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我緊緊的盯著衛修,十分不解。
「你是怕我去找景琬?」我問他,「怕我去殺了她?你真當我傻啊?」
說到這裡我無奈的笑了一下,「如今我已經知道景琬和我真身之間的聯繫,我目前是不會動她的,只不過我討厭那種未知感。」
我要的是將景琬的動向掌握在我手中,至於動不動她,那得看情況而定。
可如果我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這就讓我很被動了,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衛修,既然你知道她在哪裡,就不要瞞著我,我自有自己的分寸,不會貿然行事。」
或許是我的表情和情緒太過于堅定,衛修嘆了口氣,「阿景,我覺得你似乎變了。」
我笑容更深了幾分。
我都活幾輩子了,不可能再和曾經一模一樣的,考慮的事情也更多。
「我現在總算相信阿景是可以處理好這些事的。」
衛修朝著我露出討好的笑,「阿景,我現在就告訴你景琬真身的位置,剛才的事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那你待會兒去給余令道個歉。」我對衛修說。
衛修的臉色微微一變,看起來十分不情願,他瓮聲瓮氣的,「那我待會兒給他送點藥。」
「藥倒不用,你道歉就行。」
余令的能力是治癒,他身上的抓傷可以自己治療,但是衛修對他心靈造成的傷害還是得衛修親自去撫平。
「阿景……」衛修企圖萌混過關。
我嚴肅的盯著他挑了挑眉,他突然間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泄氣道,「好吧。」
這還差不多,無緣無故的揍了人家一頓,那必須得道歉。
「那你現在告訴我吧。」我睜著自己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衛修,他休想撒謊,只要有一點撒謊的苗頭我都能發現。
衛修也同樣看著我,沉吟了一下,他才說道,「景琬的真身在九幽魔淵。」
「九幽魔淵?!」我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
那可是九幽最危險的存在,至今無人涉足,至少在我所知道的人當中,沒有人進去過。
我沒想到景琬竟然會這麼大膽,竟然把自己的真身藏在魔淵?!
我心中震驚不已,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那我的真身呢,會不會也在魔淵?畢竟她偷了我的真身花瓣,之間不能離太遠。
我心中有了大概的想法。
「嗯,就在魔淵。」衛修看向窗外,神色有些不明,「阿景,你太久沒有回九幽了,你可能都已經忘記九幽是什麼樣子了吧,現在的魔淵和以前不同了。」
「怎麼個不同法?」我緊皺著眉頭。
在我的記憶里,魔淵一直都是被濃厚的黑霧所籠罩,周圍煞氣十分濃郁根本無法讓人靠近。
就連我自己都不敢靠近,那時候我心高氣傲,覺得我自己都不能進入魔淵,那就更沒人能進去了。
誰能想到多年之後景琬竟然會進入到魔淵,看來九幽是真的變了。
其實我也想回九幽看看,可是我不能,我不可以回去。
衛修說道,「屬於九幽的幽冥之力越來越少了,族人也越來越弱,就連魔淵附近的煞氣都在逐漸消散,這也是景琬能進入魔淵的原因。」
「阿景,如果幽冥之力繼續減少的話……」衛修繼續說道,「你是知道後果的。」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幽冥之力是維持整個九幽存在的力量,如果沒有了幽冥之力,那么九幽的族人會覆滅,從而整個九幽不復存在。
怎麼會這樣……
明明在我曾經身死之前,幽冥之力沒有出任何問題,這才過多少年就變弱了?
「衛修,原因呢?」我忙問道,「幽冥之力變弱的原因呢?」
<tt_keyword_ad data-title="美妝" data-tag=」精品推薦」 data-type=」1」 data-value=」1930」></tt_keyword_ad>
「暫且不知。」
沉默一陣後,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衛修淡淡道,「九幽的事你就多費心,我以後都不會再管九幽了,從今往後我只是薛景瑤。」
我的話讓衛修的神色一怔,眼眸之間是止不住的落寞。
「阿景,你真的不再回九幽了嗎?」他定定的看著我。
「嗯。」我堅定點頭,「不回了。」
他在失神了許久後,才恍然若失的點了點頭,他沒再說什麼,只是變身一隻黑色小鳥跌跌撞撞的往窗外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衛修走後,整個夜裡我的腦海里都亂得不行,雖然剛才對衛修說了那麼決絕的話,可我真的能放心得下九幽嗎?
一晚上我都坐在窗邊,呆呆的看著外面,知道第二天余令來找我的時候我才收回自己的思緒。
余令臉上被衛修抓出的痕痕道道此時已經好了,我這才想起來昨晚衛修好像還沒有去找余令道歉就飛走了。
「你沒事吧?」我問他。
余令心有餘悸的回道,「傷倒是沒什麼,就是心理有點壓力。」
「他是九幽的人,性格是可能和我們常人不太一樣,你別太放在心上。」我安慰余令。
余令,「……謝謝啊。」
沉吟了兩秒,余令又說道,「昨晚的事情我告訴了凜淵仙君,瑤姐,你不介意吧?」
這次輪到我無語了,他把衛修來過的事兒告訴了虞卿洲?
好個余令,什麼時候成了虞卿洲的眼線了?雖然我和衛修的確沒什麼,但半夜三更這個時間多少有點曖昧了。
「你都告訴他了,我介意有用嗎?」我斜睨著余令,「要是虞卿洲來找我鬧,那我就找你的麻煩。」
「瑤姐,這可就不地道了啊,出軌的又不是我,你找我麻煩幹嘛呀。」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現在非常嚴肅的告訴你,我沒有出軌,我和衛修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余令還在小聲嗶嗶,「話是這麼說,我又不是當事人,我哪兒知道……」
算了,我不想和余令說這些了。
人啊,就是願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這個紅毛也不例外。
「瑤姐,今晚怎麼安排?」
將腦中的那些煩亂的思緒暫時壓下去,我回道,「和昨晚一樣的安排,讓天狗先動手,等到它吃掉那人的那一刻,我們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