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趕緊把罐子拿了過來,然後轉身就往虞卿洲的身上塞。♞♢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但虞卿洲身上沒有口袋啊,這塞哪兒啊?
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掀虞卿洲的衣服,卻被他一把按住了我的手。
他眉頭抖了抖,「薛景瑤,你幹嘛?」
「給你收起來啊。」我回。
虞卿洲揉著自己的眉心,語氣無奈,「老子是叫你自己收起來。」
「啊?」
「給你的。」虞卿洲又道。
我拿著罐子的手頓時一抖,看楊重那心疼的樣子,這補靈丸肯定是很寶貴的東西,虞卿洲竟然捨得全部給我?
好東西啊!
但凡再猶豫一秒都是我對這東西的不尊重。
我轉身把罐子塞進了自己的手鐲里後才回過身,我坐回虞卿洲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來自老公的饋贈。」
虞卿洲只是微微一怔,隨即那菲薄的唇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楊重,「……」
他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有點尷尬的問道,「我是不是不該在這裡?」
虞卿洲瞅了一眼楊重,「那你還不走?」
楊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拿起骨灰盒轉身就走,「走了走了,你們繼續啊。」
說完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間。
繼續啥啊繼續,我就是太激動,對虞卿洲表達一下感謝,我現在腿還酸著,不想再繼續了。
「虞卿洲,那我們也走吧。」我說道。
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再留在這裡也沒有必要。
「嗯。」虞卿洲點了點頭他那高貴的頭顱。
叫上了隔壁的胡伯,我們一行人打了輛車回去。
畢竟這靈力該省的時候就得省,沒急事不危險的時候,沒必要消耗精力,浪費。
胡伯一路上都在對虞卿洲翻白眼,等到下車後,踏上了回歸來院的那條小路,虞卿洲實在是忍無可忍,將胡伯逮了過來。
「老狐狸,眼睛沒給你翻抽筋?有話直說。」
胡伯冷哼了一聲,兩條小胳膊環胸,他十分不滿的看著虞卿洲,「虞卿洲,不是我說你,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像什麼?」
「什麼?」虞卿洲下意識的問道。
胡伯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戀愛腦啊虞卿洲!你竟然把補靈丸都給薛景瑤了,你自己不需要嗎?當初那變態女殺手怎麼沒把你給殺了呢?」
虞卿洲,「……」
他把胡伯放下,沒有說話,獨自一人徑直大步朝前走去,將我和胡伯甩在了後面。
等到虞卿洲的身影走遠了,我才問胡伯關於這補靈丸和虞卿洲的事。
胡伯冷哼了一聲,「顧名思義,這補靈丸是能迅速補充靈氣的東西,一顆補靈丸可以把耗空的靈力回升到十分之一,所以對修煉之人來說,是絕對的好東西。」
「虞卿洲在人間的二重身越來越弱,他需要這個,可他竟然全部都給了你,你說說,他不是戀愛腦是什麼?」
胡伯說著又忍不住瞪了我一眼,卻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沒說話,看著手腕上和虞卿洲同款的鐲子,他的是金色,我的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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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靈丸就在裡面。
我默默的走回了歸來院,然後去了廚房把胡伯裝鹽的罐子拿了出來。
我洗乾淨鹽罐子,將一百粒補靈丸裝了進去。
雖然補靈丸是好東西,但目前來說我並不怎麼需要,留下二十粒就夠了。
剩下的都給虞卿洲。
虞卿洲不在房間裡,透過房間的窗戶,我看見虞卿洲在後院,正站在一樹梨花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輕輕喊了一聲虞卿洲,然後走了過去。
雪白的梨花瓣在黑夜中飄落,純潔又寧靜,虞卿洲一身紅衣站在樹下,回眸看向我。
「怎麼了。」他低聲回道。
我快步走到虞卿洲的身邊,將手中的鹽罐子塞進他的手裡。
「給你。」
虞卿洲打開蓋子看了一眼,眸中閃過一抹錯愕,但很快他便說道,「說了這是給你的,我不需要。」
我忙說道,「不,你需要,而且我也留了一些,這些你拿著,你不許不要。」
想了想,我又說道,「這是我對你深沉的愛,你不許不要。」
虞卿洲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發出一聲溫柔的輕笑,「好,我收下了。」
這還差不多,我笑了起來,我又上前了兩步,和他並排而立,他在看梨樹,而我看的卻是那株海棠。
兩種花都在歸來院這個充滿了靈氣的院子裡常開不敗。
特別漂亮。
「你很喜歡梨花嗎?」我問他。
「嗯,喜歡。」虞卿洲點頭。
他的雙眸溫柔繾綣,卸去了平時的想像和冷漠,多了一份溫和,可他的眸子裡卻寫滿了故事。
「虞卿洲,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忍了又忍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如果有心事可以跟我說呀,我可以當個傾聽者,又或者以我獨特的角度給你分析分析?」
虞卿洲盯著梨花沉吟了許久,最終把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一個朋友。」他說。
我沒說話,繼續聽他說。
「他有一個很愛的人,他什麼都願意為她做,可後來發生了一件毀天滅地的事,她死了,而他也違背了對愛人的承諾……」
「薛景瑤,你說如果他們在轉世輪迴後,他所愛的人會原諒他嗎?」
我看著虞卿洲那落寞的樣子,我多半就猜到了,他口中的朋友很大可能就是他自己。
至於他違背了愛人的承諾?
那他的愛人是誰?會是上輩子的我嗎?
既然他不想讓我知道他的朋友是他自己,那我裝作不知道吧。
我認真的回道,「輪迴轉世又是一個新的人生,上輩的事上輩子的承諾就讓它隨風去唄。」
「過好當下就好,日子永遠在朝著前走,不要把自己困在過去,應該多看看未來,嶄新的人生就不要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虞卿洲,告訴你朋友,這輩子好好過,珍惜眼前人。」
虞卿洲視線緊緊的鎖住我。
最終他薄唇微揚,「嗯,我會告訴他的。」
我笑眯了眼睛,內心其實八卦得抓心撓肝的,我湊到虞卿洲的面前。
實在是忍不住,問,「那個,虞卿洲,你能不能說說你那朋友違背的承諾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