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洛可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張秀水的肩膀,「暖寶,你可以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了,哈哈哈。6⃞ 9⃞ s⃞ h⃞ u⃞ x⃞ .⃞ c⃞ o⃞ m⃞」
小糰子嘴角抽抽,哀怨地看向秦夫子,「那我表演什麼呢?」
這下秦夫子也惆悵起來了,暖寶的功課不差,可到底什麼比較出彩呢?
迄今為止,他也沒有發現。
雖然說這是個人賽,可也是代表他們班出戰。
況且若是「長樂公主」輸了,不知多少人會看笑話。
「琴、棋、書、畫,你擅長哪個?」秦夫子問道。
眾人也都好奇她的回答。
暖寶想想,「書不行,其他都差不多。」
她雖然很認真的每天練習,可寫出來的字就是像狗爬的。
范宏文擅長畫畫,暖寶可以將范宏文的畫臨摹的他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琴又是瑤姬教出來的,雖然平時彈得不認真,但瑤姬認可的,想來也是不錯的。
至於棋,暖寶被天帝拘著的時候經常陪他下棋。
要說特別擅長,暖寶不敢說,但對付這些個同學,小糰子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
所以都差不多。
可聽在秦夫子和同學的耳朵里,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眾人無不擔憂,這可真是操蛋的運氣。
「長樂公主,請問您表演什麼節目,需要給您準備什麼?」一個內侍過來詢問。
暖寶掃視一圈,看到齊皇后眼睛突然亮了,「就,給我準備顏料吧!」
內侍一聽立刻便明白了,長樂公主這是要畫畫。
「暖寶,加油!」
「對,無論你畫得怎樣,在我們心裡你都是第一。」
小糰子開心地點頭,可眾人卻沒有她這樣樂觀。
畢竟大家已經知道了其他班級選出來的人,都是實力強勁的。
小傢伙對上他們,實在沒什麼勝算。
「竇觀月。」游勁從人群里擠了進來,一頭的汗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和暖寶一樣選擇作畫的人,是竇觀月。」
這下,暖寶班級的士氣瞬間降到了最低。
小糰子不解的看著他們,剛才還說自己是他們心裡的第一,怎麼現在就一副都想去死的樣子呢,「竇觀月很厲害嗎?」
「非常厲害!」韓洛可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命吧!「竇觀月的爺爺是齊國最有名的畫家,她爹是和你爹齊名的畫家。」
暖寶聞言卻只是聳聳肩,抖抖手中的紙條,「那我還是天選之子哩!」
哈哈哈。
一點也不好笑。
「選手們準備上場!」陸祭酒的聲音再次響起。
暖寶被同學們挨個摸了摸腦袋,「加油!」
「你是最棒的!」
「等你凱旋!」
要不是他們的臉上都是像馬上準備披麻戴孝的表情,暖寶就信了他們的話。
不過小糰子依然雄赳赳地走進了比賽場地。
暖寶被內侍引領著走到自己的桌前,旁邊是一位身著粉裙的明艷少女。
和暖寶對視了一下,稍微有些愣了愣,然後露出一個非常可愛的笑容,嘴角還有一個梨渦。
「我是竇觀月,你好啊小龍神!」
這下輪到暖寶愣了,在京城,她可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喊她小龍神。
小糰子臉上露出一個含羞的表情,「你好,觀月,我是暖寶。」
「我知道你作畫很厲害,我可得加油了。」竇觀月的話再次讓暖寶驚訝了。
她瞪著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
竇觀月眼睛瞟了一眼看台,「我爹和范大人是好友!」
原來如此。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這一場,大家可以自由發揮,不限題,開始!」
第一場,是書法和作畫同時開始。
暖寶踩在為她準備的小凳子上,拿起筆開始調色。
場外的人可都看得有些心焦。
「暖寶和竇觀月聊得還挺好,他們認識嗎?」
「肯定不認識。」剛才暖寶聽到竇觀月的名字時,明顯是一臉茫然。
「希望暖寶不要輸得太難看。」韓洛可有些擔心,她想到小糰子失望的表情,心裡就有些難受。
看台上,林氏坐直了身體朝著下面看去,暖寶小小一隻,認真的畫畫。
「小四,你妹妹畫的啥?」林氏看不清楚,但她知道蕭季朗看得清楚。
「好像是風景,顏色特別好看。」蕭季朗不懂這些,只能描述一下。
范宏文從官員那邊跑了過來,也來問蕭季朗。
「聽你這麼說,她應該是臨摹了哪幅畫,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
范宏文和蕭家幾個兄弟聊天,被一直盯著這邊的容氏看到後,臉都快氣綠了。
一張帕子被她揉得稀碎,「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距離暖寶不遠的地方,范意綿也一臉恨意的看著她。
「你讓我這麼慘,我怎麼能讓你好過呢?」
暖寶雖然在認真地作畫,但也敏銳地感知到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目光看向自己。
她手中的筆龍飛鳳舞揮毫,本就是臨摹,幾乎不需要思考。
只要將自己記憶中的畫給畫出來就可以了。
暖寶放下畫筆的同時,竇觀月也同時放下了筆。
「嘶——」
兩人之間明明沒有任何的刀光劍影,可觀眾卻都腦補了一場大戲。
她們這邊筆一放下,國子監的夫子便紛紛走了過來。
對於竇觀月的畫,眾人是期待。
對於暖寶的畫,眾人是好奇。
兩人的桌前都圍了人。
竇觀月對於大家怎麼評價自己的畫並不好奇,她直接走到暖寶的畫前。
只一眼,她便吃了一驚。
「這是《春溪宴客圖》?」
小糰子得意地點頭,「怎麼樣?是不是能以假亂真?」
竇觀月嗔怒,「何止!若不是我看著你畫出來,一定以為這就是真的。」
暖寶笑嘻嘻拉住她的手,「你喜歡誰的畫,到時候我給你畫。」
竇觀月還真的思考起來,「嗯……我喜歡韓豐的《駿馬圖》,你記得畫給我!」
小糰子一聽是《駿馬圖》還有些失望,「毛毛草啦!」
「驚為天人啊!」
「確實,居然分毫不差!」
「快去稟告陛下。」
暖寶臨摹的這幅畫就掛在齊皇的勤政殿裡。
齊皇還在好奇小師妹到底畫了什麼,結果就有內侍跑來匯報,「什麼?她臨摹了《春溪宴客圖》?快,命人快馬加鞭將勤政殿那幅畫取來!」
雖然路上一來一回需要時間,但接下來還有其他的比賽,而且最後一場比賽是在下午。
時間上是來得及的。