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完全OK,姐,你可要保護我嗷,我還沒有真正的見過北海怪物呢,我怕到時候被嚇得走不動路。¤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我,「……」
此刻我都不想吐槽了,余令好歹是個高級探員,現在這慫樣還真的和他的身份不符。
「那你去安排吧,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出發。」我對余令說道。
時間早的話,我害怕嚇到還在外面閒逛的人。
「好嘞,那我先去安排了。」說完余令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準備工作期間,我就待在酒店裡,不知道虞卿洲有沒有到達目的地。
想到這裡,我拿出了手機給虞卿洲打了視頻電話過去,以前給他打視頻的時候他接得賊慢,這次剛響兩聲就接通了。
虞卿洲的俊臉占據了整個屏幕,這鏡頭得懟得多近啊。
我一整個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忍不住對虞卿洲說道,「你腦袋往後,手機離遠點,我知道你的臉很好看,但我還是想欣賞一下你的其他地方。」
聞言虞卿洲聽話的把手機離遠了一些,他整個上半身都出現在了屏幕里,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看見在屏幕的一角,看見了虞卿洲的美女搭檔,只不過只露出了一點點長發。
我半眯著眼,還沒說話就見虞卿洲把鏡頭移到了旁邊女人的身上。
「知道你想看。」虞卿洲的語氣有點自信。
這可把我給鬧得有點小尷尬,就好像我是去查崗的一樣,人家怎麼看我?
不過我還是沒忍不住看向那個女人,視頻中看好像要比資料上的照片好看,她看起來明媚大方,是個美人。
「薛姑娘,你好呀。」她微笑著朝我打招呼,「你是來查崗的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盯著凜淵仙君的。」
我,「……」
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內心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那啥,我就是看看他到了沒有,絕對沒有查崗的意思,我相信他的,我還有點事,先掛了。」
說完不等對面反應我立刻掛斷了電話,真是尷尬死了。
不過看到虞卿洲身邊有個女人站著,這種感覺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奇怪。
在酒店我直接躺到了晚上,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
晚上九點,余令來找我了。
「姐,都打點好了,待會兒我們直接去就好了。」余令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狗腿。
我點了點頭,「好。」
今晚我們要去抓的怪物,管理給這種怪物取的代號叫做天狗。
這種怪物長得像是沒有皮毛的狗,渾身黢黑還是滑溜溜的,看起來很是噁心。
我看著資料上的怪物照片有些發呆,這些怪物,越看越眼熟,它們在照片上齜著牙齒,似乎隨時都能躍出紙面。
我啪的一聲將資料合上,沒去看再那些照片,我害怕再出現幻覺,把余令也當做怪物給殺掉,到時候我這毛病一曝光,靈能管理局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揉捏著自己的眉心,腦子裡有些亂,一些記憶的片段也在我的腦海錯綜交雜,腦袋就跟要爆炸了似的。
「姐,你這沒事兒吧?」余令有些擔心的看著我,「看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今晚的任務……」
「沒事。」
一會兒就好了,現在這種頭疼情況應該只是我恢復記憶引起的。
「計劃照舊。」
先把逃到人間的北海怪物都抓住,再將各個通道都封鎖,讓那些怪物不能再通過通道出來,人間暫時就安全了。
果不其然。
沒一會兒頭就不疼了,人變得精神了一些,今晚的任務應該能順利完成。
凌晨過後,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我和余令也出門了。
天狗這種怪物喜歡待在漆黑冷清的地方,並且在夜晚的時候喜歡跟在人類身後,它們會直立行走,會模仿人類的行為,並且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吃掉人類。
據靈能管理局給的資料顯示,我目前所處桐花市只有一隻天狗,它晝伏夜出,已經吃掉了三個年輕人類了。
剛開始這些被吃掉的人類只是以失蹤案記錄,然而在有一天夜晚,有人看見一個男青年身後跟了一隻似狗非狗光禿禿的東西。
目擊者是個膽子大的,他想看清那是什麼動物,便跟了上去,誰知人還沒有跟上,那前面的人就突然倒在地上,而那東西則一爪子掏進了青年的肚子裡,瞬間就鮮血四濺,腸子流了一地。
目擊者嚇得腿都軟了,癱在地上跟只毛毛蟲似的蠕動著逃離現場。
之後便是報警,但這種離奇的事件他們肯定是處理不了的,就上報給了靈能管理局。
這不,現在就落在了我的頭上。
不過這天狗也奇怪,它只在一個範圍內作案,而這作案範圍就在二十公里外的一個城中村。
不過按照這天狗的喜好來說,城中村的確比較適合它藏匿和作案。
最近這天氣還是挺涼的,我緊了緊身上的風衣,用腰帶給勒緊了。
「姐,你現在就跟女特工似的,賊帥。」余令看著我,還不忘拍馬屁。
我睨了這傢伙一眼,「你還是別喊我姐了,你年紀比我還大呢,叫我名字就可以。」
「嗐,這不跟你套套近乎嘛。」
余令絲毫不臉紅,還繼續叫我姐。
和他閒聊中,我們到了城中村,看著一片黑暗的城中村,我陷入了沉思。
「你不會就讓我們挨著去找吧?」我無語的看著余令。
這城中村這麼大,找到天亮也找不到,最重要的是這北海怪物懂得隱匿身上的氣息。
余令神秘一笑,「那當然不能,我還查出了一點這天狗不太合理的一面,我覺得你應該感興趣。」
我真想給余令一個大比斗,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才說?
