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露露有幾分尷尬,「殿下,我給府上遞帖子就這樣直接過來,還望勿怪。」
「不怪不怪,人多熱鬧,你就在這邊住著吧!」反正她住在這邊臊的是黃淮中的臉,跟她又沒關係,暖寶不介意這些。
她看黃露露就猜到她來的匆忙,「你爹沒說什麼嗎?」
黃露露笑容消失,「他說讓我別讓我住在西邊的荒院,還說重新給我修個院子就要花的娘的嫁妝,讓我到時候別跟他算這個。」
林氏聽到這話差點就拍桌子了,這也是爹啊!
暖寶倒還算平靜,拍了拍黃露露的肩膀,安慰她:「他想的美,到時候都得讓他吐出來!」
黃露露知道長樂公主這話算是給她一個保證,可就是因為這樣她心中更難受,畢竟長樂公主憑什麼要幫她呢。
林氏也看出來暖寶是想幫到底了,可這樣可憐的孩子,她也是支持暖寶的做法的。
「行了,就在家裡安心住著吧!」林氏點了點暖寶的腦門,便出去了。
見著林氏離開,黃露露緊張的感覺才好點,給小糰子說起早上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我爹看到我時,那吃驚的表情。」她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現在都懷疑,這火是不是他放的!」
「不是他,這我是知道的。」
正說話時,雲汐風風火火的進來了,「別難受了,跟你們說我剛聽來的消息。」
雲汐等著兩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之後,才繼續開口,「蔡三的臉沒保住!」
黃露露不解,「這不應該啊,他們把那麼多的大夫都弄到了府里,怎麼最後會沒保住他的臉呢?」
雲汐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也有點不好意思。
猶豫了半天,還是讓自己貼身侍女告訴了她們。
原來,黃珊珊雖然只分到了一個大夫,但不知為何她雖然嚴重,卻好的很快。
平時又對來照顧她的侍女用了幾分心,賞了好些銀子首飾,硬是將蔡三的院子怎麼走給問出來了。
後來趁著侍女和大夫沒注意,她便偷偷溜出去,晉南伯府雖然大,但知道了路線之後,還真讓黃珊珊找到了。
也是奇了,她去的時候,蔡三的院子裡沒什麼人,非常的安靜。
黃珊珊以為他在休息,便順著牆根走到了正房門口。
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她也是經歷過那些事情的人,自然聽出來那聲音是什麼。
黃珊珊沒想到自己到了晉南伯府那麼久,蔡庭都沒有來看她。
她還以為對方非常嚴重。
沒想到居然在病中就做起了那事情。
氣急敗壞的黃珊珊就那樣沖了進去,將蔡庭和他的侍女捉姦在床。
黃珊珊一直都以蔡庭院中未來的女主人自居,看到那一幕,自然是氣的不行。
先是將那侍女抓到地上,又踢又打。
因著蔡庭瑤做事情,將院子裡的人都遣了出去,所以當時屋裡鬧成了那樣也沒人知道。
可黃珊珊看到蔡庭被子都沒蓋,樂呵呵的斜依在床上看她揍那侍女。
突然就怒從心中起,衝過去對著蔡庭就是一頓抓。
蔡庭臉上正是許多的晶瑩的水痘鼓囊囊的,這麼一抓,直接將那些痘都抓破了。
而且還傷了臉。
蔡庭又怒又疼,一腳將黃珊珊給踢了出去。
黃珊珊只是摔了一跤,沒什麼事情,但卻小產了。
那侍女看到黃珊珊捂著肚子流了好多血,嚇得衣服都沒穿好便跑出去叫人。
等晉南伯夫人到的時候,屋裡是濃重的血腥味,床上的蔡庭因為太疼了已經暈過去了。
而黃珊珊也因為太多血,自己把自己嚇暈了。
出了這種事情,那就必須要通知黃家了。
黃淮中忙活了一晚上,才躺下眼睛都沒闔上,晉南伯府那邊的人就已經來了。
「老爺,晉南伯那邊說二小姐出事了,請您和夫人過去。」黃淮中臉色難看,邊穿衣服邊道:「將人帶到書房,我馬上來。」
他大女兒昨晚被火燒了,二女兒又出事了,能讓晉南伯那邊來人,估計也不是小事。
想了想,他還是讓人去將馮氏也請過來。
出門前,黃淮中對侍妾道:「你就在這屋裡待著不要出去,我去去就來。」
「老爺放心,我不會亂跑的。」
見那侍妾乖巧聽話,黃淮中這才放心的出去了。
走到書房門口,見到匆忙趕來的馮氏,兩人卻並沒有說話,馮氏全身都裹的嚴實,黃淮中連她的臉都看不見。
晉南伯府的人看到兩人後才鬆了口氣,但又被馮氏的樣子嚇了一跳,「夫人還沒有好嗎?」
馮氏擺手,「我就是不想吹風,珊珊怎麼了?」
她一心記掛著女兒,聽到說黃珊珊有了事情,便直接過來了。
那人有幾分猶豫,黃淮中一看那人的樣子,心便沉了下,揮手讓下人都出去。
那人知道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先客套,便直接開口道,「黃二小姐小產了!」
「什,什麼?」黃淮中先是一懵,接著便怒了,「你胡說什麼,珊珊都還沒有嫁人,怎麼可能小產!」
馮氏見黃淮中看過來,心裡慌亂的不行,這件事她並沒有和黃淮中通過氣。
黃淮中畢竟和馮氏這麼多年夫妻,見她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
「蔡管家,我們收拾一下馬上就過去府里。」
那人倒也乾脆,行禮後便立刻離開。
黃淮中直等到人走遠了,才一巴掌打了過去,「你這個蠢婦,看你生出來的好女兒!」
馮氏被打的摔了出去,戴在頭上的帷帽也掉了,露出了那張可怕的臉。
黃淮中高舉的手在看到她的臉之後,直接頓在了那裡,「你的臉怎的成了這樣。」
他知道馮氏的臉壞了,可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這讓他打都打不下手。
馮氏聽到黃淮中驚詫的聲音,連忙將臉捂住,摸索著將帷帽帶上。
「別管我的臉了,先去看珊珊吧!」
黃淮中直到馮氏走出去,都還沒有緩過來。
夫妻二人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
黃淮中能將馮氏做外室養著,又將她抬成了主母,馮氏的顏色是很加分的一個原因。
如今,她卻成了一個無鹽婦,比鍾無艷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