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意綿從台上下來後,便孤零零地坐在角落。💋♩ ➅➈𝔰Ĥ𝓊𝔵.𝒸𝐨𝓂 💣👍
連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人理她。
可誰想陶文仲過去之後,只對著范意綿示好,這讓她瞬間又嘚瑟起來。
而且剛才還在苦思冥想都為難的事情,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范神女,你怎麼悶悶不樂呢?」陶文仲找到一個機會,靠近范意綿小聲在她耳邊問道。
范意綿露出一個哀怨的眼神,「我有點擔心我母親,想去看看她,又怕不合適。」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為什麼擔心容氏?又為什麼會不合適?
可陶文仲想到這些日子國子監里的傳言,瞬間就明白了范意綿的意思。
馬上拍拍胸脯,「我陪你去!」
范意綿露出感謝和驚喜的神色,好像陶文仲就是救她於水火的英雄似的。
這讓陶文仲本就不大靈光的腦子更加不清醒了。
本來就是人來人往,又有侍女陪同,兩人一起去看台那邊也沒有什麼關係。
到了看台,陶文仲的母親看到他與范意綿同行,臉色瞬間便不太好看。
孩子可能不清楚,但這些大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內里的情況呢。
更別說剛才范意綿的那一舞,讓各家的主母對她的印象那是從天堂到了地獄。
自己的兒子與這樣的人走在一起,將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
於是便命人將陶文仲喊了過去。
「范神女,我母親喊我過去,我就先送你到這裡了。」陶文仲有些不舍,可卻不好違背母親的意思。
范意綿咬了咬牙,「那等會請一定過來,我上次還與母親說起過你在國子監對我很是照顧,母親說要謝謝你。」
要知道這樣的話,其實是逾矩了的,陶文仲先是詫異,後是驚喜,根本就沒有多想。
過來請他的陶母的侍女都聽出了這話的不對,暗暗皺眉。
陶文仲卻連忙道,「你放心,我去看過母親就過來。」
說著還給了范意綿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陶母看到兒子的表情,心中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許多話也不便說,只能囑咐幾句讓他離開。
陶母並不知道陶文仲與范意綿剛才的約定,那侍女有心提醒,卻沒有找到機會。
等陶文仲離開之後才將兩人剛才的對話學了一遍,聽得陶母勃然大怒。
「真是太過分了,容氏到底是怎麼教女兒的!」
一位與她親近的夫人聽了一耳朵,壓低聲音道:「畢竟不是親生的,怎麼可能用心呢,況且她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幾個貴婦咬起了耳朵。
陶文仲告別母親後便去了容氏所在的那邊。
容氏早就得了范意綿的提醒,看到陶文仲後,又是誇他人品好又是誇他相貌好。
最後還拿出一個玉佩放進陶文仲的手裡,拍著他的手說,「這是感謝你的,收好,神殿大神師送的開光玉佩。」
陶文仲回去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沒想到你母親那麼好相處,她也太客氣了。」
他已經想著回去告訴自己的母親,讓她送上些回禮。
這樣一來二去的,兩家便能走得近了,以後自己與范神女也更有可能。
想到這些,陶文仲看向范意綿的神情,那是要多柔情有多柔情。
只是他不知道,從他收到那玉佩的一刻起,自己身上的氣運便如流水一般通過玉佩傳給了容氏。
有了氣運加持,容氏忽然變得容光煥發,連剛才不理她的幾個貴婦,也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上前搭話不說,還奉承起她。
