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我把手機調成自拍模式然後對準了我和虞卿洲。]|I{•------» «------•}I|[
虞卿洲他背對著鏡頭,依舊緊緊的抱著我。
「虞卿洲,你剛才說什麼了,可以再說一遍嗎?」
「我……」
快說啊虞卿洲,我一定要給你拍下來,以後時不時就給他翻出來看看。
然而,虞卿洲突然鬆開了我,他從我的脖子處抬起頭。
我這才看清虞卿洲此刻的模樣,他那雙深邃總是瀲著星光的眸子在此刻閃動著水光,平時那張囂張的俊臉也帶著深沉的落寞。
他現在,簡直就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我真的懷疑虞卿洲是不是被什麼人給奪舍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
可偏偏此時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我舉著手機的胳膊,眸子中的盈盈水光瞬間凝結,他的瞳孔猛烈的一震,隨即目光順著我的手臂看向了我的手…
錄像模式還是打開的,我和虞卿洲的身影都被錄了進去。
「薛景瑤,你,在做什麼?」
虞卿洲扭頭看著手機中的我和他,問出了靈魂拷問。
本來想套路一下虞卿洲的,誰知道他會突然鬆開我,還回頭看見了我的手機。
「拍,拍照啊。」我有點心虛。
那麼高傲的虞卿洲發現我在他窘迫的時候拍下他的窘態,他會怎麼樣?
直接惱羞成怒?
「拍……照……?」虞卿洲尾調拉長,讓我覺得有點不妙。
怎麼會這麼倒霉,竟然會被虞卿洲抓個正著!
不過騎虎難下,都到這個時候了,我不能慫!
我淡定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很認真的對虞卿洲說道,「拍照什麼的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剛才哭了,而且你還跟我說你錯了,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錯哪兒了?」
讓虞卿洲認錯,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既然他之前主動跟我說那些話,那我肯定想問清楚的呀。
我真的好奇死了。
虞卿洲視線緊緊的盯著我,隨即菲薄性感的嘴唇一勾,眼眸里的水光早已不在。
「你說我哭了?」虞卿洲發出一聲嗤笑,又恢復了以前那不可一世囂張的神色。
我眼睛一瞪,「想否認?」
「你有證據嗎?」虞卿洲的眼眯了眯,唇角微微彎起,比胡伯還要像一隻老狐狸。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真是後悔沒能把虞卿洲之前的模樣給錄下來,不然的話現在就能直接懟他臉上了。
還真是善變的男人,變臉比翻書都快。
「算了,我懶得和你計較,反正在我這裡你就是哭著跟我認錯了。」我對虞卿洲說道。
然而虞卿洲的頭高傲的一揚,說道,「你儘管這麼認為,但我,不承認。」
我,「……」
我從未見過像虞卿洲這樣的男人,他把不承認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虞卿洲!我不想理你了!」
我狠狠瞪了一眼虞卿洲之後,起身往房間外走去,我想在院子裡待一會兒,冷靜一下。
院子裡。
胡伯已經由小狐狸變成了孩童模樣,正在石凳上,雙手捧著一杯茶在喝,見我出來,他掀起眼皮看向了我,然後眼睛眯了眯,看起來像是在打什麼主意。
「薛景瑤,你過來呀。」胡伯伸手拍了拍他身邊的小凳子,對我笑眯眯的招呼。
胡伯這副模樣讓我心裡頓時緊張起來,我和胡伯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對胡伯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他現在讓我坐過去,肯定是憋著什麼壞。
不過我倒是想看看,胡伯究竟葫蘆里賣什麼藥。
我走到胡伯的身邊坐下,他給我倒了一杯熱茶,眼睛都笑眯了,看得我怪心慌的。
「胡伯,我覺得吧,你要是有話跟我說的話就直接說吧,我這個人不太聰明,搞不來那些彎彎繞繞的,我比較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喝了一口熱茶,對胡伯說道。
胡伯笑了,「這話說得,我只是想作為一個前輩和你聊聊天罷了,看你事情想得這麼複雜。」
「哦?」我不信,「是嗎?」
胡伯笑而不語,我也不說話,既然胡伯讓我過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看胡伯能憋到什麼時候了。
大概十多分鐘之後,胡伯開口了。
「薛景瑤,你對宋臨了解多少?」胡伯突然問道。
宋臨?
胡伯怎麼突然問起宋臨來了?
我想了想回道,「對於宋臨我了解得不多,他是我的學長,也是非常年輕的成功人士,整棟星光大廈都是他家的,很有錢,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哦,對了,之前虞卿洲說過,宋臨那個家族的人,他們的實力都是一代接著一代傳下來的,而實力最強的永遠都是宋家最年輕的家主。」
「胡伯,你問宋臨做什麼?」
我看著胡伯,他的耳朵抖了抖,低垂著眼瞼看著面前的茶杯,「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這個人。」
我點了點頭,沒再多問,胡伯問宋臨肯定有他的理由,至於其他的事,胡伯不說,那我也不用問。
我聽見胡伯重重的嘆了口氣,他轉頭看向虞卿洲所在的屋子裡。
「薛景瑤,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胡伯躊躇了許久,才對我說道。
我頓時一愣,這還是胡伯第一次對我開口。
我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先問道,「什麼事?」
「胡伯,我得先確定一下你讓我做什麼事,如果我做不到的話,那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我認真對胡伯說道,「所以,如果我拒絕了的話,胡伯,你可不要生氣。」
胡伯的神色似乎特別篤定,他雙眼緊緊的盯著我,「這件事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究竟是什麼事?」我問。
胡伯說道,「我拜託你去找宋臨,去他那裡幫我拿回來一件東西。」
「為什麼是我?」我錯愕。
胡伯繼續篤定的說道,「因為只有你才能不付出任何代價拿回那件東西。」
我不認同胡伯的話,「胡伯,我和宋臨不熟,怎麼可能會不付出任何代價而拿回你需要的東西?這太理想化了,我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