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齊時徹的四肢被鐵鏈綁住,暖寶讓白辭將他的牙齒全部敲掉。
「反正不用啃骨頭,要牙齒也沒什麼用了,別到時候咬個舌頭什麼給我惹麻煩。」
「你說得對。」白辭不僅敲掉了齊時徹的牙齒,還將他的四肢全部都扭斷了。
「你放心,我師兄說讓你活到雲汐登基,那我就一定會讓你活著!」暖寶對弒君弒父的人是非常反感的。
齊時徹每次聽到雲汐登基這四個字,都反應很大。
「你不得好死,你們都不得好死!」齊時徹含糊不清地罵著。
暖寶冷哼一聲,「我們好不好就不勞你費心了,但你肯定不會好的,還記得被你害死的黃鼠狼嗎?他會讓你好看的!」
她已經看到黃鼠狼的魂魄就站在這天牢的角落裡,之前他一直都沒有出現,也是個能忍的。
雖然在自己面前沒有做什麼,但暖寶覺得齊時徹突然逼宮,恐怕這其中多少有他的因素在。
齊時徹冷笑,口齒不清地說:「一個妖怪,你以為我會怕嗎?我不會怕的,不會!」
暖寶衝著角落那邊說道:「你要報仇可以,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但我要他活著,明天我要帶你姐姐去妖族,你天亮前來找我。」
角落裡,小黃鼠狼的魂魄點點頭。
暖寶對著齊時徹呲牙一笑,這才離開。
齊時徹不甘心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我就知道盈娘在你那裡,那個賤人,我就知……啊——」
外面的天已經很黑了,暖寶被白辭抱在懷裡,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要是沒有我,你可能也要對著月光修煉了。」暖寶看了眼夜月,揪著白辭的耳朵說。
白辭拍掉了她的手,「沒有你我根本就不可能修煉,等我老了或者受傷之後,就會被趕出狼群。」
小糰子聞言連忙抱住了白辭的脖子,不會的,這些都不會發生。
二人相偎相依走到門外,公主車駕早已等候多時,雲汐聽到他們的動靜連忙撩開帘子。
「小師叔快點上來!」
一路上雲汐都非常的熱情,暖寶挑眉道:「你是因為要做皇帝了所以激動?」
雲汐連忙擺手,「我對坐那個位置並不感興趣啊!這應該是父皇說來氣大皇兄的。」
暖寶拍掉了自己胳膊上不存在的灰塵,「齊時徹已經被廢為庶人,你現在沒什麼大皇兄了,別忘記了。」
雲汐聞言趕緊點頭,「好的,我記住了,小師叔,我想問你要個人。」
小糰子這才明白雲汐這麼熱情的原因,是因為看上了自己身邊的人,「誰啊?」
雲汐蔥白一樣的手指指向白辭,「他!」
白辭連眼皮都沒有抬,小傢伙口氣不小。
暖寶定定地看著雲汐,「你知道嗎?上次想要白辭的人,現在已經死掉了!」
雲汐縮了縮脖子,小聲問她,「小師叔,你說的是真話嗎?」
「當然是真話,我口糧都可以分給你,白辭不可以!」
雲汐聽罷,連忙道歉,哄了小糰子半天。
快到家時,暖寶突然好奇地問她,「你要我家白辭幹啥?」
雲汐臉一紅,悄悄抬眼看了看白辭,小聲說:「我想招他做駙馬。」
白辭手裡的盤的珠子掉到了地上,這姑娘怕是瘋了吧!
