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的內心著急到不行,隨後轉身面向靈雲靈花二人:「兩位師姐,白門主真的是一個好人,如果沒有他,我可能就被無定派聞陽洪那個流氓給欺負了!」
聽到靈溪的說話,靈雲和靈花立馬就傻眼了,一臉懼怕地盯著靈溪追問:「你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那無定派的人設埋伏了?」
靈溪一個勁兒地點頭:「是的,那聞陽洪帶著七個無定派的人在路上設下埋伏,多虧了仗義的白門主相助,他真的是好人,如果不是他出手把那些人殺了,估計我就回不來了。」
「你說什麼?他一個人把他們八個人都殺掉了?」
靈雲和靈花聽得心跳加快,難以置信地看向白浪,慢慢收斂了對白浪的殺意。
白浪隨後鬆開雙手,向前走了幾步讓她們只能盯著自己偉岸的背影:「都說我是好人你們非不信,一味地誤會我。難道是因為我的美貌,所以你們一直針對我嗎?」
白浪輕浮的幾句話逗得剛才還淚水吧嗒的靈溪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白門主,我知道你內心是有意見的,我也知道你應該能感應到我們宗門是專門修煉陰煞功法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對我們也很不屑……」
不過,靈溪說著說著,突然語調就變了,變得越來越悲傷:「這些我都知道的,其實不僅是你,一直以來其他俗隱宗門都把我們白藥谷弟子們和妖女或者惡魔劃上等號的。」
「而靈雲和靈花師姐她們因為一直以來都承受了太多外界的誤解和壓力了,所以對其他事或者人的戒備心都會很重。她們是覺得你自帶邪魅所以才會向你出手的,總之,這一切都是誤會啊!」
白浪不禁皺起了眉頭,面前突然哭得梨花帶雨的靈溪讓他不禁心軟,於是他便伸手將跪在地上靈溪一把扶起,並體貼地為她擦乾眼淚。
「靈溪,快別哭了,我可從來都沒有輕視過你們,你看你那麼善良可愛,怎麼可能是什麼妖女惡魔,帶我去找你師父吧。」
這時候靈溪也逐漸停下來沒有繼續哭了,然後拉起白浪的手直接從靈雲靈花二位師姐身邊走過。
此情此景,靈雲靈花交換了一個眼神,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神情複雜地搖了搖頭,一直盯著白浪逐漸遠去的身影。
白浪是有神識輔助的人,所以關於她們倆的舉動白浪一清二楚,他也只是無奈地向著身邊的靈溪笑道:「我覺得你那兩位師姐怪怪的。」
靈溪並沒有回應白浪,她只是一臉憂傷地拖著白浪一直往前走。
沒多久,二人便走進了一處小小的院落。
兩人剛走進院落就吸引了小院裡所有人的注意,白藥谷的女弟子們每個人都在好奇張望。
此時,白浪運轉神識向外散去,出乎他意料的是,在這個小院落裡面所有的女弟子都帶有不同程度的身體缺陷,有缺胳膊少腿的,還有些是失明或者失聰的。
這個發現讓白浪的內心忍不住一沉。
看見來人是靈溪後,一個杵著拐杖的小女孩慢慢地走了過來,她的名字是靈霜,看起來年紀應該只有十來歲。
只見她頭上扎著兩根小辮子,眼睛水靈靈的,五官也很小巧,不過遺憾的是她失去了左腿,走路只能靠拐杖一瘸一拐的,看著怪可憐的。
「靈溪師姐,你終於回來了?你身邊這個是你的男朋友?」
靈霜一臉笑眯眯的表情,一邊向靈溪提問的時候,還不忘看向白浪,上下不停地打量。
特別是當她看見靈溪一直拉著白浪的手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而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女弟子們也是笑個不停,還不停地使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白浪。
靈溪不禁臉紅,伸手戳了一下靈霜的鼻尖斥責:「想什麼呢,你這人,別胡說八道了,這是我們白藥谷的客人,我專門請回來給咱們師父治療的。」
靈溪這樣一說以後,剛才還沒個正經嘻嘻哈哈的女弟子們,一下子就安靜了,還倏地變得嚴肅了許多,對著白浪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師門禮。
靈溪隨後又拉著白浪走過了一個院子,令白浪難以置信的是,這個院落裡面的女弟子也是同樣地有著不同程度的身體缺陷,之後一連經過五個小院落,白浪看見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情況。
白浪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來,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向靈溪提問:「為何所有院落里的女弟子們都是身體帶有缺陷的?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靈溪聞言不禁苦笑,神情哀傷地說道:「剛才我們遇上所有女弟子,都是師父和師姐他們在世俗紅塵帶回來的。」
「她們的身世都好可憐的,她們當中有無父無母的孤兒,也有因為天生殘疾慘遭家人拋棄的,師父同情她們,所以就把她們都帶到白藥谷,還把她們收為門下弟子,教導她們。」
說到這裡,靈溪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我們白藥谷修煉的是傳承下來的陰煞功法,女弟子們修煉的《陰煞玉潔功》一直都被外界認定白藥谷等同妖女谷、惡魔谷。」
「但是儘管我們修煉的功法是陰煞屬性,不過我們從來沒有利用它幹過什麼壞事。」
「相反,我們利用身體積聚的陰煞之氣,開發和培育各種喜陰的靈草藥,還製造了不少可以預防和治療先天疾病的靈藥。」
說到這裡的時候靈溪停頓了一下,看著白浪,有些歉疚地對白浪說道:「白門主,剛才靈雲和靈花兩位師姐的所作所為,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們計較。」
「她們都曾經受過情傷,不但如此,她們還被自己的心上人怒斥自己是妖女。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們才會對男人有如此大的牴觸情緒。」
白浪輕輕地笑了笑,無奈地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她們針對我呢,原來是情傷所致。」
這時候,白浪又頗有興趣地繼續提問:「那既然你們並沒有利用你們宗門的陰煞功法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反而一直在做好事,為何你們一直不對外界澄清呢?任由世俗誤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