容氏這邊的動靜大了,讓許多人都側目,連林氏也疑惑地看了她幾眼。
若是暖寶中午上來吃飯,定會發現林氏今日的面色有些不對,也會給她規避一下。
「陛下,畫拿回來了!」一個內侍雙手托舉著木盒快步走到齊皇跟前。
齊皇大手一揮,「快,將暖寶的畫和國子監的夫子都請過來。」
暖寶和竇觀月的這一場比賽因為才將真畫拿來,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分出勝負。
如今那些夫子聽說真畫已到,紛紛走上看台,準備與齊皇一起研究一番。
一是能在皇帝面前露臉,二是他們真的很好奇這臨摹的畫與真畫之間到底有多少的相似。
「陛下,若不是長留公主這幅畫還未裱起來,臣等真會搞錯啊!」
「確實,你看,公主殿下連這印章的缺處都臨摹出來了。」
「太可怕了!范大人,你後繼有人啊!」
范宏文無語,為什麼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齊皇笑容里露出了幾分奸詐,「去,將這畫裱了,送去西豐給景帝,他一直想要這幅畫,反正也分不出來。」
一聽齊皇要將假畫送給景帝,下面的人都急了,畢竟西豐要比齊國強大,這樣公然不敬,傳出去很危險啊。
「陛下,雖然這畫是一模一樣,可這紙卻做不得假!」真畫可都有六百年的歷史了,而暖寶用的紙,甚至都算不上什麼好的紙。
畢竟只是孩子們比試,誰會想著用最好最貴的紙張呢。
齊皇一拍腦袋,「愛卿說的是!」
那老臣剛準備客氣一下,就聽齊皇繼續道:「那就回去讓小師妹重新畫一幅!」
反正他就是要送禮,誰能管得著?
如今的齊皇和可不是過去那好糊弄的,幾位大臣沒有辦法,只能寄希望今天的對話不會傳出去。
可他們不知道,若是景帝能得到暖寶的畫,估計比得到真畫還要開心。
大家都已經這麼夸暖寶的畫了,勝負也自然出來了。
暖寶正在和竇觀月說話,聽到這個結果兩人都沒有什麼反應。
「希望等會你拔得頭籌,我很想知道陛下會發給你們什麼獎品。」竇觀月絲毫沒有不悅,甚至還想看暖寶和池清雅之間的終極對決。
「嗯,到時候給你看。」暖寶卻不太感興趣,不知為何,她心中忽然有幾分不安,可又不是很明顯。
因為就要開始比試,她以為是比賽中范意綿會對自己使壞。
雖然她現在不能用靈力,但對方想要害她,那還是不可能的。
而且一旦范意綿對自己動手,很有可能會因為她的氣運不好而搞砸。
「最後一場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三位可以提前準備了。」陸祭酒剛從看台上下來,此刻還有些興奮,「最後一場是命題賽,不論三位的比賽形式是什麼,都必須以『秋』為主題。」
秋?
暖寶癟嘴,秋個鬼!
「你有想法嗎?」不僅竇觀月為暖寶捏了一把汗,就連韓洛可他們也趕了過來,準備給小糰子出出主意。
暖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憂鬱地說道:「你們覺得,我這個年紀,能對秋有什麼感受?」
傷春悲秋,跟一個三歲多的娃娃說,那真是搞笑。
「或者,我把所有秋天結的果實都畫出來?」
暖寶真想嚶嚶嚶。
竇觀月忍住笑捏了一把她的肩膀,「別急,你可以畫秋景,畫出天高雲淡的感覺就可以,我覺得你行!」
張秀水想了想,也贊同,「這個行,你看這漫山遍野的紅楓,多麼好看,你可以的!」
雖然他們剛才也只是遠遠看了一眼暖寶的畫,但看到夫子們激動的樣子,就知道暖寶的畫工絕對厲害。
誰知想了半天的暖寶突然搖頭,「不要,我不要畫了,好麻煩的。」
她伸手指了指等在旁邊的內侍,「你,過來!」
那內侍一臉諂媚靠了過來,「公主殿下,您請吩咐。」
「去給我準備一把琴,我要彈琴!」
內侍:「……」
眾人:「……」
所有人都不解,「這可是……」
暖寶抬手阻止了他們勸說的話,「我意已決,畫畫太麻煩了,我不想畫了!」
「那你的琴,好不好?」竇觀月小心翼翼問道。
韓洛可他們也都一臉緊張。
暖寶想了想自己每次彈琴時瑤姬的表情,不是很肯定地說,「還行吧,不上不下的。」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