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走到火海面前,將嬰兒一點一點伸向那無盡的火焰。Google搜索
他回頭看著王富貴。
此刻的王富貴怒火攻心,雙目充血,快要暈了過去。
「王先生,你可不能暈過去,你還得欣賞這絕美的藝術。」
「你要是閉上眼睛,那些孩子可都得替這嬰兒陪葬。」
身後,庫斯克已經拿出手機拍攝。
他要將這絕美的藝術記錄下來。
王富貴十指扣著地面,指甲蓋都翻了出來,在地上留下來十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你們這群畜生,老子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老子就算是做鬼,也會纏著你們一生一世!」
王富貴將這輩子最惡毒的話語都罵了出來,但於事無補。
手無寸鐵的他,無法阻止這群魔鬼。
他仰天長嘯,流下兩行血淚:「蕭陽,你在哪!你在哪啊!要死人了,你快出來啊!」
但他的吶喊,註定無法傳達到大佛的百米地下。
瑞克將嬰兒伸到了火焰上方,準備鬆手。
忽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聽後,裡面傳來努比斯的聲音:「人質抓到沒有?」
瑞克恭敬道:「努比斯大人,人質已經抓到了,我現在正在處死一名無用的嬰兒。」
「什麼,你們要殺嬰兒?」電話里傳來努比斯的怒吼。
「蠢貨,華夏人最看重的就是老弱婦孺,你們殺掉那個嬰兒,是想蕭陽跟你們魚死網破嗎?」
「他要是發瘋,你有幾條命能保得住琴譜,你個蠢貨!」
瑞克錯愕道:「大人,您……您沒搞錯吧,我只是處死一個嬰兒而已……」
努比斯怒吼:「自以為是的蠢貨,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死!」
「你要記住,摩加迪沙是沒有防空火力的,這裡擋不住龍王殿的飛彈!」
「我們的目的是拿走琴譜,殺掉蕭陽,不是讓蕭陽和我們同歸於盡的,知不知道?」
「你們馬上撤離,找個易守難攻的建築,我馬上趕過來與你們會合!」
說完,電話被努比斯怒焰沖天的掛斷。
他本來是要瑞克這些人來與自己會合的。
但這幫只知道享受殺戮的蠢貨,繼續放任下去,他怕會惹出更多的麻煩。
到時候搶不走琴譜不說,還無法殺死蕭陽,那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徹底失敗了。
瑞克也流下來一身的冷汗。
努比斯一語點醒了他。
殺不殺一個嬰兒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但要是因此逼瘋了蕭陽,破壞了血霧高層的任務計劃,就算他有十條命也不夠陪的。
更何況血霧後面,還站著太陽神殿這種龐然大物,他絕對不敢得罪。
「隊長,努比斯大人他怎麼說,是不是誇讚我們?」
庫斯克一臉期待地走了上來。
啪!
瑞克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有些發懵。
「隊長,我……我做錯什麼了嗎,為何要打我?」
瑞克指著他的鼻子怒吼:「混蛋,因為你,我差點得罪了努比斯大人,你是想我死嗎?」
「馬上把這些人給我帶到安全的地方看押起來,記住,一個都不能死!」
「另外,通知以前的那些部下,待會看到信號彈的時候,給我全部拿上武器作戰。」
說到這,他的眼神變得陰狠:「今晚,我們就要利用這些人質,讓蕭陽投鼠忌器!」
……
另一邊。
摩加迪沙大佛。
蕭陽帶著暗龍小隊快速地沖了出來。
大佛前面那些成群結隊的特戰隊已經不見了。
吉爾伯特和薩蒙也沒了蹤影。
地上除了一些發乾的血跡,再沒有任何東西留下。
這時,鬼眼的電話恰好打來。
蕭陽一愣:「摩納哥的這些人,這麼快就沉不住氣露面了?」
他將電話接通,裡面傳來鬼眼急切的聲音。
「老大,出事了,你居住的那個賓館被摩納哥小隊燒了,他們抓走了裡面的人,應該是充當人質!」
「什麼?」蕭陽的身體猛地僵住,連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有沒有人傷亡?」
鬼眼回道:「老大,我把視頻和他們的位置都發你,你還是自己看吧,另外,請你千萬不要動怒……」
鬼眼的語調非常忐忑,似乎料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一樣。
電話掛斷後,一段衛星視頻以及定位發在了蕭陽的手機上。
點開一看。
裡面是熊熊大火,瑞克舉著嬰兒在火上炙烤的場面。
王富貴的嘶吼,孩子的哭泣,全都在視頻中出現。
摩納哥特戰隊那些成員的醜陋嘴臉,如同鋼針一樣,刺痛著他的神經。
咔嚓!
