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迅速給黃二行打了電話,沒多久,便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文子,黃二行說了,這光碟不是他找到的,是……是今天突然在平州市冒出來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平州市那邊,突然有人放出了很多這種光碟。」
「他接到消息之後,就專門找了一份這個光碟,給咱們送來的。」
丁三低聲說道。
陳學文的眉頭頓時緊緊皺起。
他之前還以為這光碟是黃二行找到的,所以只把這當成一個證據看。
現在,得知這個情況,陳學文便立馬明白,這光碟,其實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見陳學文不說話,賴猴便低聲道:「文哥,這麼說來,劉文軒應該是看了這光碟,所以才急匆匆地趕回來的吧?」
「畢竟,身為父親,看到自己女兒這樣慘死,誰能不生氣?」
「他肯定想找李帥鋒報仇啊!」
「也就是說,這光碟之所以被放出來,其實就是有人故意想引劉文軒回平州市!」
聽到這裡,李二勇也立馬看向陳學文,低聲道:「你說,會不會是太公做的?」
陳學文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
李二勇詫異:「不是他?不是他能是誰?」
陳學文思索了一會兒,輕聲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咱們不說別的,就單單說這個光碟的事情。」
「你覺得,太公有這個本事,能拿到這份光碟嗎?」
「更何況,就算太公真能拿得到這個視頻,可他敢這樣放出來嗎?」
「他敢得罪李振遠嗎?」
屋內幾人面面相覷,頓時陷入沉默。
太公雖然實力不簡單,但和豐園區老大李振遠比起來,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
李振遠兒子的視頻,太公應該是拿不到的。
而且,這個賓館,一看就特別高檔,在平州市也屬於極其高端的類型。
太公雖然在永文村地位高,但在平州市,他還沒多少話語權。
這種高檔賓館的老闆,地位說不定都比太公還高,他怎麼可能拿得到這種賓館裡面的視頻?
再者,正如陳學文所說,把這視頻放出來,就等於是要推李帥鋒去死。
太公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對付李振遠啊!
丁三皺著眉頭:「如果不是太公做的,那會是誰做的呢?」
陳學文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慢慢復盤整件事。
自己抓了林喜嵐和黃玉鳳之後,這些光碟就突然出現了。
陳學文有理由相信,這些光碟的出現,其實就是奔著他來的。
也就是說,他抓到林喜嵐之後,有人感受到了威脅,所以,便放出這些光碟,準備引出劉文軒,從而做局引出陳學文。
而什麼東西能讓對方感受到威脅呢?
毫無疑問,肯定便是林喜嵐手裡的帳本!
想到這裡,陳學文便徹底想通了。
毫無疑問,放出這些光碟的人,應該便是太公的合伙人。
這個合伙人擔心帳本的事情暴露,所以,才放出證據做了這麼一個局。
陳學文苦笑一聲:「太公這個合伙人還真不簡單,竟然給我玩了這麼一手陽謀啊!」
賴猴奇道:「什麼陽謀?」
陳學文嘆氣道:「劉文軒,是咱們在永文村能否站穩腳跟的核心。」
「唯有讓劉文軒取代太公的位置,咱們才算徹底拿下永文村,在平州市站穩腳跟。」
「現在,對方用這個光碟引出劉文軒,那咱們是去救劉文軒,還是不救呢?」
「救他,咱們就得暴露,太公那個合伙人肯定要全力對付咱們。」
「不救他,劉文軒沒了,咱們在平州市就失去根基,接下來還得跑路了。」
旁邊幾人也都是面色大變。
正如陳學文所說的那樣,這個光碟的出現,的確是讓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李二勇連忙道:「文子,要不趁著劉文軒還沒被人抓住,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再離開平州市啊。」
陳學文搖了搖頭:「咱們能拿到這個光碟,那劉文軒,只會比咱們更早拿到。」
「現在,劉文軒肯定已經暴露,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現在沒被人抓住,那是因為對方把他當成誘餌,想引咱們出現。」
「哪怕劉文軒表現出一點要逃走的意圖,對方也會立馬出手留下他。」
「他回了平州市,就根本跑不了了!」
李二勇撓了撓頭:「那……那現在這事怎麼辦?」
「劉文軒,咱們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啊!」
陳學文沉默許久,沉聲道:「必須得救!」
「不救他,咱們在平州市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
李二勇立馬點頭:「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其他幾人也都收起東西,齊齊看著陳學文,等待陳學文下命令,仿佛只是做一件很普通的事似的。
看著身邊兄弟堅毅的表情,陳學文心裡有些暖暖的。
現在明知道平州市極其危險,而身邊這些兄弟,依然能義無反顧地跟隨他,這便是兄弟之情啊!
陳學文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不著急,咱們先部署一下。」
「既然對方把這些證據都放出來了,這次的事情,將會非常熱鬧。」
「正所謂渾水好摸魚,咱們剛好可以借著這次的機會,把太公和劉文淵一起解決了,徹底一了百了!」
丁三眼睛一亮:「文子,你有主意了?」
陳學文平靜點頭:「主意倒是有一個,只不過,能否奏效,還得看那位平南之王了!」
丁三一愣:「你是說馬天成!?」
「你要找馬天成合作?」
陳學文笑了笑:「咱們現在這身份地位,哪能見得到馬天成?」
「我只是希望這位平南之王,不是一個昏庸之輩!」
「否則,就算咱們能解決太公和劉文淵,接下來,估計也就只能跑路了!」
屋內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陳學文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怎麼就牽扯到馬天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