「趕緊說。」
余令也不再和我開玩笑,立刻說道,「那天狗所吃的三個人之間是朋友關係,而且這三個人都是富二代,家裡有權有勢的那種,對於北海這種無差別攻擊的怪物來說,這一點很奇怪。」
「而且之前報案的那個目擊者他本來是完全沒有機會跑掉的,那怪物已經看到他了,但卻沒有攻擊他,而是就讓他這麼跑了,這也不符合怪物的行為。」
余令的意思我大概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這天狗是因為某種原因而吃掉那三個富二代,並不是巧合?」
「嗯,我是這麼認為的。」余令點頭。
我想了想,「不管怎麼巧合,只要抓到天狗就行了,先四處找找吧。」
結果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我們幾乎把整個城中村都給找遍了,卻始終沒有找到天狗的蹤跡,別說蹤跡了,連半點氣息都沒有聞到,我甚至連下水道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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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很不對勁。
天亮的時候,我和余令不甘心的離去,準備今晚再來。
第一個怪物就給我們帶來了挑戰,是我沒想到的。
回到酒店後,余令直接去呼呼大睡了,我卻半點困意都沒有。
難道那天狗轉移陣地了,不在城中村了?
吃了點早飯之後,虞卿洲給我打了電話,問我這邊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無比鬱悶的把這邊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道,「天狗有一個特性,它如果吃掉一個瀕臨死亡時有著強大的怨氣的人,那麼它就會繼承那人的怨氣,從而完成那人遺願。」
「或許在吃掉那三個富二代之前,它還吃了一個死前怨氣極強的人,並且那人和被吃掉的死者有關。」
可如果在這之前還吃了人,那資料上怎麼沒寫清楚?
接下來虞卿洲的一句話倒是解開了我的疑惑。
「天狗可以變成被吃掉時怨氣極強的那個人,所以它不一定是怪物的形態,它也許……是個人。」
我,「……」
這真是我沒有想到的。
不過同時我感到有些疑惑,虞卿洲怎麼會對北海怪物這麼熟悉?
是因為他的真身被鎮壓在北海的原因嗎?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虞卿洲的真身在北海始終不是個辦法,雖然他有二重身,可二重身又能撐得了多久?
我眸光暗了暗,想要釋放出虞卿洲的真身,那得在通道關閉前去北海……
可是我剛有這個念頭,我的腦海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別去北海。」
「別動他。」
這個聲音出現得很詭異,像是幻聽,可正當我凝神去聽的時候,那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過。
可這道奇怪的聲音還是讓我上了心,為什麼那聲音不讓我去北海,也不讓動虞卿洲的真身?
還有什麼是我沒有想起的?
我大力的拍著自己的腦袋,可無論怎麼樣都想不起關於北海裡面和虞卿洲真身的事。
「瑤瑤!」虞卿洲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怎麼了,聲音有些不對!」
「沒事,就是突然頭疼了一下。」
「那就好,有什麼事告訴我,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好。」
電話掛斷,我握著電話有點發呆,剛才和虞卿洲通話的感覺,我覺得他好像越來越接地氣了,我們之間的相處越來越像普通情侶。
此時我的心情還不錯,得到虞卿洲給我的消息,我出門敲響了余令的房門,準備讓他去查一查那死去的三個人在死前有沒有幹過什麼事。
余令打開門頂著一副黑眼圈看著我,他面露苦色,「瑤姐,你不困嗎?昨晚盯了一夜我真的很困,有什麼事兒能不能先放一下,我先補個覺?」
我作勢要踹余令,「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度假的,分散在外面的怪物那麼多,不儘快處理的話會發生大事的。」
說著我把虞卿洲給我的神藥拿了一粒給余令,「吃了它,保你一周不累不困。」
「我不信——」
余令一張嘴我就把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只是瞬間的功夫,余令就由一臉衰相變得精神抖擻。
「好牛逼的藥,瞬間就不困了,而且還賊有精神,瑤姐能不能多給我幾顆?」
「那不行,我也沒幾顆。」
這藥我可寶貝著呢,畢竟虞卿洲也沒給我幾顆,況且這東西也不能多吃,萬一產生了什麼副作用的話,那就難搞了。
「你去查一下那三個受害者之間的關係,有沒有幹過什麼缺德事,記住,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我對余令嚴肅的說道。
余令也正色起來,「瑤姐,你有什麼發現?」
我也沒有隱瞞,把虞卿洲告訴我的也轉告給了他。
余令聽完之後十分震驚和敬佩,「不愧是凜淵仙君,連這都知道,我真是越來越崇拜他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他人都不在這裡,你拍這些馬屁做什麼?」
「想讓你轉告給凜淵仙君,我對他的敬佩之情。」
我的臉色頓時一黑,朝余令低吼道,「滾!」
「好嘞!」
希望這傢伙這次能帶回來有用的消息,畢竟,我只負責打怪,其餘的事情就讓余令去表現一下吧。
一晃時間又到中午了,余令還沒有回來,我準備自己去酒店的餐廳吃午飯。
卻沒想到一開門,住我對面的房間也打開了,一張有點熟悉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是個美女,有點嚴肅,不確定再看看。
「薛景瑤!」
對方率先認出了我,她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抱住了我,聽她的聲音很是激動。
我,「?」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她鬆開了我,看我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委屈。
「你忘記我了呀,是我啊,顏詩。」她指著自己朝我介紹。
我的腦子裡裝的記憶太多了,偶爾回憶某個人的時候反應會慢上一些。
聽到她的話,我總算是想起來了,是她,我在大南省認識的女孩兒!
之前我和黎殊還幫他們家處理過事呢,沒想到又會在桐花市相遇,還真是特別的緣分。
「你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呀?」她問得比較含蓄,但看得出來她的眼神很好奇。
我點了點頭,「嗯,是的,你呢?」
她見識過那些詭異的事,我也就沒有瞞著她。
誰知道她沖我神秘的笑了笑,「我也是以後因為特殊的事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