蕭陽拳頭攥緊,雙目變得血紅。
「好!很好!幹得很好嘛!」
三個好字,聽得眾人頭皮發麻。
哪怕是朱堅強,也從未見過蕭陽如此暴怒過。
眾人都知道,摩納哥的這些人,這一次是真正地觸碰了蕭陽的底線,也觸碰了蕭陽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這群人,完了!
暴熊和希達拉相視一眼,都是怒道:「蕭陽,算上我們,摩納哥這幫畜生,不配當戰士,是特戰隊的恥辱,必須除掉他們。」
蕭陽搖了搖頭:「你們先去找這裡的有關部門,將摩加迪沙先暫時管控起來。」
「這群畜生曾經長期盤踞在這裡,手底下還有很多舊部,一旦集合起來作亂,這座城市就會生靈塗炭。」
兩人不由得對蕭陽更加敬佩起來。
都到這種迫在眉睫的關頭了,居然還能想得如此周到,他能走到今天不是沒有道理的。
暴熊和希達拉不再堅持,立馬去找有關部門。
「鐵牛,開車!」
蕭陽將手機丟給了鐵牛,上了麵包車。
鐵牛也是憤怒的直喘粗氣:「王八蛋,這群人統統該死,我們這去乾死他們!」
他照著定位,一腳油門,直衝了過去。
車上,所有人都陷入了無盡的憤怒中。
胸腔里像是積攢了一團無法發泄的火焰,隨時都能點炸一切。
麵包車在路面上全速前進。
幾分鐘後,車子開進繁華地帶,來往的車輛也逐漸變多。
但鐵牛就像是穿梭在水流中的魚一樣,靈巧的與各種車輛擦肩而過,衝到了最前方。
忽然,鐵牛看向後視鏡,喊道:「教官,有個白頭髮老頭開著摩托車在追我們,他在打燈,叫我們停下。」
還沉浸在怒火中的蕭陽,被這話整得有些不明所以。
他打開車窗,朝後方看去。
只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騎著機車,在衝著自己的麵包車不斷的按喇叭。
這賣相本來就很怪異了,充滿了違和感。
但更怪異的,還是老頭身後那個帶著白色兜裡面紗的女子。
這樣仙風道骨的兩個人,就算乘風駕鶴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可是騎著摩托車在馬路上狂飆,這視覺感就挺無語的。
要不是急著救人,他都想著把這一幕拍下來,發網上絕對會火。
但這兩個人他都認識,正是已經很久沒見的沈長生和霍銀鈴。
「怎麼是他們?」
蕭陽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對老少組合,多次出現在異國他鄉。
第一次見面,是在傣國,那時自己中了邪龍掌,還是霍銀鈴替自己解的毒。
第二次是在鷹國,自己以讓出女媧石的代價,請求霍銀鈴救治顏洛妃,不過最後沒有成功,女媧石也被霍銀鈴還給了他。
現在是第三次,而且是在摩加迪沙這種暗藏戰火的地方。
忽然他想到了一點,自己與他們的三次見面,好像有兩次都是出現在有神器的地方。
難道這兩個人,也是衝著神器來的?
不過他對這兩位都有不少好感,並沒有去想得太深入。
於是道:「鐵牛,靠邊停車。」
車子停穩後,沈長生一個急剎,停在了旁邊。
他用調侃的語氣道:「喲呵,小子,看來你還活得挺好的啊,還以為你死在大佛下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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