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衛修,他好像沒以前那麼病嬌了,難道真的為了追我而在克制著自己?
看到他失落的模樣,還挺可憐的。♗🍩 6❾𝐬hùⓧ.𝐜𝐎m 😂😺
其實我還是有點害怕的,不知道偏執病嬌是不是他的天性,如果是天性的話,越壓抑反噬的危險就越嚴重。
我把旁邊的小凳子丟給衛修,「坐。」
衛修精準的接住了小板凳,然後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一個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縮在一根小凳子上,看起來還怪可愛的。
「果然阿景還是心疼我的,生怕我累著給我小板凳。」衛修一臉的溫柔。
我有些無語,衛修他是會自己攻略自己的。
「我讓你坐是想跟你談點事。」我對他說道,「你不要過度解讀。」
然而衛修雙肘撐著腿上,手掌捧著自己的臉頰,笑眯眯的看著我,「談事也可以站著談,可你卻給我板凳讓我坐,說到底你還不是怕我累著,阿景的心意我領了。」
說著衛修還朝我伸出手指頭比了一個心,「最近在網上學的。」
面對衛修的自我攻略,我竟然無言以對,無論我說什麼他都能給聯繫到自己身上去,他究竟都跟誰學的啊?!
還好虞卿洲沒跟我一起來,要是他在這兒的話,我估計這兩人得當場打起來。
「阿景,你要和我談什麼事?」他依舊笑眯眯的,深藍色的瞳孔宛如寶石一般。
其實也不談什麼,就是想問問無妄花這件東西,無妄花肯定不屬於人間,那只能屬於其他地方了。
我看向他,問道,「你知道無妄花嗎?」
聽到無妄花,面帶微笑的衛修他的笑容突然僵了僵,我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有情況!
「我只在傳說中聽過無妄花,倒還沒有真正的見過,傳聞中那無妄花有奇效,可以生死而肉白骨,無論是人是仙還是魔,使用無妄花都可以再復活過來。」
「不過那傳說也只是傳說罷了,誰都沒有真正的見過,阿景,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想去尋?」
衛修的話讓我十分驚訝,無妄花竟然如此珍貴,在衛修這裡都是傳聞中的東西,那給我無妄花的人是從哪裡尋到的?又怎會給我?
那是相當於多給了我一條命。
「我就是突然問問,那無妄花生長在什麼地方的?」我又問。
衛修微微眯眸,有些狐疑的看著我,「只是隨便問問?」
「那不然呢?你都說是傳說中的東西了,難道我還能去尋找啊?」我瞪了一眼衛修。
衛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又說道,「我就是偶然聽說,想知道而已,你就告訴我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下意識的對衛修隱瞞了我有無妄花的這個消息,我覺得這種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雖然我不認為衛修會把事情說出去,但萬一呢?
「行吧,告訴你也不是不行。」衛修說著眼神在我身上掃過,「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我,「?!」
我立刻說道,「收起你的心思啊,宋延都不敢提這個要求,你這過分了,我拒絕。」
「宋延?那隻鬼麼?」衛修蹙眉,「也是一個難纏的傢伙,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那個男人更難纏,他們都在追求你?」
「沒有,別瞎說。」我瞪了一眼衛修。
衛修此刻的表情變得奇奇怪怪的,最終他嘆了口氣,眼神無奈又憂傷的看著我,「阿景,怎麼喜歡你的人總是那麼多呢,在九幽稱王的時候是,如今你都轉世為普通人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你,我想不通。」
我看著他,平靜的目光坦然的衛修對視,「那你呢?明知道我已經轉世,不再是以前的九幽之主了,為什麼還要追求我?」
關於這個問題,衛修這次竟然認真的思考了起來,他移開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看著面前爐子裡的火光出神。
我也沒有催促他,讓他慢慢想吧,他想明白了,或許就不再執著於我了。
其實衛修這人除了偏執一點,其他的倒也沒有多大的毛病。
我靜靜的熬著藥,耐心的等待著衛修。
終於,在一陣夜風吹來的時候,衛修的聲音也伴隨著風而來,「是執念吧。」
我看向他,他沒有看我,而是仰頭看向天空,他再次開口,「阿景,這是執念吧。」
「跟我說說。」我說。
衛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輕笑了一聲,聲音緩緩而來,「我確定了,是執念。」
「阿景,你不記得在九幽的事,但我每一件都記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那時候我們父母為我們定下了婚約,等到成年之後我們就成親。」
「我父親對我極為嚴格,只有你來找我的時候他才會放我休息一會兒,而我每次見你我都慘兮兮的,不是這裡有傷就是那裡有傷,你心疼我,後來就愈發頻繁的來找我,我父親也沒有辦法,只能由著我們了。」
「那時候你跟我說,你要快快長大,等到我們成親了,父親就不再管束著我了,我也就不會滿身的傷痕了。」
說著衛修低下頭,聲音繼續響起,「我一直記著,每次我被父親訓練得撐不下去的時候,我總會想到你跟我說的話,我便覺得時間或許沒那麼難熬了,我一直期待我們成年的那天,我期待著和你成親。」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我們成年之後並未成親。」
我靜靜的看著衛修,他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嗎?還是不願意說呢?
我在心裡嘆氣,衛修的執念如此深,是因為我……
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以前的我怎麼沒事就愛給人家畫餅要嫁給人家?
黎殊是這樣,衛修也是這樣!
景瑤啊景瑤,你個王八蛋,瞧瞧你幹的好事,這下子衛修的執念怎麼才能消?
