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此刻特別的激動,那平時總是垂著的尾巴在此刻都豎了起來。☮♕ 💘ඏ
「快告訴我,我的尾巴在哪裡?!」
我抱著魚魚,心裡疑惑驚訝,在胡伯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他的尾巴怎麼會被斬斷三條?
「別這麼激動。」虞卿洲伸手按住了想要跳起來的胡伯。
「只是一點消息而已,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胡伯緊緊的抿著嘴唇,情緒逐漸穩定,「我知道了,那麼你得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消息。」
虞卿洲也不再和胡伯賣關子,直接說道,「你的那三條尾巴很漂亮,被人收藏了起來,想要拿回來的話恐怕還得費點功夫。」
「畢竟,收藏你尾巴的人不是普通人,我聽聞那人有非常大的妖怪收集癖,收集了很多關於妖怪的東西,你的尾巴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那人不簡單,不可貿然行事。」
雖然胡伯臉上的神色很是不服和氣憤,可是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忍了下來。
「知道了,我會忍住的。」說著胡伯看了一眼虞卿洲,又看了一眼我,繼續說道,「老洲,你是個成年人了,不要整天想著談戀愛,多想想你要做的事情。」
「自古以來紅顏都是禍水啊,你可別栽在了一個女人身上。」說著胡伯又幽幽的看向我。
我不喜歡胡伯現在的眼神,他那看我的眼神就仿佛我真的是那紅顏禍水似的,我倒是想當紅顏禍水,那我也得有那條件啊。
「你在教我做事?」虞卿洲眉頭一挑,不滿的看向胡伯。
胡伯,「……」
「呵呵,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胡伯小聲嗶嗶的一句,然後麻溜的把草藥收好,溜進了房間裡。
看著胡伯那小小的身影,我覺得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這胡伯今天是不是對我有點敵意?還是說他現在心情不好,見誰都想罵一頓。
小小年紀,脾氣太暴躁了。
我抱著小狗狗,有些疑惑的看向虞卿洲,「胡伯是不是生氣了?」
虞卿洲衣袖一揮,淡淡的說道,「不用管他,他自己氣一會兒就好了。」
「哦,好吧。」
我想著胡伯說之前廚房裡有溫著的飯菜,便去了廚房從鍋里取出了還冒著熱氣的飯菜,虞卿洲說自己沒胃口,讓我一個人吃。
吃著胡伯做的飯菜,想著之前胡伯那生氣的模樣,我想了想還是去找胡伯聊聊。
吃完飯,我就到了胡伯的房間外,抬手敲響了胡伯的房門,「胡伯,睡了嗎?」
裡面沒有動靜,而且非常安靜,就好像沒有人在房間裡一般,這是睡了麼?
想到他今晚對我的不滿,我還想問問怎麼惹他了呢。
他這是不想理我,那我也沒有再主動去觸霉頭了。
正當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打開了,一道小小的身影滿臉陰鬱的站在門口。
「進來。」胡伯說道。
我大膽的走了進去。
胡伯房間的燈光很昏暗,他穿著一件小號睡衣正滿面愁容的坐在一個看起來軟乎乎的大墊子上。
房間裡雖然有床,但床看起來非常的整潔,都不太像有人睡的樣子。
「看什麼?我不喜歡睡床,我平時就睡這兒。」他對我說道,「看你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找我有什麼事?」
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直接說道,「我之前聽你和虞卿洲之間說的話,我覺得你好像對我有點意見,我想知道你對我不滿的點在哪裡?能不能說說?」
胡伯看了我一眼,「我說了你能改嗎?」
「不改,下次還敢。」我下意識的回道。
胡伯,「……」
見胡伯那無語的小模樣,我立刻說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就是想知道你和虞卿洲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他有自己很重要的事要做的話,那我肯定就會少黏著他的呀。」
胡伯突然一聲冷笑,「你這貪生怕死的女人,你離了虞卿洲你能活嗎?現在來跟我說這些話,虛偽。」
小小的胡伯,說話真的是大大的扎心。
可惡!
「那我至少得了解他一點吧。」我說道。
胡伯翻了個白眼,「那你去問他啊。」
他要是肯說我還用得著來問胡伯嗎?
虞卿洲的事肯定和那大金環子有關,我還記得我上次打聽那雙金環的時候,他掐著我的脖子告訴我,要是我敢再打聽,就要讓我生不如死。
那我找胡伯旁敲側擊打聽一下應該可以吧,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和虞卿洲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呢。
「他會掐死我的。」我說。
胡伯這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整個身子往那大軟墊子裡一臥,說道,「他可捨不得掐死你,你可以盡情的作死,他最多揍你一頓,絕對不可能殺你。」
「真的?」
「當然了,他想揍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吧,他喝醉了一次,我聽見他喃喃自語,他說要把你弄哭,讓你哭著求饒,然後他就像個痴漢似的在你老家守了二十多年。」
胡伯的話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虞卿洲對於我這個強塞的媳婦兒不是不情不願嗎?
那他又怎麼會在我老家守了二十多年?
等等,我今年才二十啊,二十多年我還沒有出生吧?
就算出生了,我也還是個嬰兒啊!
虞卿洲竟然對一個嬰兒抱有如此邪惡的心思,真是老變態了!
「然後呢?」我繼續問。
胡伯翻了身,想了想,說道,「本來虞卿洲不準備現身的,但誰讓你亂勾搭呢,而且覬覦你魂魄的人太多了,要是再不現身的話,你就又得再輪迴了。」
「又?」我抓住了一個重點。
胡伯揶揄的看著我,「其實也不怕告訴你,在這之前,你可整整輪迴了七世,每一世都被妖怪給吃了。」
這個真相,真是讓我扎心了。
「那虞卿洲啊,每一次都從妖怪的嘴裡把你的魂魄給搶回來了。」胡伯的目光像是陷入了回憶,「其實老洲就是嘴硬,哎。」
胡伯說的這些,我雖然心中很震驚,很感動,但我完全不記得。
我甚至有一種那其實是別人人生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