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梁啟明安排好之後,陳學文立馬叫來丁三。
陳學文實在搞不明白梁啟明的身份,但丁三應該是有所了解。
畢竟,丁三在外面混跡這麼多年,對外面的那些大人物,還是非常了解的。
陳學文把丁三叫到自己房間,還未開口說話,丁三卻已經先開口了:「我剛才聽東子說,有個姓梁的人救了你?」
「他三兩下,就把呂金坡打傷了?」
「而且,打呂金坡那一下,傳得很邪乎,是在呂金坡胸口一寸左右,突然發力,把呂金坡打飛了?」
陳學文點頭。
丁三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
陳學文看著丁三的表情,丁三明顯是猜到什麼了啊。
「他叫梁啟明!」
丁三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不自覺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原地來回踱步了好幾遍。
看著丁三如此表情,陳學文不由訝然。
「三哥,你知道他?」
陳學文奇道。
丁三緩緩點頭:「豈止知道,簡直如雷貫耳!」
陳學文瞪大了眼睛:「啊!?」
丁三看向陳學文:「粵東梁氏詠春拳最後一位傳人,也是梁家僅剩的一個男丁。」
「粵東梁啟明,十二年走過南部六省,打遍六省無敵手!」
「號稱近戰第一,貼身無敵,梁氏詠春拳最後的榮光!」
陳學文聽著這番話,不由目瞪口呆。
這梁啟明,身份如此驚人嗎?
丁三在原地來回踱步,聲音都在顫抖:「真沒想到,這尊大佛,竟然會來了平城!」
「梁啟明,那可是梁啟明啊!」
「竟然是他救了你,真是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陳學文撓了撓頭,低聲問道:「三哥,梁氏詠春拳,是什麼啊?」
「詠春拳,那不是葉問嗎?」
丁三瞥了陳學文一眼,道:「那是電影!」
「詠春拳,乃是嚴詠春所創,後來嚴詠春嫁入梁家,詠春拳便由梁家子侄繼承。」
「經過數百年,梁家子侄分散各地,只有寥寥數支族人還繼續修煉詠春拳。」
「其中,得到最完整傳承的,就是粵東梁啟明這一家。」
陳學文恍然大悟,這些事情,如果不是丁三敘說,他還真不知道呢。
丁三接道:「不過,梁家的人,習武天賦一般。」
「直到梁啟明這一脈,才算崛起。」
「不過,十幾年前,梁家被人偷襲,一家二十三口全部死絕,只有當時身在外地的梁啟明躲過一劫。」
「為此,梁啟明走遍南部六省,追尋兇手,同時打遍六省無敵手,才有如今威名!」
陳學文終於明白梁啟明的身份,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之前只覺得梁啟明實力不弱,身份不簡單,但真不知道梁啟明竟然如此名聲顯赫。
「這麼說來,他要對付呂金坡的話,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陳學文問道。
丁三直接笑了:「呂金坡?」
「呵,你讓他對付呂金坡,那就是在羞辱梁啟明!」
陳學文再次震撼,梁啟明竟然這麼強悍嗎?
丁三又連忙詢問了梁啟明來找陳學文的原因。
陳學文也沒隱瞞,把剛才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陳學文的話,丁三直接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過了半晌,他才伸出手,拍了拍陳學文的肩膀:「文子啊,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梁啟明願意幫你做三件事,我固然感到高興。」
「但是……但是,你……你怎麼就弄死了杜仲平呢?」
陳學文詫異:「你也知道杜仲平?」
丁三苦笑一聲:「曾經是海外青幫,亞洲總舵主,你說呢?」
陳學文瞪大眼睛:「啊!?」
丁三擺了擺手:「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你現在也接觸不到。」
「反正,你記住了,弄死杜仲平這事,千萬別傳出去了。」
「梁啟明不往外說,你也不往外說,這件事,暫時沒人知道就好。」
「不然,麻煩就大了!」
陳學文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從梁啟明和丁三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情真不簡單。
他想了一會兒,突然道:「那……那我弄死杜老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啊。」
「肯定會被人查到吧?」
丁三冷笑一聲:「那也得有人來查才行啊。」
「海外青幫,你以為他們能隨意進入咱們國家啊?」
「杜仲平的骨灰放在平城,我估計,上面正死死盯著呢。」
「只要有人過來過問,上面就會立馬把對方調查個底兒朝天。」
「但凡有一點疑問,肯定就會立馬被上面直接抓了。」
說著,他又低聲道:「梁啟明不說了嘛,在他之前,也有人找過杜仲平的遺物。」
「結果,剛露面,就被執法隊包圍,現在正在被通緝。」
「那些人,我估計,就是跟海外青幫有牽扯!」
「至於梁啟明,他來找杜仲平遺物,那就沒事。」
「畢竟,他的底子乾淨,跟杜仲平是有仇,上面不會盯他。」
「這就是區別,懂了吧?」
陳學文瞪大了眼睛,這事情,怎麼好像越來越大了?
「那……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陳學文低聲問道,事情這麼大,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丁三道:「我估摸著,梁啟明最多在平城逗留三天。」
「這三天時間,可以想想,讓他幫你做什麼事。」
陳學文又是一愣:「你怎麼知道他只能留三天?」
丁三:「因為,平南馬天成,不會讓他多留的。」
「三天之內,他如果不走,馬天成的人就會來了!」
「到時候,說不定連你都會惹禍上身!」
陳學文再次瞪大了眼睛:「平南馬天成,那……那是誰啊?」
丁三看了他一眼,道:「平南地下之王,坐鎮平南二十七年,有平南王之稱。」
「整個平南,都是他的地盤!」
陳學文目瞪口呆,這樣的大人物,他竟然還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