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主離開之後,陳學文便在辦公室里坐下,繼續辦理手中的那些事情。
正在忙碌中,桌邊的電話突然響起。
陳學文看了一眼,是胡長生打來的。
接通電話,那邊立刻傳來胡長生帶著喜悅的聲音:「董事長,忙著呢?」
陳學文不由一笑:「胡爺,咱們都是自己兄弟,這稱呼就見外了。」
「你以後還是叫我陳老弟就行!」
這話,讓胡長生更是喜悅不已。
陳學文現在可是天成集團的董事長,也是新的平南王了,但還能對他如此態度,這便說明他之前對陳學文的投資,是完全值得的。
而陳學文上位之後,也壓根沒有忘本,沒有忘記那些與他並肩作戰的兄弟。
胡長生當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稱呼陳學文,便笑道:「你現在是董事長了,再叫陳老弟,那就不太適合了。」
「以後我和別人一樣,也稱呼你為陳總吧。」
陳學文淡笑點頭:「隨便吧。」
「胡爺,這個時候打電話,該不會是李家找上你了吧?」
胡長生再次笑了:「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啊。」
「沒錯,是李家那個李國興,跑來找了我,想讓我從中間幫忙說和一下。」
「不過呢,我已經拒絕他了。」
「這個王八蛋,當初要不是我,他他媽早死了。」
「結果,上次你去榮昌市,他他媽一點忙都沒幫上,暗中還想對付咱們。」
「現在你上位了,立馬跑來,跟條狗似的,求著讓我幫忙,我幫他媽個蛋!」
聽著胡長生的怒罵聲,陳學文笑了:「胡爺,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是想讓我別給李家面子嗎?」
胡長生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的意思是,李家李國清和李國興,都他媽是一群白眼狼。」
「這些人,信不過。」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讓李家重新換個人來掌權。」
「這倆王八蛋掌權,以後始終還是牆頭草,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陳學文緩緩點頭,其實,這一點他也想過。
上次的事情,便讓他認識到李國清李國興這兄弟倆人的性格。
他們和周家主不一樣,畢竟周家主是完全被陳學文威脅,雖然事後周雪柔背刺了周家主,但周家主畢竟不欠陳學文什麼人情。
所以,即便周家最終沒支持陳學文,但周家主表現出誠懇的道歉態度,陳學文還是能給他們一個機會。
而李家就不一樣了,胡長生畢竟對李國興有救命之恩,在這種情況下,李國興一點都不幫陳學文,甚至還在背後想對付陳學文,這就實在太過分了。
說一句過河拆橋,也不為過。
對於這樣的人,其實不用胡長生說,陳學文也絕不會讓李國清李國興繼續坐在那樣的位置。
現在,有了胡長生這句話,陳學文便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裡的主意。
「胡爺,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陳學文輕聲回道。
掛了電話,陳學文叫來了賴猴,叮囑他,一旦李家的人來了,就先別讓他們上樓,直接讓他們在樓下大廳里等著。
和對待周家主的態度不一樣,畢竟周家主當時還能去樓上會議室。
而李家這邊,陳學文連會議室都不讓他們進,這便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過了半個小時,李國清便帶著李國興到了天成集團。
他們之所以沒有周家主來的那麼快,就是提前先去找了胡長生,希望通過李國興和胡長生的關係,讓胡長生幫忙說句話。
畢竟,陳學文能上位,胡長生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結果,到了胡長生那裡之後,胡長生壓根沒給李國興一點面子,直接就把他們罵出來了。
沒有辦法,兩人只能親自來天成集團,找陳學文道歉。
路上,兩人已經商量好了,要學周家那樣,把李月琴手中的股份轉讓給陳學文,來換取陳學文的原諒。
畢竟,周家主已經嘗試過了,這個辦法有效。
所以,在他們看來,只要他們願意做出點讓步,應該可以解決這件事的。
可是,當他們進了天成集團之後,卻壓根連樓上會議室都沒能進去。
讓前台通報了一下,結果,卻得到了賴猴那邊傳來的一句話,讓他們先在大廳里等著。
要知道,之前周家主,可是去了樓上會議室等待的。
現在,陳學文連會議室都不讓他倆進,這擺明是不給面子。
兩人無奈,只能去了旁邊的休息室,想在休息室等待一會兒。
結果,到了休息室門口,卻直接被人攔下來了。
門口的保安,現在都是陳學文這邊的人,其中一人傲然道:「猴哥交代了,讓你們在大廳里等著。」
「休息室,可不是大廳!」
李國清和李國興都快氣炸了,他倆好歹也是李家的大人物啊。
現在,連個保安都能對他們指手畫腳了,兩人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
但是,憤怒歸憤怒,最終兩人也不敢發火,只能老老實實去大廳內等待著。
而這樣的等待,一直從上午持續到下午六七點。
看著天色都黑了,李國興實在忍不住了,走到前台問道:「美女,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問一下,陳總那邊,什麼時候有時間,能見我們一下?」
「我們都在這裡等了大半天了啊!」
前台美女看了李國興一眼,道:「董事長已經回家了!」
李國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什麼?」
「回……回家了?」
「我剛才問你,你不說還在樓上忙著嘛!」
前台美女:「你上次問我,是五點三十七分,那時候董事長的確是在樓上忙著。」
「不過,五點四十分的時候,董事長忙完了,然後就直接去了地下車庫,回家了!」
李國興幾乎快氣炸了:「他忙完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前台美女眨了眨大眼睛:「你也沒問我啊。」
李國興:「我……我五點三十七才問你的啊!」
前台美女:「可五點四十你沒問啊。」
李國興近乎崩潰:「可我三分鐘前才問過,他忙完了,你就不能直接提醒我一句嗎?」
前台美女瞥了李國興一眼:「這位大叔,我是為公司做事的,可不是為你做事的。」
「你又不給我發工資,我有什麼義務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