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被帶到大廳,裡面引起這邊一陣哄鬧,馮雲濤這邊不少人都站了起來,怒吼著要砍死高陽。
丁守義站起身,朗聲道:「諸位,先別生氣。」
「既然當事人在這裡,那咱們還是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說。」
「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狠狠看了陳學文一眼。
他想要調查一下這件事,看看陳學文到底在背後做了什麼。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把這件事的責任推到陳學文身上,趁勢反將陳學文一軍!
陳學文倒是一臉平靜,還淡笑著跟旁邊幾人聊天,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
馮雲濤憤然道:「這還要調查什麼?」
「事實確鑿,我們親眼看到的,那還有假?」
丁守義冷聲道:「那我們至少也得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吧!」
說著,他看向高陽,沉聲道:「高陽,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陽不敢怠慢,連忙把今晚周紅娟去找他勾引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他沒具體說周紅娟找他是為了什麼事,因為那就會牽扯到丁慶澤的計劃了。
如果讓馮雲濤這些人知道,丁慶澤讓司馬煥的女人去勾引郭昌吉,那馮雲濤這些人估計還得再發飆一次。
聽完高陽的話,丁守義冷聲道:「諸位也聽到了吧。」
「這件事,其實怨不得高陽,是周紅娟那個賤貨……」
不等丁守義說完,馮雲濤便直接啐了一口:「放屁!」
「他他媽說啥就是啥?」
其他人也都紛紛怒斥。
陳學文也笑眯眯地道:「丁二叔,咱們做事呢,不能太護短了。」
「我知道你想偏袒高陽,但這也做的太過了吧。」
「哪有隻問他不問另一個當事人的道理?」
丁守義狠狠瞪了陳學文一眼,咬牙道:「放心,我會問的!」
他看向馮雲濤:「周紅娟現在在哪裡?」
「既然要討說法,那就把她也叫來,大家當面說個清楚!」
馮雲濤也不廢話,直接便讓人把周紅娟帶了過來。
周紅娟現在還在哭哭啼啼的呢,眼眶紅腫,一副受人侮辱的樣子。
看到周紅娟這樣子,高陽就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賤貨,你敢坑我!」
「你他媽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你勾引老子,還是老子……老子強暴你?」
丁守義瞪了高陽一眼:「你給我閉嘴!」
然後,他走到周紅娟面前,和顏悅色地道:「周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跟我說。」
「你儘管放心,有我在這裡,沒人能威脅你,也沒人能傷害你!」
「我丁守義以丁家的名義向你發誓,只要你把實情說出來,我丁家必然護你周全。」
頓了一下,丁守義朗聲道:「不僅是護你周全,還包括你的家人和朋友,我丁家都會保護他們安全!」
「所以,你不用害怕,有什麼就說什麼!」
說著,他還深深看了陳學文一眼。
他覺得,這件事肯定是陳學文在背後操縱的緣故,肯定是陳學文威脅了周紅娟,所以周紅娟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才說出這樣要保護周紅娟的事情,為的就是讓周紅娟說出實話。
只要周紅娟說出是陳學文指使的,那不僅能立刻解決丁慶澤現在這邊的困境,還能直接反過來找陳學文討說法了。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搞清楚具體情況。
陳學文的確是威脅了周紅娟,可是,威脅的方法,卻不是他們能想得到的。
陳學文拿著周紅娟跟那個男人的床照,這些東西一旦暴露出來,司馬煥的手下,必然要弄死她。
畢竟,司馬煥屍骨未寒,她就出去跟別的男人勾搭,這必然是死罪啊。
即便是陳學文設的局,可是,她也得能證明是陳學文設的局啊。
證明不了,那她就只能老老實實認栽。
相反,如果她指證高陽強暴她,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這件事,她是被動的,是被侮辱的。
如此一來,司馬煥的手下,還要同情她,還會全力保護她。
同時,丁慶澤這邊,也沒法直接朝她動手。
如此情況下,究竟該如何選擇,她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周紅娟壓根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道:「就是高陽強暴我的。」
「他讓人把我抓了過去,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
「我很害怕,我……我拼命反抗,但他就是不放過我。」
「還……還說什麼,他就是要把司馬煥留下來的女人全玩個遍……」
「我……我真不想活了……」
她捂嘴痛哭,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
馮雲濤這邊眾人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怒吼著要殺了高陽。
丁守義卻是傻眼了,這跟他想要的答案完全不一樣啊。
他看著周紅娟,沉聲道:「你確定?」
此言一出,立馬有不少人哄鬧起來。
陳學文也慢悠悠地道:「丁二叔,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咋的,還想威脅周小姐,讓她改證詞啊?」
「嘖嘖嘖,司馬兄可真是死的冤枉啊。」
「為你們丁家把命都搭上了,你們現在還這樣欺辱他的女人!」
「你們丁家還有沒有良心了啊?」
這番話,宛若火上澆油,讓馮雲濤等人再次狂怒起來,嘶吼著便要再次動手。
丁守義眼見情況又要失控,連忙急喊:「都不許動!」
他看了陳學文一眼,沉聲道:「事關重大,我肯定要問個清楚!」
「不過,我向各位保證,如果真的是高陽犯的錯,我絕不饒他!」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周紅娟,道:「周小姐,我再提醒你一遍。」
「我丁家,絕對可以保護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所以,我希望你說實話!」
「實情,到底是什麼樣?」
周紅娟看著丁守義,斬釘截鐵地道:「我剛才說的就是實情!」
「沒人威脅我和我的家人!」
「就是他,強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