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剛坐下準備休息一會,聞言猛地站了起來。
魂不在身體中?
可是剛才她在陣法附近並沒有發現任何魂魄的氣息。
「怎麼回事?」女王面色一沉,周圍的人都跪了下去。
可以看出這位女王積威極深。
祭司並未被她的憤怒影響,但還是解釋了一句,「有可能在下落的時候,被陣法給滅了。」
察勒不解,用眼神詢問,暖寶伸出手給他看。
只見她粉嫩的手心裡,握著一個魂魄,從氣息可以分辨出,正是剛才那個人。
「這個倒霉鬼掉下來的時候,把魂魄摔了出來,我順手就給收了,沒想到……」
沒想到這麼巧。
果然是,無巧不成書。
女王無奈地揮揮手,「拉下去,殺了吧!」
沒有魂魄,就算醒來也是個傻子,難道還要請他吃飯?
暖寶隨手將那魂魄丟進了儲物戒,兩人坐在角落裡,準備聽他們聊聊。
沒想到氣急敗壞的女王直接呵退了所有人。
這下,暖寶又得面對兩個選擇。
留在這裡看女王要做什麼,跟著祭司去瞧瞧。
小糰子和察勒對視一眼,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同時伸出手。
有默契,但不多。
一個人指著女王,一個人指著祭祀。
「行吧,聽你的!」察勒放棄了,但他覺得暖寶選擇女王就是不想走很多的路。
猜對了,但沒什麼獎勵。
女王不等人全部離開,便沉著臉走向了後殿。
後殿就是她的寢殿,具有鮮明的個人特色。
床上不是輕紗幔帳,而是紅紅綠綠的被子。
暖寶揉了揉眼睛,心裡罵了一句糟心。
女王坐在椅子上斜靠著,似乎在等待什麼。
沒一會,祭司走了進來。
兩人吵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讓一月一次獸潮,時間久了一定會暴露我們。」原來,獸潮並不是這位女王的意思,而是那位祭司的意思。
「你不知道這次來的人中,有龍神嗎?」祭祀的聲音不是很好聽,暖寶猜測這根本不是他真實的聲音。
女王吃驚地站了起來,「她回來了?」
「不是她,是她的孩子。」
察勒捂住自己的胸口掃了一眼身邊的小糰子,他感覺自己可能要聽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
「她的孩子?」女王的聲音有點顫抖,似乎是驚喜和不喜混合。
「他們想趁她還小,殺了她,既然大家的目標是一樣的……」祭祀伸手在女王滑嫩的臉上撫了一把,手慢慢向下,解開了她華服上的絲帶。
女王卻按住了祭司的手,「為什麼要殺了她?既然她的孩子回來了,那……」
祭司呵呵笑了幾聲,撥開女王的手,繼續。
「你難道不想做女王,想變回女奴?還是想被人製成標本?」
女王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不會的,她那麼好,她的孩子也不會差的。」
暖寶手指動了一下,她感覺到女王說了這句話之後,祭祀身上出現了一絲絲殺意,不過很快便被他壓了回去,看來這女王還有用。
「讓你失望了,那個孩子的風評很不好,聽說非常嗜血好殺。」
女王確實非常失望,她茫然地被推倒,祭祀撩起自己的衣擺。
察勒有點為難,他要不要捂住暖寶的眼睛。
結果就在祭司準備進入的時候,女王突然站了起來,「我想靜靜,你走吧!」
祭司將他重新推倒,「難道你不想變得強大嗎?」
「不想!」
女王的態度非常強硬。
祭祀罩在頭上的斗篷始終沒有拿掉,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能夠感覺到他此刻非常暴躁。
可女王堅決的態度讓他無法再繼續下去,這個女人還有用。
祭祀只能轉身離開。
女王起身,隨手穿了一件衣服,卻無法掩蓋她玲瓏有致的身體。
她突然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對著一個方向祝禱起來。
「請漫天神佛保佑她的孩子,平安健康!」
暖寶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察勒。
察勒搖頭,我啥都不知道。
說好的敵人,突然聽到對方希望她平安健康,換誰都會茫然的。
不過這可是暖寶,總是做常人難以理解的決定,比如現在。
「你真的希望我平安?」
「誰?」
女王站起來茫然四顧,直到她看著突然出現在角落裡的兩個人時,突然淚流滿面。
「你真的是她的孩子。」女王看到暖寶的臉,馬上就認出她。
暖寶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和那個沒見過的娘親長得一毛一樣。
「看臉不就知道了。」小糰子咕噥了一聲。
女王走上前,想伸手撫摸暖寶,卻被察勒擋住了,「退後,不許靠近龍神大人!」
「沒事!你認識我娘親?」暖寶一臉好奇的看著女王,眼神在她身上掃過。
女王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想起來自己剛才什麼都沒穿是不是被這兩個人都看光了,害羞地拿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
然後才慈愛地看著暖寶,「我叫暄宜,是你娘親曾經的侍女。」
「那你為什麼在這裡?又為什麼做了女王,剛才那個人是壞人!你不應該跟他睡覺。」
察勒看到女王通紅的臉,很想把暖寶的嘴給捂住,你說話就好好說,怎麼提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事情。
人家睡覺你還要管!
「我只是,在等她。」她走到角落,摸索出一張畫,「你看看,你和她是不是很像。」
暖寶拿著畫摩挲著,但她早就用神念寫了東西送到了儲物戒中。
很快那邊就有了回應。
太初的回覆只有兩個字,可信。
「那些人,想將這裡據為己有,可這裡是娘親耗費了大量神力建造的秘境,我要保護這裡。」
emmm……暖寶看察勒眼中的驚詫,聳了聳肩。
「我也剛知道這個秘境和我娘親有關係,我來這裡是為了最後的獎勵。」
暄宜將暖寶抱進懷中,親了親她,「那東西在內島,裡面有她的禁制,除了你誰都拿不到,你去了就知道了。」
暖寶知道了要知道的內容,開口又提起祭祀,「要我替你殺了那個祭祀嗎?你不應該和他睡覺。」
察勒忍不住了,「大人,您畢竟還小,就別張口閉口睡覺,這是大人的事。」
暖寶眼睛一瞪,察勒縮了縮脖子。
「那個祭司在吸她的能量和生命力,你這個辣雞,閉嘴!」
察勒這才明白是自己想岔了,就很尷尬。
空間裡,太初突然拍了一下額頭,「我上當了!」
鴻秦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誰能讓你上當?」
「暖寶!她剛才問我暄宜,我回答了她,這不就等於告訴她我是誰了麼?」
鴻秦手裡的酒杯掉在地上,嘴裡咕噥著,「不至於,暖寶沒那麼精明。」
太初有點暴躁,「至於!她很精的!她一定發現我的身份了!完了完了,那么小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