「你不是看上言述了?居然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你這感情發展也夠迅速的!」暖寶翻了個白眼,跳到白辭的懷裡抱著他不撒手。
雲汐很不爽的擺手,一臉的晦氣,「別提了,今天言述跟我說讓我別想了,他要一直守著他那已經死去的未婚妻!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我今天都沒說話,他突然來跟我說這話!」
「要不是因為當時有事在忙,我真想給他腦袋開個瓤,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哎呀,這人真下頭。」小糰子癟癟嘴,突然很想去給自己的老師告狀。
暖寶現在也不生氣了,看來雲汐就是被言述給刺激到了,這才腦子發熱。
回家睡覺,這一夜除了暖寶是踏踏實實睡好了。
京城之中,大概再沒人睡了一個囫圇覺。
尤其是齊時徹,小黃鼠狼的魂魄讓他一整晚都在體驗被剝皮燒烤到底是什麼感覺。
第二日天亮前,范府的結界內進來一個淡淡的新魂。
暖寶還抱著白辭的胳膊呼呼大睡,白辭的耳朵動了動,給小糰子把被子掖好,輕飄飄地出去。
小黃鼠狼的魂魄看著比昨天要虛了些,看來昨天晚上是鼓著勁幹了一票,「等她起來我們就出發,你去見你姐姐吧!」
小黃鼠狼的魂魄點點頭,白辭將他送到了空間裡。
盈娘哭唧唧和小弟相認,卻一時沒注意,將父母的事情說了。
暖寶正迷迷糊糊,突然感覺空間內不對,進去之後看到一團血霧,旁邊的盈娘似乎嚇壞了,連動都不敢動。
「怎麼回事?這厲鬼是誰?」小糰子穿著中衣,腦袋上的呆毛都翹了起來,和臉上嚴肅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盈娘緊張的看向她,「小,小龍神,這,是,是我弟弟,超兒,他,他聽說我爹娘的事情之後突然就這樣了。」
暖寶撓了撓頭,那是人家自己家裡的事情,她也不能說盈娘做得不對。
可這精神小伙等了這麼久報了仇都沒事,回來之後變厲鬼了,你說這冤不冤?
「小龍神,你救救他啊,超兒他還是個孩子啊!」妖族對地府的事情不了解,但她也能感覺出來自己弟弟的氣息不對。
暖寶無奈地搖頭,「我本來是想讓你倆見完面之後送他去輪迴的,如今成了厲鬼還怎麼輪迴?」
小龍神無力的仰頭看天,是她起床的姿勢不對嗎?
她可以重來一次的。
不要這樣懲罰她啊!
盈娘聽到自己的弟弟不能輪迴,猶如被天雷狠狠劈到,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那裡。
「小龍神,求求您一定救救超兒啊!救救我的弟弟!」她跪在暖寶的面前,不停地磕頭。
小糰子沒有理會她,更沒有讓她起來,而是走到了那團血霧的面前。
「你腦子現在清醒嗎?」說實話,暖寶對這個小黃鼠狼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他就算死得那麼慘,也沒有真正的做報復的事情。
自己交代他要按時回來,他也做到了。
至於齊時徹昨晚遭遇了什麼樣的境況,這不重要。
聽到暖寶的問題,血霧淡了下去,露出了小黃鼠狼的樣子。
原來,他將自己用血霧遮起來是因為他在裡面哭。
暖寶看著小黃鼠狼無聲的血淚,心裡也很難過,畢竟這一家人真的是太慘了。
「好了,別哭了,你是最堅強的男子漢!」暖寶的話音剛落,小黃鼠狼無聲的哭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可一個厲鬼的哭泣,直接讓天地變了顏色。
他們頭頂的烏雲都開始發沉。
周圍也颳起了陣陣陰風。
「這是怎麼回事?」白辭因為和空間有一部分的連接,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才趕緊進來看看。
沒想到卻看到這樣的場面。
暖寶瞟了他一眼,將事情傳音告訴他。
白辭一臉的後悔,「這事都怪我,我沒想那麼多,就將他送到了空間裡,他現在沒事吧?」
暖寶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不上怪誰,他總要知道家裡的情況,但凡知道,都會是這個結果,早晚而已。」
白辭並沒有因為暖寶的開解心中就好受了,依然一臉自責,「那他現在是厲鬼了?」
見小糰子肯定的點頭,白辭也皺起了眉頭,以暖寶和地府的關係,白辭對這些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我能為他做什麼?」這種情況,不知道外力是否能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