「阿景,我的執念怕是永遠不可能消失了,我知道你不會嫁給我。」
衛修終於重新把目光看向了我,神色認真,「所以,讓我加入你們吧!我可以,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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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想安慰一下衛修的,但他最後那句話屬實是雷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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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雙眸震驚的看著他,還是覺得對他剛才所說的話感到不可置信。
「你再說一遍???」我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衛修還真就十分認真的重複了一遍,「我說,讓我加入你們,我不要名分,讓我陪在你身邊就好,虞卿洲可以一三五,我可以二四六,周日你休息。」
我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了,衛修不愧是九幽出來的,民風果然開放。
「你覺得怎麼樣?」衛修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期待。
我被他的話嚇得此刻拿著燒火棍的手都是抖的,「你,你牛逼。
「阿景,我沒開玩笑。」見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衛修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仔細的看著衛修,一身低調奢華的黑衣,一米九的大高個,俊美絕倫的容貌,還有那雙深藍色的眼睛。
是個極品。
這衛修好像挺不錯的……
啊呸,不是,薛景瑤,你怎麼還真的思考起來了?!
「阿景,你猶豫了,你是不是同意了?」見我沒有立刻拒絕他,他激動了。
我看著衛修,嘆了口氣,對他說道,「這種事情,你得去問虞卿洲,他同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如果虞卿洲不同意的話,那我堅決不會同意的,我很尊重他的意見的。」
衛修一聽,他那英俊的臉頓時變得有些扭曲,「阿景,你是單獨的個體,你同意就行,為什麼還要虞卿洲同意?」
「虞卿洲若是不同意,你連二四六都沒有。」我斜睨著衛修。
衛修噌的一下起身,氣勢洶洶的,「那我現在去找虞卿洲商量!」
臨走前,衛修對我說道,「對了阿景,你之前問我那無妄花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告訴你,傳說中無妄花只生長在九幽魔淵,只不過那個地方無人敢涉足,所以至今也無人見過無妄花的模樣。」
「我去找虞卿洲了,談妥了再來找你。」
說完他往空中一飛,變成了一隻黑色的大鳥消失在了夜空中。
望著衛修離開的方向,我止不住的嘆氣,衛修的這個鍋就讓虞卿洲先背了吧。
至於無妄花……
竟然是生長在九幽魔淵嗎?
既然那個地方無人敢涉足,那花又是誰採摘回來,還交給了我媽?
還真是令人感到震驚,但不管怎麼說,那給無妄花的人應該不是我的敵人。
衛修走後,這藥也熬好了,讓奶奶把藥喝下之後,我又去了爸媽的房間。
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睡下了並且還睡得比較熟,我也沒有吵醒他們,就準備在原來的房間裡休息下了。
好久沒有回來住了,我的房間還是保持著之前我離開的樣子,一塵不染的樣子肯定是我爸媽常打掃的。
躺在床上,腦袋裡還在想著無妄花的事,不過這些天我的生物鐘都亂了,得調整一下了。
揮去腦中的雜念之後,我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一股一股的寒氣往我的被窩裡鑽,直接把我給凍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一抹高大的紅影坐在我的床邊,恍惚間,我似乎回到了第一次看見虞卿洲的時候。
那時候他就是這樣坐在我的床邊陰沉沉的看著我,這次……
額,他的眼神竟然更陰沉了。
我坐了起來,看向床邊的虞卿洲,腦袋這時偏了偏,「虞卿洲?是你嗎?」
「醒了?」虞卿洲此刻的聲音冷得嚇人。
這把我給凍得,能不醒麼?
此刻我腦袋還不太清醒,有點迷糊,「你怎麼來了?」
「呵呵。」
虞卿洲發出了一聲冷笑,「我要是再不來,你是不是馬上就要三夫四妾了?」
嗯???
!!!
被虞卿洲這麼一說,我頓時清醒了!
不是吧,這麼快??
衛修已經去找虞卿洲談過了?然後虞卿洲連夜過來找我算帳了?
我有點心虛,但很快我又變得理直氣壯了,我的下巴一抬,說道,「你之前不是讓我改嫁麼,還說選衛修最穩妥,現在你反悔了?」
虞卿洲,「……」
他的表情很明顯的一噎。
虞卿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滋味不好受吧?
「你還真記仇。」
我冷哼,「還不是跟你學的。」
虞卿洲生氣了,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我的氣。
他抬手就掀開了我的被子,然後在我身邊躺了下來。
「薛景瑤,我不同意。」他在我耳邊說道。
我當然知道虞卿洲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拍了拍虞卿洲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哎,虞卿洲,我不想頂著一個渣女的頭銜,以後我的桃花你看著掐吧,掐斷了其他桃花我就是你的,掐不斷的話……」
虞卿洲此時的臉色冷得連北極都沒法和他比。
「那我能不能先掐死你?」虞卿洲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掐唄,脖子在這兒,輕點。」
我直接躺平,笑眯眯的看著虞卿洲,氣死人不償命。
誰知看到我躺平的模樣,虞卿洲的眸光突然一眯,唇角突然上揚,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意識到虞卿洲可能會做點什麼!
我身子一動,準備趕緊起身!
可虞卿洲的動作卻快我一步,他起身長腿一跨直接騎在我的腰上,一隻大手順勢扣住了我的雙手。
「我會輕點的。」他笑。
虞卿洲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絲帶,他將絲帶一圈又圈的繞在了我的手腕上。
「虞卿洲!你幹什麼?」我驚了。
虞卿洲沒回我,他專注的綁著絲帶,我以後漂亮的打了一個蝴蝶結。
「如你所見,夫君只是想讓你嘗嘗被綁住的滋味。」他輕笑著,「你會喜歡的。」
我,「!!!」
喜歡個鬼啊!
別啊!
完了完了,這下玩火自焚了!
可沒玩過啊我害怕!
「不嘗行不行啊?」我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可憐巴巴的求饒。
虞卿洲冷笑一聲,「呵,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