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看了看夏芷蘭:「這是我身邊飯量最大的兄弟。」
夏芷蘭面色漲紅,低聲道:「對不起,我……我第一次做飯,可能不太會做。」
「但……但我以後肯定會學的。」
陳學文擺了擺手:「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有這份心就行了……」
夏芷蘭搖頭:「不,我肯定會學會的!」
說著,她拿起飯盒,莞爾一笑:「我今晚就是順便來看看你。」
「你沒事,那我就回家了啊。」
現在的夏芷蘭,不施粉黛,卻美得驚心動魄。
這莞爾一笑,只讓人覺得有種很陽光的感覺。
陳學文的心也不由跟著一動,但他最終還是壓住了心裡的想法,擺手道:「多謝了。」
「不過,我的傷沒事,過兩天就出院了。」
「你不用來看我的!」
夏芷蘭表情平靜:「我來看你,跟你的傷嚴不嚴重沒有關係。」
說完,她朝陳學文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離開了。
陳學文愣在原地。
夏芷蘭的意思很明顯,她來看陳學文,不是因為陳學文的傷勢,而是因為陳學文這個人!
或者,她正在遵循父母的意思,迫使自己愛上這個男人。
可是,陳學文又如何能夠接受這份感情呢?
……
兩天後,陳學文終於出院。
其實馬天成的意思是讓陳學文在醫院裡再休養一段時間,但陳學文還是堅持出院了。
沒辦法,夏芷蘭每天都要來送兩頓飯。
雖然夏芷蘭做飯的手藝是在提升,但從零開始,怎麼提升,效果也都一般。
陳學文出院,也是想避一避夏芷蘭的。
回到豐園廣場,陳學文剛進門,便看到會客室里跪著幾個人。
仔細一看,其中兩人,正是梁鵬和夏芷蘭那個閨蜜小茹。
另外的,則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還有幾個混混模樣的人。
陳學文疑惑看向丁三:「這什麼情況?」
丁三笑道:「馬爺讓人送來的。」
「那個男的,是梁鵬他爸,叫梁忠紅,上次的事情之後,就帶著梁鵬跑到天成集團跪在地上道歉。」
「那幾個小混混,是之前梁鵬花錢雇的那些人。」
「馬爺說了,這些人,交給你處置!」
陳學文恍然大悟,旋即也笑了。
其實,這次的事情,梁鵬也算是點背。
他恰好遇上馬天成準備套路夏芷蘭的時候,其實當時的事情鬧不了那麼大,是馬天成把事情鬧大了。
否則,單靠梁鵬那批人,估計連靠近陳學文的機會都沒有呢。
現在陳學文受了這樣的傷,那這事就鬧大了。
陳學文笑眯眯地帶著一干手下進了會客室。
看到有人進來,這幾人立馬抬起頭。
其中,梁鵬和小茹認識陳學文。
一看到陳學文,兩人的面色瞬間都變了,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而梁忠紅雖然不認識陳學文,但看到陳學文被眾人簇擁著進來的樣子,便立馬猜到眼前人的身份了。
他連忙跪著往前爬了幾步,顫聲道:「陳老大,陳老大,您可算回來了!」
「我……我今天特意帶著這個不孝子,還有那個賤貨,親自登門負荊請罪,來跟您道歉了!」
「陳老大,是……是我教子無方,我沒把孩子教育好……」
一邊說,梁忠紅一邊狠狠抽了自己十幾個耳光,打的自己順嘴淌血,這才哀求著道:「求陳老大大人有大量,給……給他們個機會吧,求求陳老大了……」
他帶著哭腔,開始在地上磕頭,腦袋撞在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後面,小茹嚇得瑟瑟發抖,滿臉淚水。
而梁鵬則是咬著牙,握緊雙拳,滿臉不甘和屈辱。
陳學文傲然而立,仿佛沒看到梁忠紅的磕頭,只是戲謔地看著梁鵬。
「梁少,怎麼跪在這裡了?」
「後來這麼懂禮貌了嗎?」
陳學文笑眯眯地問道。
梁鵬面色鐵青,欲言又止,看得出是很不甘心。
陳學文看他這樣子,再次淡笑道:「哦,我想起來了。」
「你之前說過,社會很殘酷,遇到地位比你高的人,要保持謙卑!」
陳學文上下打量了梁鵬一番,笑道:「果然夠謙卑啊!」
梁鵬終於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怒道:「姓陳的,你他媽別太過分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豐園區老大,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告訴你,我梁鵬不怕你!」
「我他媽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我會怕你這種垃圾?」
說著,他直接走過去,一把拉住梁忠紅的胳膊:「爸,起來,咱們走!」
「我就不信了,他能把咱們怎麼樣!」
梁忠紅嚇得渾身哆嗦,一把將梁鵬拉到地上,怒道:「閉嘴!」
「給我老老實實跪著,不許說話!」
然後,他再次看向陳學文,帶著哭腔道:「陳老大,您……您別生氣,小孩子不懂事……」
梁鵬怒道:「我怎麼不懂事?我都在國外留學五六年了,我什麼事不懂?」
「咱們不怕他,我有很多同學,家裡都很有背景!」
「他敢碰我一下,我……我就立刻報警,我找我同學,弄死他!」
梁忠紅快瘋了,一個耳光甩在梁鵬臉上:「你給我閉嘴!」
「你這個不孝子,你想害死咱們一家人啊!」
梁鵬大吼:「我怎麼害死家人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這麼怕他啊?」
「青天白日的,他能把咱們怎麼樣?」
梁忠紅剛想說話,陳學文卻先淡笑起來:「梁少果然有性格,我喜歡。」
「不愧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連膽識,都遠超一般人啊,讓人不得不服!」
「既然梁少不願意道歉,那咱們就別談什麼原諒不原諒了!」
他淡笑看向旁邊幾個小混混:「你們呢?」
幾個小混混連忙磕頭不斷:「陳老大,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道歉。」
陳學文滿意點頭:「既然你們願意道歉,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著,陳學文直接從李二勇腰間拔出一把砍刀,扔在幾個小混混面前:「每人留一隻手下來,就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