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笑突然開口,讓屋內眾人皆是一愣。
尤其黑寡婦,原本見到六爺進來護住陳學文,她都已經長舒一口氣,覺得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可沒想到,黃笑竟然還藏有後手,拿著什麼證據,這不是節外生枝嗎?
六爺深深看了黃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黃笑選擇在這個時候,突然說他手中有證據,擺明是提前就已經拿到證據了。
但是,剛才屋內打成那個樣子,黃笑卻沒有拿出證據,這擺明就是故意要讓黑寡婦的人跟三口組的人拼起來。
黃笑到底在圖謀什麼,六爺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擺明就是故意坑黑寡婦,想要藉機打壓黑寡婦的。
不過,六爺也沒有直接指出來。
因為,對他而言,手下這兩批人互相敵視,他這個位置才能坐穩。
如果手底下這兩批人聯合一起,那他反而要擔心了。
這就是權謀之術!
六爺慢悠悠地道:「黃笑,陳兄弟是什麼天海的貴客。」
「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希望你還是儘量不要隨便亂說話。」
這話看似是在斥責黃笑,其實,就是在詢問黃笑,他這證據是否確鑿。
對六爺而言,他其實也想讓陳學文背了這個黑鍋。
之所以親自出來,是因為被老佛爺威脅了,別無選擇,所以才必須走出來保護陳學文。
但是,如果真的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是陳學文做的,那他就無需做什麼了。
因為,只要證明這件事的確是陳學文做的,那三口組找陳學文報仇,也是合情合理。
就算老佛爺以後追究起來,他也有足夠的理由回復。
所以,對他而言,如果黃笑真的能證明陳學文做了這件事,那反而更合他的心意。
黃笑正色道:「六爺放心,我可以保證,證據絕對確鑿!」
六爺再次反問:「是嗎?」
「你真的確定?」
此時,旁邊的三浦大健忍不住道:「少廢話了。」
「黃笑,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黃笑揮了揮手,一個小弟立刻從門口走了進來,將一些物品交給黃笑。
黃笑從中拿出一個錄像帶和幾張照片,朗聲道:「這是昨天晚上莊園外面監控錄像拍下來的一些鏡頭。」
「根據監控錄像我們查到,昨天晚上,邵永賢殺了三浦老先生之後,就翻牆離開了我們的莊園,然後被外面一輛麵包車接上離開了。」
「而我們的監控,也清楚地拍到了那輛麵包車的車牌號。」
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照片:「這就是那輛車的照片,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車牌號。」
「同時,我們的人,也找到了那輛麵包車,還在那輛麵包車裡,發現了邵永賢的手機!」
「這一切,完全可以證明,昨天晚上,邵永賢就是坐那輛車離開的!」
六爺緩緩點頭:「然後呢?」
「這跟陳學文有什麼關係?」
黃笑朗聲道:「我們後續又調查到,陳學文在天海還有一批手下。」
「而那輛車,就是陳學文這批手下所開的車。」
說著,他拍了拍手:「把他們帶進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他的小弟立馬將幾個人推進了包間。
看到這幾人,陳學文眼中立刻閃過一道精芒。
進來的,正是賴猴幾人。
不過,他們現在都是鼻青臉腫的,看樣子之前是經受過不輕的折磨啊。
看見陳學文,賴猴幾人也騷動起來,賴猴連忙道:「文哥!」
陳學文擺了擺手,輕聲道:「沒事。」
「有我在這裡,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賴猴使勁點頭,還沒說話,便被人直接推了一個趔趄。
黃笑指了指賴猴幾人,冷聲道:「而我們也查到,那輛麵包車,就是這幾個人開的。」
「他們幾個人,也正是陳學文身邊的親信。」
「這個帶頭的,名叫賴猴,是最早跟隨陳學文的幾個人之一了!」
「這一點,相信六爺應該也知道吧!」
六爺緩緩點頭,陳學文身邊幾個人的身份,他還是了解的。
見六爺都點頭承認,三浦大健立馬拍案而起:「現在證據確鑿了,我們可以殺了陳學文了吧!」
六爺擺了擺手,他看向陳學文,平靜道:「陳兄弟,黃笑說的,是否為真?」
陳學文則是皺起眉頭,他先是接過黃笑手中的照片仔細看了看,又是疑惑地看了看桌上邵永賢的手機,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詫異地看向賴猴幾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賴猴也是一臉茫然:「文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黃笑一聽,直接冷笑出聲:「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抵賴?」
他將照片拍在桌子上,指著照片裡的麵包車,大聲問道:「我問你,這輛麵包車,是不是你們開的?」
賴猴看了看照片,點頭:「是我們開的。」
黃笑冷聲道:「那就對了。」
「是你們開的,昨天晚上,把人接走的,就是這輛車。」
「還有,在車裡剛好發現邵永賢的手機。」
「這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這裡,你別告訴我,這件事與你們沒有關係啊!」
賴猴依然是滿臉疑惑:「這輛車是我們開的,可是……可是我們昨晚沒去過你說的這個什麼莊園啊!」
黃笑:「操,監控都拍下來了,你他媽還想跟我裝聾扮傻?」
賴猴急道:「我們真沒去過那個什麼莊園啊。」
「我們昨天晚上,去了北苑街,在那邊玩了一晚上。」
說到這裡,他突然好像想起什麼,急道:「對了,北苑街那邊有監控,你可以去調監控看一下。」
「我們當時把車停在那邊,然後去了附近玩,一晚上都在那邊!」
「根本沒去這邊啊!」
這番話說出來,直接讓黃笑有些懵了。
而黑寡婦的眼睛卻是亮了,急道:「北苑街?」
「具體什麼位置?」
「我現在就讓人去調監控!」
賴猴把位置說了出來,黑寡婦立馬掏出手機,直接給謝九良打了電話,讓他親自帶人去調取監控。
這是最關鍵的證據,她害怕黃笑的人動手腳,所以,必須親自派人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