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的聲音讓我面前的景象在瞬間消失。()
我的意識恢復,面前還是那條青石板路,那條路的盡頭依舊是那棟掛著大紅燈籠的古宅。
可我心裡很震驚,不是說會喪失意識一分鐘嗎?為什麼我會看到奇怪的畫面?
「紅纓,喪失意識的時候我會不會看到其他的畫面?」我問身旁的紅纓。
紅纓想了想,說道,「大概,可能,應該,不會吧。」
聽紅纓這不確定的回答,我就知道了,紅纓也不知道。
不過現在我沒多的時間去思考我怎麼會在畫面上站在海邊,我得進去古宅找虞卿洲。
我看向旁邊的黎殊,他此刻也被紅纓的子線給控制了,也才剛清醒過來。
「那我們現在進去?」我問黎殊。
黎殊點頭,他神色已經嚴肅起來,「不過我不建議從大門進去,還是翻牆進去比較安全一些。」
我也沒想從大門進去,從大門這麼明顯的地方進去,我是傻麼?
黎殊從牆頭收回視線,隨即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這次,需要我幫忙嗎?」
我,「……」
我並不是矯情的人,只要自己想通就好了,就抱一抱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除去虞卿洲之外,抱到就是賺到。
而且要翻進這古宅里,那就必須得躍上牆頭。
所以,我對黎殊回道,「需要,但這次可以換公主抱嗎?」
黎殊,「?是想浪漫一點?」
「啊,那倒不是。」我立刻說道,「我覺得這樣舒服一點。」
其實我想說這樣接觸面積小一點,要是被虞卿洲發現,那可能承受的怒火會小一點吧?
「可以嗎?」我看向黎殊。
黎殊低頭一笑,他彎腰二話沒說就將我抱了起來,隨即朝著我露出一抹邪笑,「當然是,滿足你。」
隨後我再次體驗了一把,一下子蹦兩米高的感覺,就兩個字,刺激。
我們先是上了牆頭,之前坐在後院的那兩個身穿喜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環視了一圈之後發現沒有其他人在後院,我們就跳下了牆頭,直接落在了後院。
「害怕的話,就跟在我的身邊,我會保護你。」黎殊把我放下,在我耳邊說道,聲音低沉有磁性,聽得人面色一紅。
我縮了縮脖子,認真的回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的人了。」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黎殊,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分心,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
黎殊緊抿著嘴唇,聽到我的話之後,他在愣了兩秒後,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後院空無一人,但卻能聽到從前庭的位置傳來了一鑼鼓聲,我想會不會之前那些失蹤的男人都在前庭?
我和黎殊悄悄的離開了後院,從後院離開我和黎殊進入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這走廊極具古代風格,無論是柱子還是欄杆都做得很是精美,其實從後院就能看出來,這棟古宅是很漂亮的,如果不是在這陰森森的氣氛之中,不知道會美成什麼樣子。
這棟古宅很大,放在古代那至少也有一個王爺府邸那麼大,我們走的這條走廊的兩邊也種了竹子和一些花,那風吹得竹葉嘩啦啦的響,我的神經完全緊繃。
然後我們就看見走廊的前方走來了兩個端著托盤的少女,這少女看起來和之前看到的新郎打扮的男人一樣僵硬。
黎殊的反應最快,拉著我就竄入了旁邊的竹林中。
「雖然我們現在被掩蓋了人身上的氣味,但還是不要被它們看到的好。」黎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氣息都灑在我耳邊,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太,太近了。
在有虞卿洲之前,我一直都是單身,而且也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連男人的手都沒有摸過。
而現在給我面前送來這麼多男人,這誰頂得住?
我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 ,但沒想到我挪一步,黎殊跟一步,所以我始終和他保持在一個相對曖昧的距離里。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近了點?」我忍不住問黎殊。
黎殊滿臉無所謂,「這有什麼問題麼?我又不介意。」
「我挺……」介意的。
後面的字還沒有說完,我就被一旁的黎殊瞬間捂住了嘴。
我識趣的沒有再開口,黎殊不是那種占我便宜的人,他捂住我的嘴巴應該是這邊有什麼變化。
果然。
在那兩個端著托盤的僵硬少女從我們面前的走廊走過時,我聞到了一股若有如無的血腥味。
就好像是,她們手中的托盤,放著的是新鮮的血液,又或者鮮血淋漓的生肉。
她們走過走廊之後,另外一道身影又從黑暗的走廊那邊走了過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黑暗中漸漸顯露出來。
一襲似鮮血的紅色喜衣穿在那道身影上,他正緩緩的朝著走廊的另外一邊走去。
即便隔了這麼遠,我還是認出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是虞卿洲!
他本來身上穿著的白襯衫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紅色喜服,他外形還是凌烈的模樣,看來到現在虞卿洲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他整個人看起來是呆滯的,很明顯被人控制的感覺,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被控制,但我現在不能出去,我怕打亂他的計劃。
虞卿洲緩緩的在走廊上走著,當他在走到我和黎殊躲避的竹林這個位置時,他的身影微微停頓了一下,脖子機械僵硬的朝我的方向轉了轉。
但很快,他又轉了回去,身影繼續緩緩前行。
他這是去哪裡?
我真想跟上虞卿洲的腳步,想問問他接下來我們究竟該怎麼做,可我卻沒能出去。
因為我看見又有兩個端著托盤的僵硬少女從走廊的那一頭走了過來。
「走,跟上那個男的。」黎殊突然說道。
我奇怪的扭頭看了一眼黎殊,「確定要跟上那個男的?」
那個男的自然就是剛才走過的虞卿洲。
「嗯。」黎殊點頭,「整件事情的關鍵就在這些男的身上,我必須搞清楚這些男的在整件事情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