不公平的。
我清晰的知道我不喜歡梅花妖。
「疏影,你走吧。」我微笑著對他說道,「我記得你有一個哥哥,你不是一直想去找他麼,還留在我這裡做什麼。」
我也知道梅花妖其實也並不喜歡我。
我的話讓疏影一愣,他垂下眼瞼,嘴唇輕啟聲音有些小,「主子,你答應過我的事……」
「事?」
誒?這下子是我愣住了,我答應過梅花妖什麼事?
腦子中記憶有些多,一時間並未想起來我曾答應過疏影什麼事。
兩道涼颼颼的視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搞得我後背有些發涼。
「咳,何事?」我故作鎮定的問道。
也許我曾經是答應過他,但沒做到就先死了。
疏影抬頭眸子微亮,「您答應過我,可以借我玄鐵長槍一用。」
借玄墨?
「借玄墨做什麼?」我立刻問道,「我忘記了太多事,你且說清楚吧,不然我不放心把玄墨給你。」
疏影立刻說道,「我哥哥是掌管世間百花的花神,他於幾百年前被奸人所偷襲,被囚困於天涯海角,我聽聞玄墨可以破除一切結界,所以……」
玄墨的確能破除大部分結界,只不過得看他的主人是誰。
我算是明白梅花妖接近我的目的,不就是想借玄墨麼,竟然過了這麼久才說,如果我不回來,他就不去救他哥了?
他哥要是知道他弟只會等,恐怕會氣得吐血吧。
看在曾經梅花妖陪了我這麼久,我同意把玄墨借給他,並且叮囑了玄墨,若是梅花妖有什麼異心,直接給殺了。
「主人真是拔X無情。」玄墨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
「你別可胡說。」我非常認真的解釋,「我和他又沒有做過,怎麼能叫拔X無情,再說了,謹慎一點又沒有錯。」
「我懂。」
我覺得他不懂。
我召喚出玄墨讓他化作人形隨著梅花妖去了。
「問幽王真是好大氣,本命法器都能隨意出借。」虞卿洲冷笑一聲,看我的眼神揶揄死了。
「咳!」我理不直氣也壯的回道,「那答應過人家的嘛,都等我幾百年了,多可憐。」
虞卿洲突然一把把我扯進懷裡,大掌輕輕摩挲著我的後背,嘴唇在我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那你也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不好!」
回答虞卿洲的不是我,而是氣急敗壞,嫉妒到面容扭曲的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