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本來是腋下的手,此時正搭在胡伯的腰上。
「薛景瑤,你的手還不準備拿開?」
美少年胡伯的眸子一眯,眼神兇狠。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胡伯變身為美少年,我呆住了,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啊,無論男女老少,什麼都可以黑,就是顏值沒得黑。
誰能想到在這種時候,胡伯會突然變成美少年的模樣呢。
我迅速的收回了手,還是忍不住輕聲喊道,「胡伯?」
胡伯冷哼了一聲,「是我。」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胡伯那白色纖長的睫毛一抖,臉色一黑,「關你什麼事,去給你的虞卿洲塗藥吧,別讓他再哼哼唧唧的了,好噁心的。」
說完胡伯回了自己的房間,看他現在的神色,他的心情應該不太好。
我回了房間,虞卿洲還趴在床上,露出精壯的背部,以及那滿身的傷痕。
我拿著藥膏坐到床邊,邊塗邊說道,「你以前不是不怕疼的嘛,鐵骨錚錚的,我還以為你不會疼呢。」
虞卿洲頭枕在雙臂上,眸光瀲灩,語氣飄渺,「有人疼,才會疼,沒人疼,疼也沒用。」
這句話稍微有點繞,但在腦中想了兩遍後便明白了虞卿洲的意思。
真是肉麻兮兮的。
我輕聲回道,「以後我疼你,你要是疼的話就一定要跟我說,雖然我不能替你疼,但我至少會哄得你開心一點。」
「嗯,好。」
……
給虞卿洲塗完藥後,我就出房間了,讓虞卿洲先休息。
從歸墟回來後,我又昏迷了一個多月,期間都沒有和爸媽還有朋友們聯繫,我一一給他們打了電話,發了消息,解釋了我消失的這一個多月都去哪裡了。
當然有的話是不能老實說的,所以我就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好在他們也沒有怎麼懷疑。
胡伯在房間裡待了一陣又出來了,還是美少年的模樣。
我實在是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別誤會,我對胡伯的心思很單純,我就是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能在小孩和少年之間轉換呢?
「看什麼看?有你的虞卿洲好看?「胡伯兇巴巴的。
我下意識的回道,「哦,那倒沒有。」
胡伯,「?」
廚房的門被狠狠的關上,胡伯說今晚的晚飯沒有我的份。
好好的一個美少年,脾氣怎麼會這麼暴躁呢。
但胡伯是個嘴硬心軟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給我準備晚飯呢?
這不,在虞卿洲拿著廚房菜刀親切友好的交流下,胡伯給我做了一頓香噴噴的晚飯。
胡伯美少年的模樣維持不了多久,一頓飯的時間就變回去了,變回去的胡伯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我沒說話,不想觸霉頭。
還不如晚上回房問問虞卿洲。
晚上回房,我看見房間中央的桌子上,堆了老高的一摞書。
虞卿洲視線往桌上的書上一落,對我喊道,「薛景瑤,過來。」
我乖乖的走了過去,他又說道,「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你照著這些書上面修煉,不懂的問我。」
我看向了那些書,隨後瞳孔一陣,看看,這都是些什麼書。
→
《咒語大全》《掐訣的一千種手勢》《如何與高手進行法術切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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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本都厚得能砸死人。
「這,這,這……」我指著這些書,手都開始哆嗦了。
虞卿洲淺笑著看著我,「瑤瑤,這些都得看完,並且融會貫通。」
這麼多,這麼厚,我看到吐血都看不完。
虞卿洲繼續說道,「靈力配合咒語,掐訣,會發揮最大的用處,否則靠靈力硬扛的話又費靈力又吃力,即使你現在靈力微弱,但只要配合咒語或者掐訣都能應付遇到大部分事。」
虞卿洲的話讓我恍然大悟。
之前看到虞卿洲和他那塑料哥哥打架的時候,那施法手勢簡直又帥又酷,我一定要學!
最重要的是,這樣能讓靈力發揮最大的作用,即便我現在靈力比較弱,但暫時應該夠用了。
「好!我學!」我堅定的點頭。
虞卿洲好笑的看著我雙眼放光的我,「明天再學吧,今天時間不早了,先休息。」
和虞卿洲並排躺在床上,腦中里還有一件令我疑惑的事。
我輾轉難眠,只得側身躺著看向虞卿洲,他現在身上有傷,我就離他遠了一些,不然容易碰到他的傷口。
「虞卿洲,你睡了嗎?」我輕聲問道。
「沒有。」
我想了想,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是用無妄花救我的嗎?」
旁邊的呼吸突然一沉,虞卿洲緩緩睜開了眼,「不是。」
他的回答倒是讓我愣住了,居然不是用無妄花救我的?
「那你怎麼救我的?為什麼不用無妄花?」我好奇的問道,「既然沒有用無妄花,那花呢?」
虞卿洲沉吟一陣,才輕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你怎麼總有這麼多問題,你不用知道我是怎麼救你的,但那無妄花有其他用途,不可浪費。」
「這樣啊。」
聽虞卿洲這意思那無妄花應該不止只能救命這麼簡單,可這麼珍貴的花為什麼會在奶奶手裡?而且還留給了我?
看來這得找到奶奶才能知道了。
「我還有一個小問題。」我朝虞卿洲的方向挪了過去。
剛挪到虞卿洲的身邊,他就長臂一伸將我給摟了過去,我本來還想說他有傷不適合抱在一起睡,沒想到他卻把我摟得緊緊的。
「問吧,問題小姑娘。」虞卿洲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輕聲回道。
我哼唧了一聲,虞卿洲還真是會給人取綽號。
「我就是想問問,你在歸墟之巔的寶塔里取了什麼出來,在那個嚴峻的形勢下,你還要冒險去取的東西,肯定很重要吧。」
虞卿洲猶豫了一下,回道,「嗯,是很重要,比命都重要。」
我頓時一愣,心中滿是震驚,比他命都重要?那究竟是什麼?
「虞卿洲,還有什麼東西會比命重要?」
我攥緊了拳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此刻有點生氣。
他抱著我的手臂緩緩收緊,只在我耳邊吐出一個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